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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ldo;对了，&rdo;她说，&ldo;我明天要出城一阵子。星期一回来，也可能星期二才回来。&rdo;

他差点脱口说&ldo;那我最好现在就走&rdo;。

&ldo;你不想回家?&rdo;她说。

&ldo;不想。&rdo;

&ldo;那你就睡在这里吧。&rdo;

他点点头。她说：&ldo;不过和我睡同一张床可不好受，我会一直踢来踢去的，即使是睡熟了也一样。&rdo;

他脱下衣服上床。

&ldo;你希望我脱掉这件漂亮的睡袍吗?&rdo;她说。

&ldo;当然。&rdo;

&ldo;好吧&rdo;

她照做了，然后在他旁边躺下。

&ldo;只能到此为止。&rdo;她说。

他想起这是两年多来他第一次和别人分享同一张床。马丁&lso;贝克没有再说什么。她身子靠近他，很暧。

&ldo;我们没有时间玩拼图了，&rdo;她说，&ldo;等下个星期吧。&rdo;

不久他就睡着了。

第二十八章

星期一早晨，马丁&iddot;贝克一路低哼着歌儿出现在瓦斯贝加，穿过走廊时，一个办事员惊讶地注视着他。

虽然只有一个人过，但整个周末他都觉得很舒服。事实上他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这么乐观是什么时候了。

一九六八年的那个夏季还不算太坏。

冲破斯韦德那个上锁的房间的同时，他也冲破了自己的牢笼。

他把从仓库账册上抄下来的摘要摊开，在一些看来值得关切的名字旁边加上检查标记。然后他开始打电话。

保险公司有一件最要紧的工作‐‐尽量赚钱，所以他们总让他们的员工忙得团团转。为了同样的理由，他们也会井然有序地保存好所有的文件，害怕会有人来诈骗，钻法律漏洞，让公司蒙受损失。如今这种疯狂的工作节奏已走到绝境。

&ldo;不可能，我们没有时间。&rdo;

他可以用几种不同的方法对付他们，例如，他星期五傍晚用来对付实验室那个技师就是其一。另外一个是，假装比他们更急迫。这在公家机关经常奏效。身为警察，你很难叫其他的警察。但是对其他的人，这种方法非常好用。

&ldo;不可能，我们没有时间。这很紧急吗?&rdo;

&ldo;的确非常紧急!你一定要找时间帮我弄好。&rdo;

&ldo;你的直属上司是谁?&rdo;

等等等等。

答案一个个冒了出来，他一一记下来：补偿给付完毕、案件结案、被保险人在债务偿清前死亡。

马丁&lso;贝克不断打电话、记笔记，那些账册的旁边已经写满了东西，不过他当然没有每个问题都得到答案。

在他打第八通电话的时候，他突发奇想地说：&ldo;公司付了保险金之后，那些毁坏的商品都怎么处理?&rso;&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