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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诸航扶着门笑得

眼泪都出来了：&ldo;好了，别管鸡还是鸭，来吃丸子喽，吃完了就有力量了。&rdo;

恋儿嘟着嘴过来抱住诸航的腿：&ldo;妈妈，晔晔妹妹太胆小，她不能做工人。&rdo;

&ldo;咱家晔晔以后做医生，和爸爸一样。&rdo;成功抬腿走了进来，把女儿高高抱起。诸航睨过去，灰色的粗棒针毛衣，驼色的毛呢西裤笔直地落在脚面，俊美的眉眼嚣张地飞扬着。有妇之夫，穿这么闷骚，流氓就是流氓。

&ldo;怎么，有意见？&rdo;成功还特地来了个正面特写，让诸航看清楚点。

诸航抽了纸巾，给恋儿擦擦手。&ldo;没！&rdo;这流氓又不是她家的，丢人也不丢她的人。唐嫂的手艺就是好，肉和虾搅拌在一起，裹上鸡蛋和面粉，用豆油炸得金黄，两个小孩吃得头都不抬。

成功欣慰地看着晔晔腮帮撑得鼓鼓的：&ldo;绍华这边工作要交接了吧？&rdo;

直到调令下达，卓绍华才和诸航说了这事。军人的特殊性，决定了本身的不确定性，诸航没有表现得一惊一乍。这次几大军区都有调整，提了一批，退了一批。卓明和李大帅一块退了，接任卓绍华的是x军区过来的，李南将在明年国庆时晋升少将。卓绍华是平调，但是新部门新领域，首长没说什么，却夜夜在书房待到凌晨一两点，烟也开始抽了，诸航能够感觉到首长压力很大。最开心的人是唐嫂，她的愿望实现了。首长回北京，他们归去的日子还远吗？

&ldo;我和绍华说了，咱两家孩子这么好，要不买两个紧挨着的院子，喊一声就能听到。院子里种棵花树，春天开花时，从这院伸到那院，两家都能赏个春。&rdo;

&ldo;那花最好是红杏，是不是？&rdo;诸航开始磨刀，对付流氓最好是比他更流氓。

成功严肃道：&ldo;咱们都是正经人，红杏的寓意不好，咱种西府海棠，又名贵又漂亮。&rdo;

诸航嗓子眼涌上一抹腥甜：&ldo;你要是正经，世界上就没流氓。&rdo;

&ldo;爸爸，流氓是什么呀？&rdo;晔晔耳朵挺尖，小脸仰着，眼睛清澈得就像一泓雪水。

&ldo;流氓是会飞的虫子。&rdo;恋儿皱皱小眉头，怕别人不相信，郑重其事道，&ldo;我在奶奶家院子见过，很多呢！&rdo;

&ldo;宝贝，你真可爱！&rdo;成功也不嫌恋儿满嘴的油，狠狠地亲了下，然后朝诸航挤挤眼，&ldo;你们一家都是流氓。&rdo;

恋儿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诸航龇龇牙，要流泪了。

肉丸子不好消化，怕两个孩子积食，一人牵了一个去外面球场散步。今天出太阳了，不是很冷。&ldo;惟一呢？&rdo;诸航问道。

&ldo;在厨房给唐嫂帮忙，顺便偷个艺。&rdo;成功笑得美美的。诸航白了他一眼，让两个孩子自己玩去，她在一边看着。&ldo;成玮还好吗？&rdo;

成功耸耸肩：&ldo;她哪还敢说什么，吓也吓疯了，不过我们也有责任，我爸爸更是自责。你和宁檬有联系吗？&rdo;

诸航弯了下嘴角

：&ldo;元旦那天她给我发了条祝福的信息。&rdo;群发的那种，应付式的。裂痕已经形成，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成功眼神黯了黯：&ldo;她和顾晨分居了，说是彼此冷静冷静，再考虑以后怎么办。&rdo;

&ldo;这也算是理智，总比赌气冲动好。&rdo;诸航看到恋儿拿了根小木棍，专心致志地在墙角捅蚂蚁窝，晔晔蹲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ldo;猪！&rdo;成功突然喊了声，诸航询问地看向他。

&ldo;我现在很幸福，妻子贤惠，女儿可爱，工作满意，你知道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希望所有人都过得像我这样幸福。&rdo;他的声音低哑了，眼神陡地深邃如海，其中似乎蕴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ldo;猪，你要好好地珍爱自己，少做傻事蠢事，比我还要幸福。&rdo;

诸航都被突然深沉起来的成功弄蒙了，只得愣愣地看着他，当她捕捉到他眼中一掠而过的戏谑时，才知自己又被他捉弄了。

成功哈哈大笑，抱起晔晔夹在腋下。&ldo;成流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do;诸航咬牙切齿道。

成功摆摆手，施施然地走了。

成功一家在宁城住了三天便回北京了，快过年了，单惟一惦记着要买礼物，要准备年货。唐嫂把单惟一夸得像朵花，一比较，诸航就像根狗尾巴糙。&ldo;狗尾巴糙&rdo;过得很没压力，放假在家每天睡到恋儿来催，然后陪着俩孩子在院子里玩。她还抽了一天时间，去文化馆看书法展览，可惜首长实在抽不出时间，帆帆懂事，什么也没说。看展览时，帆帆牵着恋儿的手，边看边讲解，这是谁的字，有什么特别之处。恋儿不识字，看哪幅都差不多，但墨的味道好闻，展览厅很宽敞，参观的人都是小声说话，她也跟着文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