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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瞎说什么，&rdo;江可勉强一笑，推开了顾寒，&ldo;我是这么怕死的人吗？再说了……&rdo;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要下手的人究竟是谁。

顾寒却打断了他，抓住他的肩，五指用力陷进了衣料里：&ldo;我怕。&rdo;

江可一震，垂下头，上前半步环住了顾寒的腰。

五年时间，顾寒已经放下了曾经的恩怨，江可也从同性恋转化治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命运的无常却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愈发令人畏惧，谁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能力承受多少失去。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了许久，江可的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一字一句清晰道：&ldo;别怕，顾寒。我在呢。&rdo;

顾寒更紧地抱住了他。

&ldo;一般竞争对手不敢起杀心，会动手的人不过几个。五年前的话，大概只有顾凌和黄名毅了……&rdo;

【5yearsago】

&ldo;黄名毅已经完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也救不了他。不过我倒是有另一笔交易，想和江总您谈谈。&rdo;电话另一端，顾凌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江可嗤之以鼻：&ldo;你总不会以为我会背叛顾寒吧？&rdo;

&ldo;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rdo;顾凌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真相，同时抛出了另一个问题，&ldo;不过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向家里出柜吗？&rdo;

&ldo;因为你家老爷子给他留了一笔遗产，顾寒不想让你以此作梗？&rdo;

电话另一端的顾凌似乎梗住了，惊讶地沉默了片刻，他凉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冷漠的嘲讽：&ldo;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密无间，他连那些丢人的事儿都告诉你了，你也不嫌脏？&rdo;

&ldo;顾凌，&rdo;江可恨恨地咬紧牙，威胁道，&ldo;把嘴放干净点儿，你也不希望以后和寒江在生意场上对着干吧？&rdo;

&ldo;我不仅不想和寒江对标，也不想再和顾寒有任何牵扯。如果他早点和我签协议，答应放弃extra的股份，我当初同样不屑认识黄名毅。&rdo;

&ldo;呵，&rdo;江可冷笑一声，&ldo;果然是你。&rdo;

顾凌没接话：&ldo;江可，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和你谈交易。&rdo;

&ldo;没什么好谈的‐‐&rdo;江可当时就要挂电话，但顾凌接下来的一番话却生生让他凝住了动作。

&ldo;xx03年底寒江新财公布的新产品，虽然不存在信息泄露问题，但却是曾经卖给泰祥证券的旧产品。&rdo;顾凌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再响起。他似乎在享受江可在电话另一端的沉默，无声的压力和较量令人感到一种头皮发麻的快感：&ldo;如果王孟的客户知道这个消息，他这个代理人还做得下去吗？不仅仅王孟，顾寒的前程也会毁了。寒江刚刚完成融资，禁得起这个消息吗？&rdo;

&ldo;顾凌，你好手段。&rdo;江可已经不想问顾凌是怎么发现的了。就编程水平而言，顾凌不比顾寒差。更何况他盯着寒江的一举一动，总会有蛛丝马迹被他抓住做为把柄。

他不得不佩服，佩服顾凌想要搞死顾寒的这份决心。

江可烦躁地揉揉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大门：&ldo;好，我们谈谈，你怎样才愿意放过顾寒。&rdo;

&ldo;我给你两个选择。&rdo;顾凌说，&ldo;第一，我给你发一份协议。只要你能说服顾寒签字，我可以给你书面承诺，绝不公开寒江的产品问题。另外黄名毅低价卖出的股份，我也可以返还给你或者顾寒。&rdo;

江可冷冷问：&ldo;第二呢？&rdo;

&ldo;把你手中寒江的股份卖给我，我按照fv10的溢价支付，之后你离开寒江。至于顾寒能不能走下去，就看他的能力了。&rdo;

&ldo;行，你给我两周时间考虑考虑。&rdo;

&ldo;两周？&rdo;谈至此，顾凌终于笑了起来，轻飘飘的声音好像黑夜中游荡的鬼魅，&ldo;江可，我已经亲手把寒江集团与泰祥证券暗箱交易的通告稿否写好了。五天内给我个答复，否则寒江的生死就和我无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