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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没关系……&rdo;他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感情分明是两个人的事，内心却有一个冷静声音不断地和他讲，顾寒，都怪你。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来安慰。在刚刚找到江可时，他甚至□□了他。

声音哑在喉咙里，干涩地痛着。安静却是一只巨大的海洋怪物，在房间中滑动着游走，留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ldo;你可能不知道那种治疗。&rdo;江可忽然开口，一字一句认真解释道，&ldo;我每周去两次医院，被绑在一张躺椅上。&rdo;

江可下意识扣住了自己的手腕：&ldo;他们……他们会播放同性□□的影集，还有照片和模型。等我□□了，就注射催吐剂，后来还有电流，还有……&rdo;

顾寒打断他：&ldo;别说了。&rdo;

然而江可停不下来。他陷入了那片记忆的泥淖，恐怖的房间。而这次顾寒就在他的面前，那些不堪和龌龊都将再次□□裸地重现，无限逼真地将每一个可耻的细节还原。

&ldo;你知道电击装置夹在哪里吗？&rdo;江可抓着顾寒的胳膊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缓缓在他身上摩擦，&ldo;就夹在xx器上……&rdo;

&ldo;江可！！&rdo;顾寒颤抖着抓住了他，想要将他叫醒，但自己却被江可抓着一同淹没在了黑暗的深海里。巨浪一次次拍打着神经，过于混杂的情感几乎要将他击垮。

江可收回了手，落在自己的身前，挡住了那个脆弱而敏感的器官的轮廓。意识到顾寒还在看他，江可笑笑，双眸中却尽是凄荒：&ldo;顾寒，我已经很久不能xx起了。&rdo;

不能xx起。

没有快感、没有高潮的生活，无论对着男人或者女人都无法兴奋。明明灵魂还渴望着爱，身体却先死了。

顾寒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垂落在江可的肩头。而江可还是平淡温柔的表情，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ldo;真抱歉让你知道这些……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do;

你去哪儿？顾寒张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心脏被一只巨手攥着，疼得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

就在江可推开门的瞬间，顾寒忽然大步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江可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反抗，任由身后的人用双臂锁住他的身体。

&ldo;没关系，都没关系的。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江可。就连我……我也不会再怨你，再伤害你了……&rdo;

顾寒从背后一遍遍亲吻他的后颈和脊背，一遍遍告诉他，没关系的，江可。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在残忍的坦白的之后，江可似乎就缩进了自己的世界里。无论顾寒说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乖乖地任凭顾寒抱着他，为他洗澡，把他塞进被窝里。

&ldo;重新在一起，好吗？&rdo;顾寒试探着，伸手搂住了江可的腰，&ldo;重新在一起，江可，求求你。&rdo;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寒手臂一环，却捉了个空。睁开眼，怀中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令人心惊胆战的空荡。

这时，门外传来行李箱滚轮摩擦过地板的声响。

顾寒浑身一凛，就像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病患，蓦然跳下了床，冲出卧室。

江可握着行李箱站在玄关，正准备换鞋。看见顾寒出来了，向他启唇一笑：&ldo;你醒啦？&rdo;

顾寒说不出话，扶着墙的手在微微颤抖。因为起的太快，他眼前骤然一片眩晕，只能模糊地判断出江可所在的位置。

&ldo;这些天打扰你了，真不好意思。&rdo;江可自说自话，好像真的成为了与张婶所描述的借住在顾寒家的房客，&ldo;我这就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