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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我是亚崔迪家族的仆从，并且说话坦率。&rdo;他说。

&ldo;仆从?我们没有仆从，只有信徒。&rdo;

&ldo;那我就是一个没有丧失自我意识的信徒。&rdo;他说，&ldo;理解这一点吧，孩子，您……&rdo;

&ldo;不要叫我孩子!&rdo;她呵斥道。把啸刃刀从刀鞘里抽出了一半。

&ldo;我接受您的指正。&rdo;他瞥了她一眼，微笑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扑翼机上。亚崔迪家族皇宫面朝悬崖的一面已经清晰可见，俯瞰着整个阿拉肯北部郊区，&ldo;从肉体上看，您就是一个小孩子。&rdo;他说，&ldo;而且这个肉体还深受青春期欲望的困扰。&rdo;

&ldo;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听你这些鬼话。&rdo;她吼叫起来。可啸刃刀却滑过遮盖在长袍下的手掌，插回了刀鞘。手掌上已经汗水淋淋。弗瑞曼人的节俭意识让她大为不安：这可是浪费身体的水分!

&ldo;您听是因为您知道我效忠于您哥哥。&rdo;他说，&ldo;我的行为清清楚楚，并且容易理解。&rdo;

&ldo;你没有什么是清清楚楚、容易理解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生物。我怎么知道特雷亚拉克斯人把你造成了什么东西?

&ldo;不管是出于某种错误或者某种目的，&rdo;他说，&ldo;反正他们让我任意塑造自己。&rdo;

&ldo;不过是真逊尼教的那套怪论。&rdo;她指责道，&ldo;智者知道塑造他自己，而傻瓜就这样活着，一直到死。&rdo;她的声音里充满嘲弄之意，

&ldo;好一个没有丧失自我意识的信徒!我非把你的这些话全部告诉保罗不可。&rdo;

&ldo;大多数他已经听过了。&rdo;

她又惊讶又好奇，&ldo;可你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活着……还有自由?他怎么说的?&rdo;

&ldo;他笑了。他说：&lso;人民不想他们的皇帝只是个记账员;他们想要一个主人，一个保护他们的人。&rso;可他也承认，帝国的毁灭源于他自己。&rdo;

&ldo;为什么他会这么说?&rdo;

&ldo;因为我使他相信我理解他的困难，并且愿意帮助他。&rdo;

&ldo;你究竟说了什么话，让他这么相信你?&rdo;

他沉默了，将扑翼机一侧，准备在皇宫戒备森严的屋顶着陆。

&ldo;我命令你，把你当时说的话告诉我!&rdo;

&ldo;我不敢肯定您是否接受得了那些话。&rdo;

&ldo;我自己会判断!我命令你，立刻说出来!&rdo;

&ldo;请允许我先着陆。&rdo;他说。并没有等她允许，径直拐上降落航道，一调整机翼的升力，轻轻地停靠在屋顶明亮的橘红色起降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