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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那姑娘声音极轻，本就是声调偏细之人，第一次和宋漫郡这等对话更是心慌得很：&ldo;是的……回大小姐，是，我是燎中人。&rdo;

&ldo;燎中，可是个好地方。说起来，我和憧真也是在燎中一同长大的。这酒便是燎中城家家户户自酿的米酒，当年我和憧真在燎中私塾读书时，经常去偷喝先生家的酒，一喝醉到天明……&rdo;宋漫郡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之中，自顾自地说话，四周没人搭腔，却是松了口气。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宋漫郡问道。

&ldo;季岑。&rdo;那姑娘道。

&ldo;你有在府中酿酒？&rdo;

&ldo;是的……去年我到府中来，管家也是听说我是燎中人，便问我是否会自己酿酒，我说会，管家就去买了糯米和酒曲令我酿酒。今年的酒还算是有些涩口，也容易上火，大小姐别喝太多。等沉个年再喝，更是美味。&rdo;

宋漫郡轻轻地点头，把酒杯递回去，道：&ldo;你随我来我的房内吧。&rdo;

&ldo;咦？&rdo;季岑显然是被吓到，很明显地后退了一步。

&ldo;如何，你不乐意服侍我？&rdo;

季岑被宋漫郡直视，如炬的目光灼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ldo;不……大小姐，我……&rdo;季岑低下头不敢去看宋漫郡，&ldo;只是我没办法，做那等事……&rdo;

&ldo;服侍我让你觉得委屈了？&rdo;

刚刚缓解了一点儿的气氛在宋漫郡丢出这句话之后重新绷紧。就连蹲在黑暗深处的春水都替这个姑娘捏一把汗。

所有人都愤恨地瞪着季岑，恨不得用眼睛扒光了季岑的衣服直接把她丢到宋漫郡的床上，好让自己先脱身。谁都知道就算是季岑不愿意，宋漫郡有的是手段让季岑乖乖爬上她的床。既然最后都是这等结果，又何必徒劳挣扎？这季岑入宋府也有一年多的时日，只可惜一直都在做杂事，没能开窍。

酒杯之下的盘子在颤抖，正是因为端着它的人害怕得无法自已。但是季岑却还是用颤抖的声音说道：&ldo;无法……大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季岑答应过父亲母亲要保留住完整的身子回燎中去成亲生子，所以，所以无法去大小姐的房内……&rdo;

宋漫郡笑得温和：&ldo;那好，就在此吧。&rdo;

&ldo;嗯？&rdo;季岑疑惑，刚刚抬头，却被巨大的撞击撞倒在地。还未回神，只听撕扯衣衫的声音。

&ldo;不要！&rdo;

扣住她双臂的却是身边一同来到后花园朝夕相对的丫鬟们、姐妹们。季岑大声地呼喊、挣扎，却没有人松手，死死地压着她。

&ldo;你老实点……&rdo;离她最近的丫鬟在她耳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ldo;你就乖乖地讨大小姐的欢心不是一件美事吗？得到大小姐的宠幸你在宋府就可以衣食无忧了，有何不妥？这样一来我们也好做一些。乖，别乱动了……&rdo;

&ldo;放开我！不！我不想！&rdo;季岑虽是瘦弱，可是此刻力道却是大得惊人。她双臂用力乱挥，腿也在猛蹬，踹倒了好几个人，但最后还是被众人制住。

宋漫郡慢慢地走到一边的案台旁边，拿起还带着墨汁用来附庸风雅的砚台，走到季岑的身边，猛然一挥，砚台砸中季岑的脑袋，让她顿时没了声响，血流潺潺。

宋漫郡把砚台丢下，起身，拿刚才得意的诗作擦手：&ldo;擦干净之后抬到我房内。&rdo;

&ldo;是、是……&rdo;丫鬟们相互对视一眼，心内凉透，不敢多言，一时间安静得过分。

春水目睹宋漫郡暴行全程，内心愤怒，压抑半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想要去将这个恶人毒打一顿。但春水知道自己并不是对手，却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宋漫贞……宋漫贞那无邪又有些傻气的模样在春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她内心力量满满！

春水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只为出心里的一口气。可是她还未全部站起身，却一下子被捂住了嘴，拖了回来。

春水心中一惊，不知拖她的是何人，用力挣扎开，回身一看，竟是眸辰。

眸辰被她这一动弹脚下虚浮，不小心踩到了石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下意识地拽住桃枝。这一举动自然是摇曳出了动响，宋漫郡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表情也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