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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蜘蛛坐了下来。

格雷厄姆?科茨习惯让格雷厄姆?科茨事务所里的人员流动率保持较高的水平。有些人来了又去；另一些人来了，然后一直干到他们的工作很快就能得到某种雇佣保障为止。胖查理在这里的工作时间比所有人都长：一年零十一个月。再过一个月，离职津贴和工业裁判所就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第31节：蜘蛛男孩（31）

格雷厄姆?科茨在开除某个人之前，总要来一段演说。他很欣赏自己的演说。

&ot;每个人的生命中，&ot;他说，&ot;都有启承转合。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ot;

&ot;人有旦夕祸福，&ot;蜘蛛附和道，&ot;月有阴晴圆缺。&ot;

&ot;啊。没错。一点没错。嗯。我们走在这浸满泪水的尘世间时，应该停下来好好思考……&ot;

&ot;第一次，&ot;蜘蛛说，&ot;总是伤得最深。&ot;

&ot;什么？哦，&ot;格雷厄姆?科茨努力回忆着下面的台词，&ot;幸福，&ot;他说道，&ot;犹如一只蝴蝶。&ot;

&ot;或是蓝鸟。&ot;蜘蛛补充说。

&ot;是的。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ot;

&ot;当然。请便，&ot;蜘蛛高兴的说。

&ot;而格雷厄姆?科茨事务所中每一个人幸福与否，对我来说，都和自己的幸福一样重要。&ot;

&ot;我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ot;蜘蛛说，&ot;您这话让我多么高兴。&ot;

&ot;是的。&ot;格雷厄姆?科茨说。

&ot;哦，我最好回去工作，&ot;蜘蛛说，&ot;不过这次真是深受启发。下次您再想跟我分享什么人生体悟的话，直接叫我就行了。您知道到哪儿找我。&ot;

&ot;幸福，&ot;格雷厄姆?科茨的声音中隐约有种滞塞的感觉，&ot;我在想，查尔斯?南希，它在--你在这里快乐吗？你难道不觉得，在别的地方也许会更快乐吗？&ot;

&ot;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ot;蜘蛛说，&ot;您想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吗？&ot;

格雷厄姆?科茨一言不发，过去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通常到了这个阶段，他们都会脸色铁青，陷入震惊状态。有时他们会开始哭泣，格雷厄姆?科茨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哭泣。

&ot;我感兴趣的是，&ot;蜘蛛说，&ot;开曼群岛上的那些户头是做什么用的。您知道，因为我几乎觉得有些应该打给事务所客户的钱，却进了开曼群岛的这些户头。把钱放进那些账户搁置不管，这种投资理财方式未免有点奇怪。我过去从没见过这种事儿。希望您能帮我解释一下。&ot;

格雷厄姆?科茨的脸色发白--是那种在颜色分类中被冠以诸如&ot;羊皮纸白&ot;或&ot;玉兰白&ot;等标签的白色。他说：&ot;你是怎么进入那些账户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