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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没有，可能我离它们最近，&rdo;她推断说

&ldo;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因为位置的关系。可你仔细想想，一百八十一具僵尸选中这个地方只是因为离这里最近，这完全不合情理。那么多僵尸当中怎么也该有两三个溜达到别的地方吧。除非他们被指引到这里来。&rdo;

洛雷塔在蔫蔫巴巴的生菜上洒了些油煎碎面包片。&ldo;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这么做了?&rdo;

&ldo;有可能。当然，只是因为他们到这里来还不足以说明有人告诉他们这么做。只能说明这件事背后有某种力量在操纵。可能根本不是人。&rdo;

她把托盘在肥胖宽大的手掌上放稳。&ldo;还有可能是什么?&rdo;

&ldo;有多种可能。脱离肉体的邪恶力量，比方说愤怒的幽灵或世俗的恶魔。也可能这个地方有吸引僵尸的磁场。&rdo;

她满脸怒气地离开厨房，给客人上菜去了。回来时仍一脸不高兴。

&ldo;那我怎么办?要找人来降妖除魔吗?&rdo;

&ldo;倒也无妨，不过没什么用。不管你要对付的是什么，它都要比我经常见到的顽固许多。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这么多僵尸呢?在这些尸体来找麻烦之前有什么怪事发生吗?&rdo;

&ldo;洛克伍德总会发生许多怪事，&rdo;她说。&ldo;你最好再具体点儿。什么样的怪事?&rdo;

&ldo;我也不知道。任何关于餐馆或墓地的不太对劲的事。&rdo;

她将肥胖的胳膊随意交叉放在胸前。&ldo;吉尔&iddot;威尔逊，餐馆的前任所有者，五年前突然失踪了。警长展开了调查，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大家都认为老吉尔一时冲动到别的地方闲逛去了。他这个人相当古怪，不太合群。&rdo;

&ldo;不管怎样，这个餐馆荒置了三年。最后，马歇尔让我把它修缮了一下。严格来讲它还是归吉尔所有，但没人认为他还会回来。你觉得他的失踪和这件事有关系吗?&rdo;

&ldo;不排除这种可能。&rdo;

&ldo;还有地板上那块污渍总是除不掉。&rdo;

&ldo;是血迹，&rdo;伯爵说。

&ldo;见鬼，我就知道。不用细看就知道不像其他血迹那样能清除干净。每次除掉之后又马上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一切有关，但都一样令人讨厌。&rdo;她挠了挠下巴。&ldo;暂时想不出别的了。如果你觉得会有帮助我可以四处打听打听。&rdo;

&ldo;问问无妨。&rdo;

洛雷塔出去看客人还有什么需要。这时储藏室的门开了，公爵走了进来，衣服皱巴，头发蓬乱。他边打哈欠边用手挠着肚脐和两胯之间的大片肚子。

&ldo;晚上好，公爵。&rdo;

公爵嘟哝了一声。因为是刚刚睡醒，这是他发出的最近似说话的声音了。他睡眼惺忪，一脸痛苦模样，在厨房里四处乒乒乓乓地翻着东西。最后把面包片，火腿罐头，瑞士奶酪，蛋黄酱和生菜歪歪扭扭地拍到一起。他笨手笨脚地把它塞进嘴里，咬了满满一口。

&ldo;你去墓地看了吗?&rdo;他问，随手擦掉了下巴上的碎末。

伯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