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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但相反地，他说：&ldo;我在考虑做法式面包三明治作为我们周六的午餐。你喜欢牛肉，火腿，鸡肉，还是只要沙拉？&rdo;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

&ldo;有什么好笑的吗？&rdo;

我在电话里愉快地笑着说：&ldo;没有，没什么好笑的。艾萨克，我什么都吃。&rdo;

&ldo;什么都吃？&rdo;

&ldo;没错。&rdo;

&ldo;那我就准备鸭子酱和烟熏鱼子酱咯？&rdo;

&ldo;呃，这样，&rdo;我吓得一缩，&ldo;好吧，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rdo;

我可以想象出他正露出胜利者的微笑。&ldo;所以，你选牛肉、火腿、鸡肉，还是沙拉？&rdo;

&ldo;火腿和沙拉。&rdo;

他叹了口气。&ldo;你就是喜欢给我增加难度，对吧？&rdo;

我笑了起来。&ldo;是的。&rdo;然后我说，&ldo;你有没有带籽儿芥末，或者是第戎芥末可以拿来搭配三明治？&rdo;

他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ldo;不要太得意忘形，卡特，我不是散点厨师。&rdo;

我大笑。&ldo;我敢肯定你会做出最棒的三明治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说着还戏谑地弹了一下舌头。&ldo;我可能会把芥末和青芥辣混在一起。&rdo;

我猛地倒吸一口气。&ldo;不会吧！&rdo;

这次轮到他笑了。&ldo;这就要看你让我有多不慡了。&rdo;

&ldo;好吧，&rdo;我笑着说，&ldo;让我记个笔记，&rdo;然后我大声朗读出我假装自己在写的内容，&ldo;要让艾萨克很不慡，还要带上好多水来把芥辣涮掉。&rdo;

他轻笑起来，接着又叹了口气安静了下来。所以我问他：&ldo;工作情况如何？&rdo;

然后他告诉我那天他都做了什么，以及那一周他都做了什么。他谈及他的工作和学生时，语气里充满令人羡慕的热情。这并不是说我不爱我的工作，我确实爱它，但我觉得艾萨克从工作中得到的收获远胜于我。

我也跟他讲了我这一天以及这一周的情况。比方说我如何治疗不同品种、体型、大小的狗和猫，还有兔子、雪貂、沙鼠和鸟类。艾萨克看起来对我的故事很着迷，直到我的手机因接入另一通电话而响了一声时，我才意识到我和艾萨克已经聊了快一个小时了。

&ldo;嘿，我得接这通电话，&rdo;我解释道，&ldo;是马克打来的。本来应该是我打过去，但我没有注意到时间。&rdo;

&ldo;哦，没问题，&rdo;艾萨克回道，&ldo;我觉得我也该去做准备了。我得去确认一下我们有没有芥辣，我是说，芥末。&rdo;

我大笑。&ldo;我会在差不多十二点之前到你家的。&rdo;

他在电话里轻声笑了起来。&ldo;很好。别迟到了。&rdo;他说道，随后我听到线路被咔哒一声挂断了。

当我按下接听键时我仍旧在笑。&ldo;喂？&rdo;

&ldo;你刚刚死哪去了，而且你为什么听起来一副傻乐呵劲儿？&rdo;

无视掉他所谓的问候，我问他，&ldo;嘿，马克，最近过得怎么样？&rdo;

&ldo;我好极了，&rdo;他慡朗地回道，&ldo;所以，你刚刚死哪去了，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接电话，而且你为什么听起来一副傻乐呵劲儿？&rdo;

我再次笑了起来。&ldo;如果你非得知道的话，我刚刚在和别人打电话。&rdo;

&ldo;谁比我还要重要？&rdo;

我摇着头翻了个白眼。&ldo;绝对没有人比你更重要。上帝教育我们说要不可伤害别人的面子。&rdo;

马克大笑起来。&ldo;所以你在和谁打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