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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只能看，不能摸，但光是看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美人呀，以前在街上，一百个不过才出几个，现在满楼的美人，任由你眼睛吃豆腐，嘴巴吃面条，吃得人人眉开眼笑，心花朵朵开。

墙上四幅仕女画，每个都艳丽含笑，比照真人，也一样是两眼带笑，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人全身筋骨苏软。

&ldo;请问客官想要什么？我们的招牌乌龙面条可以饱腹，又很清香，若是肚子不饿，来盘双拼卤味也不错。&rdo;

&ldo;都点，你讲的都点。&rdo;客人被迷晕似的，还指着墙上的画问，&ldo;你是不是第二张画里的人？&rdo;

&ldo;不是，不过，等会你就会见到他出来弹琴唱歌。&rdo;

于灵飞早想好了，他们不只卖茶、卖吃，还卖艺，他们楼里会喝歌的、会吟诗的还不少，他全都请老师再教导过，要让这里变成艺文场所，跟以前的色情说拜拜‐‐反正他就是绝不做色情业大亨就对了。

门庭若市，于灵飞忙里忙外，一张嘴都快笑裂了，他设计了改良式旗袍，叫那些会女红的人赶制，红色讨喜，上面又绣了花朵，衬得个个人比花娇、笑靥动人。

而且他赶人毫不手软，现代吃到饱有两个小时的用餐限制，讲求的就是翻桌率，若是这些人点一壶茶，却坐上一整天，他就不用做生意，也没法养这么一群人。

他要底下的人在一开始就说明因为人多，一桌只能坐一个时辰，希望客人体谅，并会送上一份特别的伴手礼。

那伴手礼说穿了，就是车轮饼，每个客人临走时，按人头算，一个人一个，还吩咐趁热吃，客人出门时咬了一口，瞪大眼睛，这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可真好吃，甜蜜蜜、软绵绵的，不少人还回头来问：&ldo;这个店里有卖吗？&rdo;

于灵飞一边给下一回的九折券、讲解使用方法，希望客人再回流，一边笑苦，&ldo;有的，三天后就会列入菜单，欢迎客官再来。&rdo;

忙了一天，到晚上时，除了茶，东西全卖光了，不得已只好提早打烊，全部的人都累瘫了，好几个拖完地板就坐在地上，累得起不了身。

&ldo;明日生意还会这么好吗？&rdo;有人小声担忧的问。

&ldo;希望还会。&rdo;

&ldo;我不想再进房间陪客了。&rdo;有人更小声的说话。

&ldo;今天黄大爷也有来，第一次不用陪他，真好！&rdo;这人声音哑了。

于灵飞坐在里头算帐，听了他们的话，鼻子一酸，恐怕这些人以前卖春也是情势所逼，他走出去，大声拍拍手，激励他们，要让他们往正面的方向想。

&ldo;早点去休息，养足精神，这三天是关键，做得好，生意就会持续的好，做不好，生意以后就不会进门。&rdo;

前三天，照于灵飞的想法，不少人都是图新鲜来的，到第四天以后，才是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候，所幸之后生意还是不错，但人比较少，所以他放宽客官用餐的时间。

是说，他真的要称赞切落合了，他每天都来，第一天阿捧还在外场帮忙，他一直缠着要跟阿捧讲话，也不顾阿捧要招待多少客人，说不识相，倒真是不识相，说真情，倒也让人心软。

他第一天就如此纠缠，阿捧随即自愿请调内场，做吃食的事，而不愿在外头跑堂，切落合一脸郁郁寡欢，好像急得都快病了。

来了十天，第十天的晚上，他竟然趁着夜黑，偷偷摸摸的摸进店里，被一声尖叫给吓着，一跤跌在地上，赶出来抓贼的于灵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拿着阿捧的画像，原来是来偷画的。

&ldo;你……你……&rdo;

不偷银两，不偷地契，跑来偷画，于灵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狼狈的起身。

闻声而来的阿捧脸都僵了，他将画像夺过来，骂道：&ldo;你到底要纠缠到何时？我说过了，你已经有婚约，不要再缠着我。&rdo;

&ldo;你可以做我的妾呀。&rdo;切落合大声道。

阿捧的脸微微扭曲，&ldo;因为我是雏儿吗？所以让我做你的妾，就已是给足我面子了？&rdo;

&ldo;要不然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会疼你、爱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那女人就算进门来，我也依然最爱你。&rdo;切落合说得理直气壮，但这些话自私、幼稚得让人气怒。

阿捧拿起筷子他身上丢，切落合避无可避，正要开骂，却见向来倔强的阿捧已经泪流满面。&ldo;我不用你疼，不用你爱，你只是个呆瓜，不值得、不值得我喜欢你。&rdo;

于灵飞要人带阿捧下去，切落合第一次看到冷若冰霜的阿捧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满脸颓丧的站起来。

于灵飞骂道：&ldo;你今天讲的话让他一丝情意也没了，你快点回家吧。&rdo;

他皱着眉还振振有词，&ldo;我到底说错什么？他是雏儿呀，能嫁进大户人家当妾不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吗？别人还都三妻四妾，家里养的丫头轮流睡上一遍，我只要他一个，还不够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