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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不要再挑衅了，麦克，这要么是爆竹响，要么就干脆是意外的额叶白质切除。&rdo;凯茜说。

兰娜的头左右摆动着，就像一位观看网球赛的观众。她转向我问道：&ldo;他们不是很亲密的吗?&rdo;

&ldo;他们只是互相逗乐而已。&rdo;我答道。兰娜看起来很紧张，对她而言，我们的家庭生活就像未知的新玩意儿。

麦克此时向我询问道：&ldo;谁负责那里的演出?没人负责吗?&rdo;

&ldo;火车按点运行，这还不够吗?&rdo;我心中不止一次地想，不管麦克口头说什么，其实他都不会很容易就退休。在他25年的警探生涯中，只要发生他可以干预的事情，他决不会袖手旁观。我有些担心地问他：&ldo;你对那个唐人街的警察说了些什么吗?&rdo;

&ldo;我当时是想对他说&lso;该理发了&rso;，他后面的头发都快到衣领了。警察局让步行巡警穿上短裤和锐步鞋，结果怎么样呢?长头发，软底鞋，大肚子。这类家伙衣冠不整，应该有人告发他们。&rdo;

我站起身，去亲吻麦克精心修饰的头顶，告诉他：&ldo;好消息是，麦克，不管怎么说，爆竹和大肚子警察都是别人的事情。&rdo;

迈克尔第一次说话了：&ldo;除非他们烧毁这所房子。&rdo;

兰娜看了看表，然后将椅子&ldo;咯吱吱&rdo;地推到后面，站了起来。她盘中的食物被灵巧地摆得像餐桌碎料，但我知道她浪费了不止一两口。我看见我女儿的眼光顺着那个盘子，然后滑到了兰娜瘦瘦的身子上。我担心起来，担心她有可能从兰娜身上得到某些启示，也就是芭蕾舞女演员和好莱坞职业女性所共同关心的问题：变胖。

&ldo;我们该走了。&rdo;兰娜直率他说，&ldo;吉多，你有什么东西需要照看吗?&rdo;

吉多拿起他的盘子，说：&ldo;对，麦克，整个周末你都待在家中吗?&rdo;

&ldo;是啊，我就待在附近。&rdo;

&ldo;你能帮忙照看乔治和格雷西一直到星期天晚上吗?&rdo;

麦克耸了耸肩：&ldo;没问题，可是我该做些什么呢?&rdo;

&ldo;只要喂它们吃的就行了。早上每位一听罐头。麦克，多谢你了。&rdo;吉多站了起来，&ldo;一切顺利!兰娜，你准备妥当时我们也准备好了。&rdo;

兰娜看起来有些气恼，但仍保持着笑容：&ldo;麦克，玛吉，请原谅。真遗憾我们不得不离开。因为在飞走之前，我还要开个会，就是要同纽约进行电话会谈。还有，早餐非常可口。&rdo;

兰娜将椅子推回原位，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犹豫着，拖延着。

终于，她开口了：&ldo;吉多，走之前你是不是要和乔治和格雷西告别?&rdo;

很明显这是个逐客令。她不能在同事面前大发脾气。吉多意味深长地犹豫了一会儿，离开了，但屋中也就他一个人离开了。

我们都看着她，等着她鼓起勇气说什么。即使是通知我被解雇了，也并不一定就是件坏事。靠着卖房子的收益，我们足以维持一段生计。然后，我们可以考虑做一些事情了。

兰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ldo;玛吉，你能和我一起到隔壁屋吗?&rdo;

&ldo;恐怕不能，兰娜。不管您要对我说什么，我的家人都应该听到。&rdo;

&ldo;如果你们希望如此的话，&rdo;她看着桌旁每个人的脸，其中包括奥斯卡，&ldo;那我完全是被迫透露有关这问题的消息，所以我请求你们‐‐我恳求你们‐‐一定要保密!一个字都不要泄露出去，哪怕是对吉多!有问题吗?&rdo;

大家异口同声地答道：&ldo;没问题!&rdo;

&ldo;公司正准备与你签订一项新协议，玛吉，是全权委托。内容上有些限制，但艺术上完全自由。&rdo;

&ldo;还有什么问题吗?&rdo;我问道。

&ldo;他们想要一个长期的承诺。&rdo;

我看着麦克说：&ldo;你认为长期意味着多长?&rdo;

&ldo;她说过了，完全随意。&rdo;

&ldo;我们需要谈一下。&rdo;我说。

麦克点了点头，将一只手放在奥斯卡肩头，说：&ldo;我们不急着离开，是不是?爸爸。&rdo;

奥斯卡眼睛通红，面色苍白，摇晃着头说：&ldo;什么时候都行，儿子。什么时候都行。&rdo;

&ldo;最后问一下，还有谁想要薄煎饼?&rdo;麦克斯叔叔将一条洗碗布搭在肩头，然后把洗碗剂挤入水槽，&ldo;我就要刷煎饼锅了。&rdo;

爸爸从我手上拿起黄油盘子，说：&ldo;你妈妈让我问问你，若她重新整理一下你的旧卧室，你有意见吗?&rdo;

&ldo;我在伯克利的旧卧室?&rdo;我感到有些迷惑，&ldo;当然没意见了。&rdo;

&ldo;她是想如果你卖掉房子，那你也许应该知道还有一个房间属于你。&rdo;

&ldo;重新漆一下卧室吧，爸爸。&rdo;

凯茜斜着身子朝麦克叫道：&ldo;莱尔正搬进妈妈在奶奶房子里的房间，你知道的。&rdo;在旧金山时，莱尔和我们同住一栋房子，现在他和我父母住在一起。

麦克的身子也斜插进来，和凯茜的鼻尖对鼻尖，说，&ldo;我想你妈妈再也不需要她的旧房间了。&rdo;

凯茜反对道：&ldo;那是妈妈的博物馆。莱尔会撕毁她的那些吉姆&iddot;莫里森明星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