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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还有……&lso;

……

有顷后，老六已是趴在地上蠕动着了，但是他还在艰难地撑起身子，双手拄着郑林子的裤脚，傲气地扬起脑袋，还是用着那种淡淡漠然的语气说道：&ldo;你，你不懂。&rdo;

&ldo;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rdo;郑林子夹起老六的胳肢窝，俯视着他。

&ldo;要是都懂了，也就不用打仗，不用打仗就不会死人了&rdo;

&ldo;打……死人？&rdo;

&ldo;是啊，打仗就会死人，那不打仗就好了，就让我来结束它……&rdo;

郑林子没有再说话，放下了老六，听着他在自言自语。

&ldo;可是，可是阿爹却教我去行商，这，这怎能阻止战场！这简直是埋没了我的才智呀……&rdo;

&ldo;所以我就和阿爹打赌一场，以……以我的自由为赌注。&rdo;

&ldo;所以你就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演绎这一场闹剧！这算什么！&rdo;郑林子失控地把老六推翻，回神过来后又觉得失礼，于是伸手去想把老六扶起。

老六并不领情，把郑林子的手拍开，讥笑道：&ldo;所以你不懂，这些，这些之前都是亡命之徒，是我，是我把他们说服了才撇开那勾当，做起些偷鸡摸狗的事，我……我这是教化他们啊！&rdo;

&ldo;你错了，切切底底。&rdo;郑林子眼中怜惜，蓦然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头发像风筝一样飘舞。

&ldo;从一开始就错了。&rdo;郑林子帮着表情僵硬的老六整理飘散的头发。

&ldo;我不知道在你生命中发生过什么事，让你变成这副模样。&rdo;

老六静静地听着，僵硬的嘴角似乎有了点生机地不停抽搐。

&ldo;叛逆，我也经历过，但我由始至终都爱着我的父母，尊重我的长辈，绝不会伤害他们。&rdo;

老六忽然想起了阿爹的慈爱，阿姐的操心，是了，我还弄伤了阿姐，我真是该死！

&ldo;聪明，你可是比他差远了，像你这么大他才不会想父母撒娇呢，玩玩兵贼的游戏，就说教化了，可笑，哈哈，真可笑，你比我还不如啊！&rdo;

他？他是谁？他做了什么伟大的事？老六想开口询问，然而口唇仿佛被针线一蜇一蜇地缝了起来，稍稍想张开却无比麻痛。

&ldo;曾几何时，我也有作过拯救世界的梦，不知经历过多少事了，游说、阴谋、勾斗、战争，这一切一切对我来说都过于庞大了，稍有不慎，对，就像你说的‐‐会死人！&rdo;

有，有这么复杂难做么？我，我真的可以拯救世界？

&ldo;我所说的如此如此，不过而而，我师傅说过人就要走自己的路，哪怕前面是走着前人的路，后面也得走出点新意呐。但是从一开始你就走歪了。&rdo;

哈？眼前为什么变得模糊了？脸上怎么有水滑过了？雨……雨不是停了么？

郑林子眼中还是那么的温柔，将老六脸上的泪迹抹走，轻轻地说：&ldo;邓聪，回去吧，你阿爹和你阿姐都等着你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