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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他看到我内心升腾着忧伤，便转换了话题。我们离开亭子，回到了家里。

约翰和我们在一起待了三天。我们早上是在海滩度过的。一天下午我们到格拉斯哥我外祖父母家里访问。另一天我们乘坐他的飞机兜了一圈，然后又开车游逛。吃过晚饭后，我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约翰的身影总是在脑海里出现。我曾经爱过尤都，从未发生过动摇。但是这次不同，约翰在吸引着我，占有着我，而且我愿意被吸引被占有。

姨妈认为约翰是尽善尽美的，她对我说：&ldo;我从未见到过像他这样精神的男人。&rdo;

给约翰做饭的仆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为他唱赞歌。我深感自己已经堕入了情网，着实有些害怕，害怕爱情会带来折磨烦恼，心想就此止步，但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我不能后退一步，只能继续向前，奔向那迷恋的火海。我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约翰。

约翰没有说什么，我也不想捉弄自己；但有时候语言并不重要，眼睛会说话。我从他眼神里获得了信息，他的眼神使我着迷。

他离开以后，我朝思暮想，恍恍惚惚如有所失。这天夜里，我试图去思念尤都，可是所见到的却是约翰。

&ldo;这已经是过去的幻影，我没有进入他的感情世界，&rdo;我向自己开脱着说。&ldo;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只在我家里住过三天的男人?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他的心底蕴藏着什么?&rdo;但又转念想道，&ldo;我已经早就理解他了，早就爱上他了，早就属于他了。&rdo;

日复一日，朝朝暮暮，这种狂热和激情一直在缠绕着我。

这天，是星期六，我哥哥和约翰一起来了。约翰坐在我的身旁，没有说出一句我渴望听到的话。我不但没为哥哥的到来感到高兴，反而感到迷惘沮丧，心想：&ldo;约翰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这会使我想念他的。&rdo;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终日郁郁寡欢。

十二

我不知道爱德华和约翰很要好，他俩不像是朋友倒像是亲兄弟。如果他俩星期一不离开，那该多好。

那天，我们在室外吃饭的时候，哥哥对约翰说：&ldo;我在这里见到你感到惊奇，昨天我见到了你弟弟刘易斯，他没说你要到这里来，很显然，他想给我一个惊喜。&rdo;

&ldo;刘易斯不知道我来这里，&rdo;约翰解释着。

&ldo;为什么?&rdo;

&ldo;我在度假，通常我都是当天出去当天回家的，你知道……&rdo;

&ldo;你真出人意料，&rdo;爱德华哈哈地笑着。

康斯坦斯姨妈没吭声，我在一旁注意地听着。

&ldo;一个人永远不可能制订计划，因为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你有计划吗?你什么时候休假?&rdo;约翰问道。

&ldo;一个星期以后。&rdo;

&ldo;我计划和你一起回伦敦，可是在那种情况……&rdo;

&ldo;你改变主意了吗?&rdo;

&ldo;不会的，如果你八天后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的。&rdo;

&ldo;你是认真的吗?&rdo;哥哥怀疑地问。

&ldo;难道我不是从来都认真的吗?&rdo;

他的话使我的心像浇过水的鲜花舒展地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