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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次日清晨，济州城却无枪炮之声，也无喊杀之声，显格外宁静，张叔夜方才睡醒，见此，心中倒是狐疑。忙到了东门寻到盖天锡，问道：盖参赞，贼军今日攻城了吗？盖天锡道：并无，也不知为何，贼军为何不趁着昨日余力继续夺城，只是依旧围困我等。张叔夜想了一回，笑道：甚么诸葛亮，也不过如此，若本经略是贼军主将，必定会趁昨日新胜，一举鼓舞士气，前来攻城，必定在几番强攻之下得手，我看什么大汉神臣，三国卧龙也不过如此。盖天锡劝：经略还是莫要轻敌，恐贼人有诡计横生，还是要加紧防备，才是上策！张叔夜道：此言有理，是当好好防守，毕竟此时是敌众我寡。说罢，便好好嘱咐了盖天锡几句守备之事，便转去其他三门前去看视。而其他三门皆称梁山军无动静，也都十分疑惑，张叔夜也未多言，嘱咐了各门守备之事，也监察了一番防务，方才离去，坐镇府衙之中，回想昨夜之事，依然心有余悸，便在济州府衙立起徐和，徐青娘，汪恭人三座灵牌亲自拈香祭奠，口中道：三位同僚，昨夜有失体统，误扰英灵，今日特来赔罪，望三位在天庭多佑我张叔夜此战得胜，完圣上之愿！又连磕了数个响头，以示心诚。

一直到了宣和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夜晚，济州城依旧毫无动静，张叔夜大为疑惑，深恐梁山有大诡计，只得嘱咐四门继续坚守。到了宣和三年七月二十三日清晨，张叔夜尚在熟睡，被周围厮乱之声惊起。张叔夜急忙起身，披挂衣服，急忙往院中而走，忽见院内已尽是积水足有齐腰深之水。张叔夜大惊，却又不敢往前再踏。猛然之间，宅院大门开起，张叔夜一看，却是张伯奋，张仲熊二人。张叔夜急问：孩儿们，这是为何？张伯奋道：父亲，莫要多说，速速快走！张仲熊道：哥哥说得是，父亲，快随我等速走，贼人已冲杀入城内来了！张叔夜一听贼人杀入城内之话，大惊失色，正欲问个究竟，早被张伯奋，张仲熊二人连拖带拽打出院子，到了外面。张叔夜被二子扯到外面，见济州南门已然被大水冲开，整个南门仅只留着城楼雉堞，尺余城墙，尚未浸没。张叔夜已惊得无法言语，张伯奋，张仲熊二人将其父带至一僻处，尚还未侵多少水，有三匹马，张伯奋，张仲熊个各上一匹。张叔夜此时已呆住了，张伯奋喝道：父亲还等什么，快快上那匹马，我等速离济州我与弟弟有条路可避开贼军，应当速走！张仲熊称是。张叔夜回过神，上了那匹马，随着张伯奋，张仲熊飞奔到了一处城角，一路上尽是犄角之处，未见梁山军。张伯奋，张仲熊却将马直冲过去，竟撞一处缺口，直冲出到城内，那城墙却不倒塌，原来，这正是张伯奋，张仲熊初到济州，留下一处保命所在。挖空了一处矮墙，不碍城防，只能两三人前行，这是兄弟二人私心，他人未知。张叔夜看得目瞪口呆，也无多言，随着张伯奋，张仲熊二人出了那处缺口，望济州外奔马而走。

原来，昨日一天梁山军毫无动静，正是诸葛孔明相作文章。七月二十日之夜，梁山围攻济州城夺东，西二关之后。宋江，吴用，公孙胜，诸葛亮在中军帐中商议攻城之事，吴用道：今日虽攻城得利，夺下了东西二关，斩得陶震霆，辛从忠二将，却未攻入城中，这一机会失了大为可惜。想必这张叔夜今夜必定会修筑城防，若要再取，恐有难也。宋江道：那我等若是连夜攻城呢？吴用道：不可，我军将士今日厮杀一日已是疲乏之躯，若要再行强攻，恐有大伤损。宋江道：那若是诱敌出城可否？公孙胜道：无法行通，今日张叔夜虽保住了城池却连损两员爱将，已知我等厉害，必定只会龟缩城内，坚守不战。宋江皱眉道：东也不行，西也不行，该是如何？诸葛亮道：宋星主莫要着急，此时攻济州不可强多夺，应用巧计，既然张叔夜他要缩在城内，我等就教他永远留在城内！宋江道：孔明先生此言怎讲？诸葛亮道：如今这济州，想必若要死守，却也容易，若要强攻硬夺，尚需周章，这济州城大粮多，张叔夜要是缩起，我等可与他耗不起。如今这济州，可用他们之利全我等之力。宋江道：请孔明先生细讲！诸葛亮道：如今济州最险一处，当属南门，南门外前些时日为那娘引金山之水灌溉，已无陆地，他们堤坝甚高，却不阻碍，对我军却是大为不利，无从进攻。不过，若是讲他们南门外的水猛然加高，冲破他堤坝，便可破了他南门，杀入城去。吴用道：此议虽好，但金山之水，却不是甚多，不少都被堵塞在岩石深山之中，若要引出，却是不可。诸葛亮道：虽然甚难，但对亮来说，只需一日功夫，待亮亲引三千军士，按照亮的良法，一日便可将金山之水尽行发出，再烦劳公孙军师与亮一同施法，便可成也。宋江，吴用，公孙胜皆口称是，便拨与了孔明三千军士，带了许多山中所用器械，并上戴宗，李逵二人相随。于是，七月二十一日一整日梁山军都毫无动静。诸葛亮却暗自带戴宗，李逵及三千军士悄转到金山。诸葛亮将昔日所学山水之法，尽行施用。与戴宗，李逵及三千军士仅一日便将金山隐藏之水尽行掘出，真个是水灌金山，其水比南门之水还尚要多。李逵却对孔明笑道：诸葛孔明，俺铁牛可不会水，若是杀入城内被这水淹了肚皮，俺可来寻你！诸葛亮笑道：李头领莫要担心，亮与公孙军师作法，只会将这水引入南门一处，目的只有破其城门，最多淹入济州南城，其余北东西处皆淹不到，你可尽行厮杀！李逵嘎嘎一笑道：如此最好！戴宗一笑，问道：孔明先生，那为何不将水直接引入济州去？诸葛亮道：因为如果直接引入济州，水流速还是太慢，且易缓缓漫及全城，有损百姓，如若用法将水从半空中从上扑下南门，南门城门可直接被冲开，一时还可将守门军士吞没，此乃最佳之选。戴宗点头称是，心中对诸葛亮万分敬佩。于是，至七月二十三日清晨，诸葛亮与公孙胜于金山协力作法，将金山之水从金山引上直在半空中化作一条水龙逼向南门而去。南门正由张伯奋，张仲熊二人把守，那水龙在半空中刚刚隐隐照面。二张便有察觉，明知要坏，弃了众军士，双双奔往寻父而去。金山之水在二张前脚一走，后脚便到，果不其然，将南门军士几乎全数吞没，独有数个会水的苟且得了性命，也亏着二张走运，得了性命便去寻老父而逃，幸梁山军此时还未入城，这父子三人方才暂时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