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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2页）

&ldo;您教导我的话，明台永记在心：我的命，属于国家。&rdo;

&ldo;这是一场极端残酷的生死考验，没人支援，没人掩护，没人摆渡，你记住，你是一头离群之狼，但是你绝对不是孤军奋战。&rdo;王天风的眼眶有些湿润，&ldo;丧钟为谁而鸣？为敌人！也为我们！&rdo;

离开面粉厂的王天风和丁薇正面遇上，两人目光交汇，恍若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空荡荡的面粉厂里，明台看到丁薇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又走到了自己面前，蹲下身：&ldo;明台。&rdo;

&ldo;郭骑云死了，我把我的生死搭档弄丢了，重庆还在怀疑我，大嫂，是不是只有我咽了气，才能证明我是清白的？&rdo;

丁薇察觉到明台声音里的哽咽，她握住明台的手，触手的冰凉如同明台此刻的心情：&ldo;你需要证明给谁看？你的手下？我？至于重庆……呵，有必要吗？&rdo;

&ldo;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了？&rdo;

明台自认自己加入延安的事情除了已经殉国的于曼丽没有人知道，可是丁薇此刻的语气……和对丁薇的了解，他清楚自己是极有可能瞒不住的。

&ldo;我知道什么了？&rdo;

丁薇淡淡的语气让明台忐忑，他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想到军统的走私，想到飞机上丁薇因他加入军统，终是主动坦白：&ldo;知道……我已经决定离开重庆，去延安。&rdo;

明台见丁薇没有什么情绪外露，仿佛早已知晓：&ldo;大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do;

&ldo;我只是不意外。&rdo;丁薇避开这个话题，&ldo;明台，你有没有想过，这篇报道，是一个陷阱？&rdo;

&ldo;可我必须去。大嫂，军统上海站有内奸，你们一定要小心。&rdo;

&ldo;你不必担心我，&rdo;丁薇伸手替明台整理了一下衣服，手在领口处稍稍停了一下，&ldo;只是……大姐回苏州不过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幸好她不在，不然……她得多担心啊……我们几个连续几天都要不在家。&rdo;

明台奇怪：&ldo;警局最近很忙？&rdo;

&ldo;周佛海先生让我帮她做些事。&rdo;丁薇说，&ldo;有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就会找我做。萧坚的事情，我有嫌疑，但是特高课碍于他的面子和我的身份，不会轻易调查我。&rdo;

&ldo;那于曼丽呢？&rdo;

&ldo;她……你不用担心我，只要76号和特高课拿不出证据，我就不会有事。反倒是你，明台，你……&rdo;

丁薇破天荒地说不下去了。

她清楚明台此去生死难料；她清楚明台即使不死，也会脱掉半条命；她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每一件都在把明台送上一条有去无回的路。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