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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在，就在我身边。&rdo;

&ldo;叫他听电话。&rdo;

&ldo;是，大哥。&rdo;明台特意喊了这一句，把电话递给王天风，说，&ldo;我大哥叫你听电话。&rdo;

戴笠听到那一声&ldo;大哥&rdo;，就想到了丁薇，这两个人，都不会是合格的军人，他们都习惯了随心所欲，习惯了由着性子来。和明台相比，丁薇只是更懂得收敛，懂得控制自己。但本质上，他们是相近的。

他由着丁薇用他的心腹练手，他特地不告诉丁薇除了郭骑云以外的任何上海站成员，都是一种测试。

丁薇合格了。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教了丁薇除了格斗以外的一切。他还记得训练官告诉自己丁薇拆卸枪支动作熟练时自己的震惊，但丁薇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ldo;先生，政治从来和暗杀有关，我虽不杀人，却需要自保。&rdo;

随后，她瞄准了许久，打了一个六环的成绩。

戴笠第一次看见这么差的射击成绩。

&ldo;教她枪法。&rdo;

&ldo;先生，&rdo;丁薇拒绝，&ldo;我只需要自保，六环足以。&rdo;

戴笠观察着丁薇的表情，她不是说假话，她的眼睛直视着他，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ldo;对一个军人来说，只要他没死，他都还能开枪，打伤他，不代表你能保命。&rdo;他对训练官说，&ldo;三天之内，我要她的射击准度合格。&rdo;

戴笠知道丁薇的身手不好，也未打算让她成为一个身手敏捷的特工。但这样差的自保能力，他看了都觉得丢人。

&ldo;我遭遇过暗杀。&rdo;丁薇强调，&ldo;继父的政敌曾深夜潜入家中，想要……&rdo;

丁薇看着对准自己脑门的枪口，却还有闲心对握着枪的戴笠笑了笑：&ldo;先生，您并不打算杀我。&rdo;

戴笠笑了：&ldo;你说的对。&rdo;他点了点头，放下枪，道，&ldo;张副官，杀了她。&rdo;

&ldo;先生‐‐&rdo;

张副官动作迅速地掏枪，上膛，整个动作不过几秒。

丁薇甚至连拿枪都来不及。

她明白戴笠的意思：&ldo;我听先生的。&rdo;

&ldo;记住，一旦你身份暴露，你必须让对方消失。你说的对，你不需要主动杀人，我也不需要你负责杀人，那是行动组的事情。你现在的射击成绩，在法国足够你自保，但这里不是法国，你要去的地方，是上海！&rdo;他示意张副官收起枪，&ldo;行动组负责行动，不代表你没有不得不动手的时候。&rdo;

&ldo;是，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