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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你觉得我到床上去睡觉安全吗？&rdo;

&ldo;他才不会理睬你这堆老肥肉呢。&rdo;

&ldo;好你个臭嘴！我原本想给你来点喝的润润嗓子呢。&rdo;

&ldo;真的？好吧，咱们下楼去你厨房里，好好谈谈喝的事。也许我刚才说的不太合适。&rdo;索比听见他们离开房间，搬走了梯子，这才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绍姆大妈嘟嘟嚷嚷地回来了，她打开箱盖说&ldo;你可以出来伸伸腿了，但也要准备好随时再跳回里面去。三品脱我最好的啤酒。警察！&rdo;

《银河系公民》作者：[美]罗伯特&iddot;海因莱恩

第六章

当天晚上，那个西苏自由贸易船船长出现了。克劳萨船长个子很高，头发金黄，满面风霜，脸上带着习惯发号施令的人常有的深含优虑的皱纹、紧绷的嘴巴。他对自己和他人都很厌倦，因为其他人用无关紧要的小事打扰他，把他弄到这么个小地方来。克劳萨船长毫不客气地打量了一下索比，然后说：&ldo;绍姆大妈，他就是那个说有紧急事情一定要见我的人吗？&rdo;

船长说的是九星贸易语。这是由萨尔贡语发展而来的一种语言，没有词形变化，变格也很简单。但索比懂得这种语言，他回答道：&ldo;如果你是菲耶拉尔&iddot;克劳萨，我有口信带给你，尊贵的先生。&rdo;

&ldo;不要叫我&lso;尊贵的先生&rso;。是的，我就是克劳萨船长。&rdo;

&ldo;是，尊……是，船长。&rdo;

&ldo;要是你有口信，告诉我。&rdo;

&ldo;是，船长。&rdo;索比将记住的口信背给克劳萨听，背的是针对克劳萨船长的芬兰语版本，&ldo;跛子巴斯利姆致西苏星际飞船船长菲耶拉尔：老朋友，您好！我向您的全家、您的宗族、您的亲属表示问候，并向您尊敬的母亲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我现在通过我养子的嘴跟你讲话。他不懂芬兰语，所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密谈。当你听到这个口信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rdo;

口信开始时，克劳萨脸上带着微笑，但现在一听说老爹死了，他惊呼出声。索比停止了背诵。绍姆大妈插了一句：&ldo;你说什么啊？这是什么语言啊？&rdo;

克劳萨一句话打发了她：&ldo;是我的母语，他说的是真的吗？&rdo;

&ldo;什么&lso;是真的&rso;？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就听不懂这些废话。&rdo;

&ldo;哦……对不起，对不起！他告诉我，一个常在自由广场周围转悠的老乞丐、自称&lso;巴斯利姆&rso;的人死了。这是真的吗？&rdo;

&ldo;嗯，当然是真的啦。要是我知道你对这个消息感兴趣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那件事每个人都知道。&rdo;

&ldo;显然是除我之外的每个人。他是怎么死的？&rdo;

&ldo;他被砍了脑袋。&rdo;

&ldo;杀头？为什么？&rdo;

她耸了耸肩，说：&ldo;我怎么会知道？听说老爹在警察审问之前就死了，或许是服毒自尽，或者还有什么其他原因，所以我也说不准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只是个穷老婆子，一心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每天多做点生意，希望萨尔贡警察别来烦我。&rdo;

&ldo;但是如果‐‐算了，先别管了。老爹是不是终于瞒住了他们？听上去倒像是他干的事。&rdo;他转身对索比说，&ldo;继续说下去，把你的口信讲完。&rdo;

索比被这一岔，只好从头背起。克劳萨急不可耐，直到出现新内容：&ldo;……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儿子是我死前惟一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我把他托付给你。我请求你能像我一样帮助他，管教他。一旦有机会，我请你把他交给同盟国任何一艘军舰的主管人，说他是同盟国属下一个不幸的公民，有权请求他们帮助他找到自己的家庭。如果他们大发慈悲，他们就会承认他的身份，使他回到自己的同胞中间去。以后的事请您全权裁夺。我已吩咐他要服从你的管教，我相信他是愿意的。虽然年幼无知，但他是一个好孩子，我安心地把他托付给你。现在，我必须离去了。我的一生是漫长而又充实的，对此我感到十分满足。永别了。&rdo;

船长紧紧咬着嘴唇，露出成年男人强抑泪水的表情。最后，他用粗哑的声音道：&ldo;已经够清楚了。好吧，孩子，你准备好了吗？&rdo;

&ldo;先生？&rdo;

&ldo;你将跟我一起走。巴斯利姆大概没有告诉你吧？&rdo;

&ldo;没有，先生。但他告诉过我，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要跟你一起走？&rdo;

&ldo;是的，你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离开这里？&rdo;

索比急忙回答：&ldo;现在就行，先生。&rdo;

&ldo;那就走吧。我也想回船上去了。&rdo;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索比，说，&ldo;绍姆大妈，我们能不能给他弄点像样的衣服？这种怪里怪气的装束在船上不能穿。也许问题不大，这条街上就有一个小服装店，我去给他挑上一套就是了。&rdo;

她越听越好笑，说：&ldo;你要带他上船去？&rdo;

&ldo;有问题吗？&rdo;

&ldo;啊？没有问题……如果你不考虑他们会不会把他撕成碎片的话。&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你疯了吗？从这里到航天港大门有六个警察把守着……他们每个人都一心想拿到悬赏缉拿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