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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给她展示你的魅力，要在她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认真倾听她的心声……”卢心尧在心里摇摇头，卢从景并不需要这些，他只需要卢心尧听话。他脸色一白，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谢谢。”费奇觉得莫名其妙，卢心尧听完他的分享就好像失恋了似的，明明他还没有开始追。“卢先生，小少爷在发脾气。”佣人低声汇报。卢从景饶有兴致地问了句：“阿尧脾气那么好，怎么会闹脾气？”他鲜少见卢心尧生气，他一直以为这个小孩子是不会生气的。他推开卢心尧的房门，卢心尧没看到他进来了，背对着他站在衣柜旁。他不笑的时候居然有些冷艳，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格外有疏离感。地上都是散着的衣服，旁边的佣人怕得都在哭，他们都知道卢从景宠着卢心尧。卢心尧惯出来一种恃宠而骄的小脾气，他只是在卢从景面前看上去乖巧，但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摸的漂亮猫猫。卢从景很明显地感觉自己把手搭上的那一刻，卢心尧抖了一下，很缓慢地才转过来，柔柔地笑，轻声说：“小叔叔，你怎么来了？”完全看不出来他刚刚还在生气。“怎么生气了？男人要宽宏大量一些。”卢从景打了个手势，还在哭的佣人慌忙抱起来地上散乱地衣服退出了房间，只留卢从景和卢心尧共处一室。“没什么，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大，心情有些不好。”卢心尧撒了个谎。他不愿意告诉卢从景是佣人有一件衣服没有熨好，他才发了这么大脾气。要是以往，他肯定不至于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动怒，可能是太过在意卢从景，他甚至觉得衣服上一个小小的褶皱都难以忍受。卢心尧在卧室里装了个投影仪，直接投到墙面上，他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影片。他窝在卧室里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都是同性题材的，他如饥似渴似的学习里面的主人公是怎么叫对方喜欢上自己的，看到最后往往都是他蜷缩在鹅绒被里告终，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才能让卢从景喜欢他？青涩的勾引就在这样的煎熬中，德国的春天来了。今年的春天比往年的早一点，卢心尧终于在这个时候下定了决心——他要勾引卢从景。他一开始对爱情抱有诸多美丽的幻想，但往往总是想到无疾而终，最后他竟然没有什么奢求，哪怕只是同意和他上床也行，他不在乎卢从景是不是爱他，他只需要守着他爱卢从景这件事就能坚强到没有什么能叫他伤心。他忆起在圣诞节那天，他对卢从景说：“小叔叔，我爱你。”卢从景有些诧异，却也说道：“我也爱你，阿尧。”卢心尧在心底默默地摇了摇头，你爱我是因为我是你的侄子，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叔叔。那日卢从景回来的已经很晚了，却发现卢心尧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单薄，露在外面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白得扎眼，整个人仿佛一只手就能抓住似的。小家伙穿得这么少，也不怕着凉。卢从景无可奈何地低声笑了一下，尾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的时间那么小的糯米团子就长到这么大了。卢心尧的t恤领口开得大，卢从景把他抱起来的时候，领口往后坠，露出大片雪白的后颈皮肤，从卢从景的那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深陷的脊柱沟和细窄的腰，再往下在遮掩下看得不分明，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和阴影。卢从景把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在要抽手的时候却感觉卢心尧半梦半醒间挽住他的胳膊。他轻声喊了卢心尧的名字，却感觉他只是意识朦胧地睡着，并不是醒来。但是姿态却非常依恋，把脸颊贴到他掌心，触感微凉，长长地眼睫扫过掌心，一阵瘙痒。卢从景用了点力气，把卢心尧的手塞回被子里，出了房间。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卢心尧完全睁开了眼睛。他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慢慢地蜷起来，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枕边有一道不明显的湿痕。他的睫毛湿漉漉的，就好像被被打湿了的蝴蝶翅膀，看得人心颤。生日前夜，卢心尧一直没有睡觉。他穿着素色的睡衣，袖口和裤筒都有些空荡荡的，握着钢笔坐在书桌前，想给卢从景写个情书。真正要落笔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写什么，往往是只写了一句话，就团起来这张信纸扔到垃圾桶里，到了深夜垃圾桶里堆得都是报废的信纸。卢心尧想了无数种称呼卢从景的方式都觉得不是很合适，他最后只好舍弃了称呼，反正这封情书也没有机会送到卢从景手上。但是卢心尧还是虔诚地把他的心情揉碎了写进这封不会启封的情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