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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枫小姐好像有话要问牧雄先生呢。&rdo;

牧雄仍然握着刀叉，只把脸又转到枫那边。

&ldo;叔叔，您现在在做什么呢?&rdo;

或许是在咀嚼这个问题的含义，牧雄看了枫一阵子，才开口道：

&ldo;我刚才去了趟洗手间，现在正要继续吃饭。&rdo;

&ldo;啊，我问的不是这个，是关于工作。您的职业是?&rdo;

&ldo;职业……&rdo;牧雄小声嘟囔着，就像在重复一个初次听到的单词。

他终于放下刀叉，定睛看着枫，答道：&ldo;我在泰鹏大学医学部神经生理学科工作。&rdo;

枫扬起眉毛：&ldo;您是医生吗?&rdo;

牧雄摇头。

&ldo;我是研究人员，不参与治疗。&rdo;

&ldo;诶，您做的是什么研究呀?&rdo;

牧雄眼睛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辉。&ldo;你想听吗?&rdo;

&ldo;是，请务必讲给我听。&rdo;

这时，周围一群人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勇磨厌烦地撇着嘴，显然在责怪枫多事。

&ldo;我在挑战人类最后的处女地。&rdo;牧雄说。

&ldo;处女地?&rdo;

&ldo;不是宇宙，不是深海，而是这里。&rdo;牧雄指着自己的太阳穴，&ldo;是大脑啊。我这一辈子的工作，就是弄清楚大脑的各种结构。其实，关于大脑，人类几乎一无所知。神经机能的自我控制理解是如何进行的，和预测、决定相关的脑内计算结构的机制，稀疏建模的深化和高次元数据驱动科学的建立，负责行动适应的脑神经回路的功能改换机制，脑内身体表现的变容机制的理解和运用，等等，全都是弄不明白的东西。&rdo;

牧雄开始滔滔不绝，就如同此前的沉默全是装出来的一般。他的话既像诵经，又像念咒，从旁人的表情来看，只要一提到他的研究，他就会进入这种状态。

&ldo;牧雄先生、牧雄先生、牧、雄、先、生!&rdo;波惠难得地提高了嗓门，又伸长胳膊，用叉子敲着牧雄跟前的餐盘。

牧雄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波惠。

&ldo;还有别的机会谈这些吧?今天还有别的重要事情要谈呢。而且，饭还没吃完。&rdo;

牧雄看看波惠，又看看枫，最后把目光转回到盘子上。

&ldo;吃饭吧。&rdo;他拿起刀叉，默默吃起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