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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ldo;鬼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rdo;

卓越不说话了，盯住她看了半晌，道：&ldo;你真的不知道？&rdo;

纯洁诧异地回看他，&ldo;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rdo;

卓越又静默片刻，脸上忽然带出一丝温柔的笑影，&ldo;我看你真是过傻了，&rdo;顿一顿，有些没好气地说道，&ldo;今天是你的生日。&rdo;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礼盒放到桌面上推给她，&ldo;生日快乐！&rdo;

纯洁一下子怔住了。

剧情忽然峰回路转，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两人刚刚还针锋相对，他忽然温情脉脉地拿出礼物，祝她生日快乐，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ldo;二月份在欧洲出差时买的，虽然分手了，还是想送给你。&rdo;

纯洁半天不响，心里感动，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硬着语气道：&ldo;你以为送了一件生日礼物，我就会原谅你，和你重归于好吗？&rdo;

卓越哼笑了一声，撇撇嘴，一副不予计较的表情。

纯洁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款积家镶钻腕表，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又合起来推还给他，&ldo;谢谢你记得我生日，但是这件礼物我不能收。&rdo;

&ldo;因为我已经变成了陌生人？&rdo;

&ldo;太贵重了。&rdo;

&ldo;而你不能接受陌生人的贵重礼物。&rdo;

&ldo;你明白我的意思……&rdo;

&ldo;我不明白！&rdo;卓越看定她的眼睛，放柔声音道，&ldo;这或许是我今生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陪你共度的最后一次生日。我知道你这个人自尊心强，我也知道自己在这段的关系里没有尽力，我很抱歉！你知道的，我的未来早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没得选择。&rdo;

他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

气氛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纯洁犹豫了半晌，终于将那个盒子收回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ldo;如果收下礼物，能够减轻你的歉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rdo;

卓越苦笑一下，没说话。

纯洁经过半个月的缓冲和调节，对于分手这件事也看开了，适才又发泄了仅存的怨气，也知道彼此再没可能了，反倒心平气和起来，便道：&ldo;今天是我生日，既然收了你的礼物，就请你顿大餐吧。&rdo;

于是，两人移步到咖啡馆隔壁的日本餐厅吃晚餐，喝了一整瓶酒。一方面是因为纯洁生日，另一方面是因为各自也都有些伤感。

卓越喝得比较多。饭后，纯洁提出由自己驾车送他回去，他不同意。

两人争执起来。他忽然对她说：&ldo;你知道我之前曾有过好几个女朋友……&rdo;

纯洁不知他何出此言，但还是点了点头，&ldo;知道。&rdo;

&ldo;但我们维持得最久，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基本上不怎么管我。念书的时候，我的寝室脏乱，你从来不会自作主张地帮我整理，我在外面玩得太疯，搞砸了课题，你也不讲我。工作后我也经常应酬，甚至吐在你家卫生间，你都不说什么，怎么现在忽然变得啰嗦了。&rdo;

他喝了酒，话也多了起来，握着她的肩膀道，&ldo;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已经听够了我妈的唠叨，真的不希望有别的女人来管束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