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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男的有什么好，是能生孩子还是能挣钱啊。换我说，小付他男朋友也太能花钱了些，我听说小付挣的钱都给他了啊，这可得管管，不然怎么过日子。”付戾母亲对他一无所知，边听边点头道：“是的，是的，是这么个理。”付戾低声道：“你这么大老远赶来，不累吗？”“我？我还行。你不用担心我的。”付戾母亲急忙推推手，一脸的紧张：“小戾，还是你们日子过得好更重要。”“哎呀，大姐你今后就在这里住下来，他们过得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吗？”付戾小姨看热闹的说：“哎小付，叫你男朋友照顾好你妈啊，这可是他未来的婆婆！”“噗。”简心没忍住笑出声，被看了眼才勉强止住。“嗯。你房间都收拾好了。”付戾看了眼简心，才说：“是之前小靥住的那间。”“那你们呢？你们住哪里？”付戾母亲急忙问。付戾：“我和他住一起。”在此之前他跟简心商量好了，付戾的房间很大，哪怕装两个人都不算问题。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每晚做个室友。“这哪儿行啊。两个大男人……”付戾母亲喃喃自语，眼睛更止不住的往简心身上瞟。简心回她一个微笑：“大家都吃好了哈，那我去收拾碗筷了。”他将碗碟拿回厨房，索性一呆里头不出来了。餐厅内，几人面对面坐着，没有简心在，付戾两个亲戚单独面对他那张冷脸，反而不怎么敢开口说话。隔了会儿，付戾目前才说：“小戾，你真和那男孩……在一起了？”“嗯。”付戾只单单发出一个音节。还冷脸坐在原位。“可那是个男人。”付戾母亲看上去急的不行，满脸的担忧：“你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你将来肯定要结婚生子的啊。这样会耽误你的。”“是不是那男孩子诱惑小付的啊？”这时，付戾小姨吐出一句话来：“我们小付之前可都是乖孩子，我们在这边都看着他的，不敢乱来。自打认识了那男孩子后……”目光悄悄往厨房瞥。付戾母亲似乎信了：“那不行。要么，要么你和他赶紧分了吧，你不能走这条路啊。”“那孩子我一看就不正常，你、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是我合法伴侣。”就在这时，付戾说出这句话。他又补充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什么？结婚？”付戾母亲一听这话，胸口一下上不来气，立马捂住胸口粗喘起来。付戾他小姨看了急忙上前：“哎呀，大姐你可别着急，千万别着急，你身体不好的！”付戾却呆愣愣坐在原地，似乎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少顷，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要我打120吗？”“哎，不用，不用。你妈这是老毛病，一着急就上不来气，这就好了。”付戾他小姨一看她大姐渐渐缓过来了，就说。“哦。”付戾还是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妈苍白的脸色。“小付，以后你别气你妈了哈，她说什么你就顺着她说，别再让她难受。”付戾小姨他们一看就最擅长说这话，连声告诫他。付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是孤零零杵在那。“怎么了？”简心听到外头有动静，摘了围裙甩干手也出来看看，他一出来，付戾那双眼立马直勾勾望向他，好像在等他说什么般。“啊？”简心心里也有点无奈，他走到前头去：“阿姨这是气喘不上来？吃点治淤堵的药吧，门口有药店，我去买点来。”“不用，不用了。别费那个钱。我这有。”刚要穿衣服出门，被付戾母亲拦下来，她从随身携带的药兜子里拿出一板药，就这简心端来的水服下。“小付，那今天就这样吧，照顾好你妈啊，我们改天再来。”付戾小姨见人带到了，跟他小姨夫看了看彼此，赶紧准备走。没人送他们俩，俩人只能自己咽了咽尴尬，走出门去。房子里，就剩下付戾、简心跟他妈三个人在。“我先推你去看你的房间。”这时付戾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后，沉默的将他母亲用生疏的手法扶上轮椅，推到房内。不知道付戾跟他母亲说了点什么。简心自己一个人倒是清净。本来，付戾母亲来了，他不该再继续借住这里。可无奈之前跟付戾小姨撒过谎，付戾没有打算戳穿的意思。而且他在，还能顺便帮付戾白天照看下他的母亲。综合考虑，简心还是答应付戾继续住下去。然而晚上，跟付博士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的简心，就有点尴尬了。他本想告诉自己没关系，两个男人怎么了，以前出差也不是没和男同事一个房间住过。但这次他不一样啊！是一个床不是一个房间，付博士喜欢的是男的啊！导致简心躺下后浑身发麻，一动不动，安静如鸡。“怎么了？”付戾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他距离简心不到半米的距离，两人虽然各盖各的被子，可中间没有什么遮挡物。好在两人都穿着睡衣。“不是，我在想，付博士你不是有洁癖吗？”简心脱口而出：“这你也能忍？”“嗯。”付戾的嗓音低沉，好听的略带磁性：“我的洁癖，好像稍微好点了。”“真的？”简心突然感觉他一人背对着付博士说话好像不太好，于是转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拉近了，双眼都看着彼此。简心发现付博士的一绺头发垂落在枕头上，锋利的棱角映着床前灯的光影，显得若即若离，比平时的冷漠无情多了点柔和的色彩。付博士薄唇微抿，额角还有刚才洗漱时沾湿的一点发梢，整个人突然多了点居家近人的风格，少了平时穿白大褂时冷硬刻板的印象。而这时候的付博士，也没平时出口能气死人的画风，话语都好像有些温和的错觉。简心虽然没反应过来，现在的他跟付戾两人开着床头灯面对面凝视的姿势有多么违和，但本能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付博士，您……”看我干吗？谁是这么直勾勾看人的？“抱歉。”付戾道了声歉，眼睫下垂，如同鸦羽。这一刻的付博士居然给简心一种羞涩的观感。简心又想起了前天那事。“付博士，你真的喜欢男人？”简心有点不可置信：“可你母亲说……”“嗯。喜欢男人。”付戾承认的很爽快。简心：“……你别怪我不信啊，真的，你确定你喜欢过谁吗？你这样子，看上去根本没……那个意思的，你懂我说的吧。”“……”付戾好像真的在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下，才勉强开口：“……喜欢过。”“喜欢过？”简心真惊了，他张张嘴，又合上。“你不问是谁吗？”付戾反问他，眼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问了，没什么意思，我不感兴趣。”简心讷讷道。他才不是个傻子，不过付博士这人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罢了。但他都说的如此明白了，简心要再不懂，真成故意的了。“他很奇怪，从来不曾好好听我说话。”付戾自顾自说下去，好像完全无视简心拒绝的眼神：“我跟他有些误会，我一直以为他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种人。”“我很暴躁，会经常无理由的跟他发脾气，可从某天起，我发现自己发完脾气后会有点害怕。害怕他会因此离开我。”“我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也从没想过和谁建立什么亲密关系，一直生活下去。但当他来到我身边以后……我突然觉得，能每天看着他，好像也是一种意义。”“别说了，付博士。真的，我可能……”简心坐起来，想要逃离这个气氛。却突然被人握住手腕。这是头一回，付戾没有戴手套，和他直接接触。付戾没有不适，眼里甚至某道光越来越盛：“那个人是你，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