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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燕晓来一副好说的样子，&ldo;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梅诗雪在什么地方；二，和我上无宴山让我无宴师父瞧瞧去。&rdo;

思忆十分懊恼头痛地抚着额，他的身材瘦削却匀称，脸部线条柔和也清俊，这紧蹙着眉无可奈何的模样平白为他添了三分风情，看得燕晓来一颗心荡啊荡啊……

&ldo;方夫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rdo;他轻轻叹一口气。

燕晓来用指腹抚着杯沿，略侧着头，长长的黑发便倾斜向右边，那样黑的发，那样白的肌肤，那样黑的瞳仁，那样浓得化不开的忧郁，那是再开心再甜蜜的笑靥也化不开来的伤。

&ldo;我不信。&rdo;她微微笑着，如春天里初开的桃花，温暖，却仍带着上一冬的微寒。

&ldo;凭什么啊？&rdo;思忆恼了，&ldo;人死就死了，你缠着我有什么用，那么些人看着她被火化，骨灰被撒进六幺河里。&rdo;

燕晓来粲然一笑，&ldo;我信我的卦，信我的直觉。&rdo;

&ldo;什么卦？&rdo;

&ldo;入海求珠之卦，开花结子之相，她这一生，也该否极泰来极乐融融，必不会就此香消玉殒。&rdo;

思忆不屑地冷哼：&ldo;那你就靠你那破卦去找她啊！这一年半载的，你要有心去找，说不定已经找着了，何苦来纠缠我？&rdo;

燕晓来皱了皱眉头，展开，无所谓道：&ldo;那你就陪我上一趟无宴庄吧！&rdo;

&ldo;凭什么？&rdo;思忆咬牙切齿地怒吼，他这才是飞来横祸，坐在家中也能惹上一只衰星，他欠她的？

&ldo;因为我觉得你很好，想让你做我师母。&rdo;

&ldo;我是男人。&rdo;

&ldo;我师父是女人。&rdo;

&ldo;我喜欢男人。&rdo;

&ldo;我师父喜欢女人。&rdo;

傍晚的时候燕晓来逛完市集回来，湖畔的画舫早已消失，看起来那思忆迫不及待再次将她给甩了，不过不要紧，她想，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她还没有玩腻。

顺着及腰的河边糙走了几步，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皎月西上，星子渐显。

她寻了处隐蔽的地方，脱去衣衫，渐入水中。

春天的河水还带着寒气，她忍不住打着哆嗦，可是抖着抖着也就习惯了，便在水里玩起来，双手掬起水，水珠儿从指间落下，她虽然握不住一汪水，但那水却还是能湿了她的手心。

那年战事吃紧，却终于在最后关头，梅家五公子梅凤源带着粮糙军队前来支援，看见方玉航开口的第一句话是：&ldo;婉儿再也不欠你。&rdo;

婉儿，那是梅诗雪的辱名。

婉如清扬，清扬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