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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异常火爆（第1页）

在老师家住的一晚，胡文霆似乎又找到了家的温馨感，因此一整晚都睡得特别踏实，尽管这样，他还是在早上五点半准时醒来。看到方茁他们的房间都还没有动静，于是就悄悄地找出纸笔，在客厅留了一张纸条，说自己到操场跑步去了，跑完步自己就直接回去上班，不再上来和他们告别了。

在学院的操场上，胡文霆呼吸着校园内熟悉的空气，不时地还低声吼上一两声，用来释放内心的喜悦。跑完五千米之后，又接着到单双杠上锻炼了半个小时，然后才缓步朝方茁家楼下走去。打开车门的时候，胡文霆抬头往方茁家的窗户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似乎已经有人在活动，于是胡文霆连忙上车启动了车子往学院门口驶去。

出了东方政法学院的大门后，胡文霆开着车子就朝刘子慧住处驶去，在刘子慧住处的楼下，胡文霆买了一些早点后才上了楼。掏出钥匙开了门后，发现刘子慧正带着满嘴的牙膏泡沫，从卫生间门中探出头一脸高兴地看着自己。胡文霆笑着说道：“慧姐今天倒是起得不晚哈。”刘子慧含糊着说了一句：“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踏实！”

等刘子慧洗漱好后，胡文霆交待了一句：“慧姐，你先吃早饭，我要先冲个澡，我早上从老师家出来跑步之后，就没回去了，我是从学院操场直接来这里的。”刘子慧点了点头之后说道：“那你快去冲澡吧。”

冲完澡之后，胡文霆又三口两口的吃了早点，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七点半了，于是对刘子慧说道：“慧姐，要不一会你也坐我的车一起去上班吧。”刘子慧想了一下之后说道：“好的，不过到单位附近的站台时，你先让我下车。”

一路上，胡文霆把昨天晚上和方茁相处时的情景一一告诉了刘子慧，刘子慧听后感叹道：“文霆啊，看来你的老师还真是把你当成了他的儿子了，他对的你帮助暂且不说，就凭他对你的这份真挚感情，你有空都得多过去看看他们。”胡文霆使劲地点了点头。

胡文霆在单位附近的公交站台把刘子慧放下后，就往大院门口驶去，来到大院门时，发现小门外面居然排了老长的一溜队伍，似乎都在等着登记后进入大院。看到胡文霆的车子过来，门岗值班人员看了一眼车牌后就迅速拉开了大门，放胡文霆的车子进去。

胡文霆停好车子后，又拐回到门岗处，向值班人员询问道：“他们都是来干嘛的啊？”值班人员笑着说道：“胡秘书，他们都是来报名参加选调考试的。”胡文霆又找到队伍中间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问道：“为什么前几天你们不来报名，非要等到今天大家挤成一堆呢？”小伙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胡文霆的问话。旁边一个维持秩序的值班人员对他说道：“他是我们大领导的秘书，你有话尽管对他说，他可以帮你们向大领导反映的。”

这时旁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插嘴说道：“补充通知没发之前，大家都以为那是内部选调，只招收有路子的人。知道还要进行正规考试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这次可能要来真的了，所以我们就都赶来报名了，好歹参加一下考试试试自己的水平，说不定还真考上了呢？你们领导的这个决定还是挺英明的，不管能不能考上，至少给了这么多人一个希望。”

胡文霆认真地在脑子里记下了这些话，最后离开时还笑着向大家说道：“那我先在这里预祝大家到时候考试都能取得理想的成绩。”胡文霆说完后，就笑着向大家点点头，然后向办公楼门口走去。身后先是稀稀拉拉的传来了几声掌声，不一会之后，掌声越来越热烈。胡文霆不得不再次回头向大家挥了挥手。

胡文霆做完这些事后，时间已接近早上八点，上班的人也陆续通过小门进了大院，看到那一长溜队伍时，都不由得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胡文霆在上楼梯的时候忽然想到，照这个样子下去，那么政治处负责报名登记工作的人员，今天的压力也会很大。想到这里，胡文霆就来到秘书科办公室，看到刘子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办公室，估计是当时自己光顾着和报名的人说话而没注意到她。于是胡文霆对刘子慧说道：“慧姐，我看今天政治处那边可能会比较忙，要不你带上雯雯到三楼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刘子慧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胡文霆一眼，估计心里在说你是担心你的邓玲姐忙不过来吧。但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行，我们听领导的安排。”果然，等胡文霆和刘子慧几人来到三楼时，发现邓玲的办公室里已经人满为患，有些挤不进去的，只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

等胡文霆好不容易挤到邓玲面前时，邓玲像见了救星似的说道：“文霆，你快帮忙想想办法，这都没办法正常工作了。”胡文霆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后说道：“邓玲姐，你这里的地方太小，挤了这么多人确实没办法正常工作。邓玲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把报名登记地点分两处，一处就放在你这里，另一处就暂时先放到秘书科，秘书科那过你安排一个熟悉这项工作的人员，带上相关的表格过去，我再让慧姐她们在一旁帮一下忙。”

邓玲一听，连声说道：“好的，好的，谢谢文霆了。”说完就安排她办公室里的一个小伙子带上一些表格，跟着刘子慧往二楼走去，边走边招呼门口及门外的一些报名人员一起跟上。等人员分流掉一批之后，胡文霆带着王雯雯又来到了邓玲身边，问道：“邓玲姐，我把雯雯留在你这里帮忙，我再到二楼去看一眼。”邓玲同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胡文霆一眼，之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是的，赶快去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下属吧。”胡文霆内心顿时接近崩溃，这些少妇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敢明里暗里地争哪什么的。

下到二楼，胡文霆看到苏晓乐正站在二楼的梯口引导人流，看到有报名模样的人过来，就开口说道：“二楼三楼都有报名点，大家选择人少的地方进去报名。”有人听到她的话后，就顺着她的指引进了秘书科办公室。胡文霆又到秘书科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刘子慧和那个政治处小伙子正忙着指导报名人员填写报名登记表，于是就没有进去打搅他们，又回到苏晓乐身边和她一起当起了“迎宾”。

不一会之后，他们就迎来了两位重磅级的人物，余跃平和刘亚东正说笑着往楼上走来，两人看到胡文霆后都愣了一下。刘亚东率先笑着开口说道：“胡秘书这迎宾当得不错嘛！”胡文霆连忙来到两位领导身边，低声把早上的情况大致向他们汇报了一下。最后，胡文霆诚恳地向刘亚东说道：“刘主任，早上我看事情有点着急，所以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就自作主张安排把报名地点分了一个到秘书科，请主任批评。”

刘亚东笑着说道：“我批评你什么，批评你把工作做得太好了，为领导分了忧？小胡，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这点不好，不是有句老话叫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吗？这个可要不得哦。”胡文霆连声说道：“主任批评得对。”刘亚东笑着用手指了指胡文霆说道：“余书记你看，他又来了！”余跃平一直在边上笑咪咪地看着刘亚东调侃胡文霆，并没有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刘亚东开口说道：“小胡啊，我看这里差不多也正常了，你还是先跟余书记去办公室吧。”又向余跃平说道：“余书记，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先走了。”

于是，胡文霆跟在余跃平后面往四楼走去，在快到办公室门口时，胡文霆又紧走两步，走到前面把里外两间办公室的门打开，然后再把余跃平让进办公室。接着又忙着开窗通风，帮余跃平泡茶，总之一切工作都是在紧张有序中进行。

等胡文霆忙好一切后，余跃平示意胡文霆到他面前坐下，然后开口问道：“早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找人了解一下？”胡文霆点了点头。余跃平接着说道：“都了解到哪些情况，说说看。”于是胡文霆就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向余跃进行了详细汇报，余跃平听了之后，不由得感叹道：“我们只是做了那么一点点的改良工作，就得到了那么多普通人的称赞，我们的百姓真是善良啊。其实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要求我们做到公开、公平、公正而已。可就这么一个最基本的要求，我们的一些政府官员常常都不能满足他们。看来要让所有政府工作人员都能真正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任务还是任重而道远呐。”

说完这些话之后，余跃平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示意胡文霆先去把门关上，等胡文霆重新坐到他面前时，他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小声地问道：“昨天你和方老头待了一下午加一晚上，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呀？有没有说我坏话？我先警告你啊，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有你好看的。”说这话时候的余跃平，根本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副部级领导，而更像一个老顽童，对，就像射雕里面的周伯通似的。

胡文霆心里暗自好笑，心想原来余书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出来。他认真地向余跃平作着汇报，从刚开始的方茁意识到自己的过于理想化，然后就立刻给余跃平打电话道歉。到后来的再三强调要求自己加强学习，与时俱进。再到最后方茁把自己和余跃平的真实交情向胡文霆进行了透露等等。最后胡文霆强调，方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余跃平的一句不是。

余跃平听完胡文霆说的所有内容之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把身体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嘴里喃喃地说着：“看来方老头也不是那么顽固不化嘛，在知道自己的错误后，也能及时进行改正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余跃平又坐正了身体并笑着对胡文霆说道：“在方老头这件事的处理上，小胡你功不可没，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奖励你一下。这样过一会你出去之后，就联系一下小孙，让他帮你弄一辆私家车，档次要高一点的，晚上下班之前让他在大院门外找个地方停好，然后把车钥匙交给你就行了。”

刚交待完这些，余跃平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余跃平示意胡文霆可以出去了，然后就伸手接起了电话。胡文霆轻轻打开了里间办公室的门，出了门之后又随手把门给带好。

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会之后，一时没想到要做什么，于是就给孙黎明发了个信息，孙黎明很快就回了电话：“老弟今天这么想起找我来了，我还以为老弟你已经忘了我这个哥哥了呢。说吧，有什么事需要哥哥帮忙办的？”胡文霆嘿嘿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说道：“孙哥，还得麻烦你给找辆车子，档次还要高一些的。”孙黎明愣了一下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老弟，是大老板吩咐的吧？”胡文霆只是在电话里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孙黎明马上反应过来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老弟，什么时候用？”胡文霆说道：“下午下班之前，麻烦孙哥把车停到大院门外。”孙黎明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我会早点到，先带你熟悉一下车子，免得你晚上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胡文霆赶紧说道：“谢谢孙哥的关心。”孙黎明笑道：“都是为大老板服务嘛。”

打完孙黎明的电话之后，胡文霆又偷偷地跑到三楼和二楼看了一眼，发现两个地方都只剩下两三个人在填写报名表，报名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胡文霆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就在两个办公室的门外分别和邓玲以及刘子慧打了个招呼之后，又赶紧回到四楼的办公室。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接了几通电话之后，时间很快就接近了上午的下班时间，在余跃平离开办公室之后，胡文霆马上给刘子慧打了个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到了下班时间，两人还是默契地分成一前一后往公交站台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话，直到下了公交车，刘子慧才迫不及待地问胡文霆道：“今天怎么想起来中午一直吃饭啊？”胡文霆带着些歉意说道：“我晚上可能又要陪书记出去吃饭，所以只好在中午先陪你吃顿饭了。”刘子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说道：“我不知道你中午会和我一起吃饭，所以家里也没准备，要不中午我们就在外面吃一点吧。”胡文霆说道：“一切听慧姐安排。”

……

下午上班之后不久，胡文霆就接到方茁的电话，他告诉胡文霆出题的人选已经找到，问什么时候见面相互沟通交流一下，胡文霆告诉方茁等他向余跃平汇报之后再给回话，两人又在电话里简聊了几句之后才挂上了电话。大概在下午四点左右，孙黎明就给胡文霆打来电话，让他十五钟之后到大院门外等着，他把车子交给胡文霆。挂上电话等了十分钟左右，胡文霆就锁上办公室的门下楼往大院口走去。在大院门外等了不到五分钟，就见一辆崭新的车子向他迎面驶来，直到离他跟前很近的时候才停下了车。孙黎明从车内伸出头并向胡文霆招招手示意他上车，等胡文霆上车在副驾驶位坐好后，孙黎明就一脚油门带着胡文霆迅速驶离了大院附近。胡文霆好奇地问道：“孙哥，你该不会是弄了辆新车回来吧。”孙黎明笑着回答道：“虽然不是新车，但也和新车差不了多少，你看里程表显示还不到5000公里呢。这是今年才上市的凌志最新款的豪车，要七十多万呢。”

胡文霆小心地问道：“人家才刚买不久的新车，你就把他给借出来了，也不怕我把车给磕碰了？”孙黎明笑道：“老弟，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是一辆豪车，可对人家来说，这就是一小玩具，别说是磕碰了，哪怕是丢了，他们也一点都不会心疼的。对了，还有啊，这个车子老弟你不用急着还的，车主出国去了，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在他回来之前，这辆车子你就留着用吧。嘿嘿，老弟啊，你要是开着这个车子出去泡妞，那铁定是一泡一个准啊，到时候你可要悠着点啊，别把你这小身子骨给整垮了哈。”孙黎明边说边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然后下车和胡文霆交换了位置。随后又详细地把各个按键向胡文霆介绍了一遍，同时还告诉胡文霆行驶证和加油卡放置的位置，让胡文霆这段时间尽管用车就是，加油卡里的钱足够他跑一年的。

听完孙黎明的介绍之后，胡文霆发现这车和他上次国庆期间开的车大同小异，都是自动档的，开起来非常方便。于是在孙黎明说完后，胡文霆就试着启动车子，并挂上档位缓缓地朝前方驶去，大概几分钟之后，胡文霆就大致掌握了这辆车子的性能，接着就慢慢地加大了油门把车速提了起来，又跑了几分钟后，胡文霆才找地方掉头往回走。孙黎明在边上夸道：“看不出来啊，胡老弟还有开车的天赋，就这十来分钟的时间，你就能掌握一辆新车的性能，比当年的我可强多了。”胡文霆还是笑着说道：“主要是你这位师傅教得好！”

回到大院附近，胡文霆找地方停好车之后，孙黎明再次叮嘱胡文霆这段时间尽管用车就是了，最好是天天开着上下班，到时候等车主回国后，孙黎明还要向他要点新车磨合辛苦费。说完之后，孙黎明就向胡文霆摆摆手，一溜烟地走了。

由于下午余跃平没有来这边的办公室，他上午走的时候也没叮嘱胡文霆务必在办公室盯着，所以胡文霆在进了办公楼之后，又跑到了刘子慧的办公室，陪着她以及王雯雯、苏晓乐等人聊了一会天。聊了一会之后，胡文霆又装模作样地来到邓玲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下午的时候已经很少有报名的人过来了，邓玲告诉他，截止到目前，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人，达到了一百一十一人。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录取的比例已经达到了惊人一比十一，远远超过了东海当地高考的难度。胡文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的幸运，几乎不费多在力气就进了这个这么多人挤破脑袋想进来的单位。

余跃平是在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把电话打到办公室的，他先是问胡文霆有什么事需要他处理的，胡文霆就告诉他，方茁已经把出题的人找好了，问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余跃平想了一下之后说道：“这事你一会向江北书记汇报一下，由他来进行安排。其他还有什么事吗？”胡文霆想了一下之后说道：“对了余书记，孙师傅已经把车送到了。”余跃平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一会下班之后你就到车子上等我，我就不上办公室去了，走的时候记得把你那会所的卡带上，还有身上多带点现金。”在胡文霆回答知道了之后，余跃平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胡文霆又拨打了江北副书记办公室的电话，得知他还在办公室的时候，胡文霆又匆匆地赶到他的办公室，在江北秘书的陪同下进了江北的办公室，向江北问了好之后，胡文霆开口说道：“江书记，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江北笑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胡文霆坐下说话，胡文霆客气地说道：“不用了，谢谢江书记。”

紧接着胡文霆就把已经联系好东方政法学院出题老师的事情向江北作了汇报，并请江北指示下一步的工作。江北首先问胡文霆这件事余书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在得到胡文霆肯定地回答后，江北才说出了他的安排：“这样吧，胡秘书再辛苦你一下，你明天午负责和东方政法学院那边联系一下，问他们的人下午有没有时间过来，如果有时间，那就定在明天下午三点半到我的办公室来，到时候还得麻烦胡秘书带车过去接一下他们。如果明天下午他们不能过来，胡秘书你就再和他们约个时间，然后把时间告诉我或者我的秘书都行。”

胡文霆站在江北的办公桌前，把刚才江北的吩咐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江书记，我没有遗漏什么内容吧。”江北微笑着点点头。于是胡文霆就向江北鞠了个躬之后，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胡文霆就开始收拾两间办公室准备下班，然后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平时不怎用的公文包，把一万块现金和会所的卡都装了进去。做好这一切之后，时间正好到了五点半，胡文霆就站起来关电锁门，下楼往大院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