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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刘晓晓一愣，哂笑说：&ldo;什么意思？你们真把我的书当成犯罪指南了？照你这么说，按小说里的情节，杀人凶手是我丈夫，最后杀死的人是我？&rdo;

沈恕不觉得可笑，绷着脸说：&ldo;在案子侦破以前，各种可能性都必须考虑到，尽最大努力保障市民的人身安全，这是警方的职责所在。&rdo;

刘晓晓撇撇嘴，虽然没说话，但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沈恕像没看见她的表情一样，说：&ldo;你有没有你丈夫的正面免冠照片，我们需要一张。&rdo;

刘晓晓摇摇头，看样子想说&ldo;没有&rdo;，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改口说：&ldo;我手机里存了几张，给你们打印出来？&rdo;

沈恕说：&ldo;不用，我给你个电邮地址，你发到邮箱里就好。&rdo;

5

2013年7月6日。

楚原市刑警支队。

才回到局里，许天华就从外面急匆匆地小跑着进来：&ldo;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了。&rdo;

办案人员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许天华用力深呼吸，平静一下情绪，才说：&ldo;我才从北市场派出所回来，被害人是他们辖区内居民，名叫周天成，四十七岁，是楚原市清洁能源集团公司的新任董事长，才从平湖市调过来不到一个月，暂时住在青年公园旁边大华酒店的一个套房里，他的家人目前还留在平湖。&rdo;平湖市是楚原邻省的省会城市。

沈恕说：&ldo;怎么出事这么长时间才报上来？&rdo;

许天华说：&ldo;周天成的家人不在这里，他一个人住在酒店，应酬多，而且他是董事长，一天半天不上班，大家也不好刨根究底地找他，所以直到他消失一整天后，公司的人才慌神，找了一宿，今天上午才到派出所报警。&rdo;

沈恕想了想说：&ldo;你收拾一下，立刻往平湖跑一趟，把周天成在那边的社会关系摸一摸，从工作到生活，凡是和他有恩怨的，彻底排查一遍，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楚原这边由可欣牵头调查。我要去市政法委汇报案情，清洁能源集团是国企，它的董事长是副厅级干部，这案子牵扯不小，至少要报到省里。&rdo;

6

2013年7月7日。

楚原市刑警支队。

沈恕不喜欢官场的繁文缛节，一直提议和倡导简化办事程序，可是他的职务特殊，遇到绕不过去的大事，他必须耐着性子走过场。可是谁也想不到，他这次到市里汇报案情，竟然耗费了一整天，而且在汇报期间关闭了日常联系电话，看来周天成在官场的关系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沈恕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返回警队，两眼通红，头发蓬乱，不过精神还算振作，看不出倦意。

可欣迎上去，递给沈恕一杯咖啡：&ldo;新街角的现磨咖啡，没加糖和奶，提提神。&rdo;沈恕不经常喝咖啡，不过偶尔有同事买给他，他也不拒绝。

沈恕接过咖啡啜了一口才说：&ldo;省里和市里整整折腾我一宿。看起来周天成的能量不小，他的死讯把省委书记都惊动了，公安厅挂牌、厅长督办，限期必须破案。&rdo;

可欣咂舌：&ldo;这么说被害人也算个人物，要真是不明不白地被模仿犯罪的凶手害死，可冤死了。&rdo;

沈恕叹口气：&ldo;不管算不算人物，任谁在公园里跑步时被无辜杀害，都挺冤。你那边有什么收获？&rdo;

可欣说：&ldo;清洁能源集团那边，和周天成接触较多的几个高层，及他的司机和秘书都见到了，对他的评价还好，说他不端架子，不搞一言堂，做事比较民主。有几个中低层管理人员也和我们对了话，说以往更换董事长，下面人一般也要跟着动一动，尤其是关键岗位，都会换上董事长的心腹。这次周天成上来，没有一点要换人轮岗的迹象，集团里本来人心惶惶的，看着过去了一个来月，周天成也没有什么动静，大家渐渐放下心来，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rdo;可欣说着话，把被调查人员名单和谈话记录递给沈恕。

沈恕一边翻阅一边说：&ldo;周天成才调来楚原，做事又稳健，惹下仇家的可能性很小。他身边的人对他夜里跑步的习惯了解吗？&rdo;

可欣说：&ldo;他的司机和秘书都证实了他的这一习惯。周天成生前很注意养生，虽然应酬多，却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欢熬夜，午夜前一定上床睡觉。他每晚跑步是坚持多年的习惯，除去天气特别恶劣或者有紧急突发情况，从不间断。他住的酒店里有健身房，可他还是愿意在外面跑，说是有氧运动，健身效果更好。刚开始他的秘书陪他跑过两次，后来感觉实在太累；周天成也说有人陪跑不自在，而且青年公园和他住的酒店只有一街之隔，就打发秘书回去。很多人都知道他夜间跑步的习惯，据说在平湖官场上还算是一段佳话。&rdo;可欣稍停顿片刻，又说，&ldo;周天成的私生活似乎挺严谨，以他的社会地位，年纪也不算很大，孤身一人在楚原生活，却没什么绯闻传出来。我们对他的身边人旁敲侧击，看样子他们并没有故意隐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