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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是是，我这就去。&rdo;好容易等到阿汝松口，娴芸如获大赦一般忙退出门去。

等娴芸走后，元妈妈才忍不住对着阿汝叹了句：&ldo;小姐，我今儿才算是服你了。&rdo;

阿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ldo;我总不能一直让你和娘帮我处理这些事呀。&rdo;

元妈妈欣慰的点点头，事后还将此事说给了太太听，叫周氏也好生乐了一回。

第28章心计

离吃晚饭还有一会儿，顾砚眀这时候虽然回来了，但还在书房做功课，阿汝不便去打扰，于是便待在正屋里做针线活。

预备送给顾砚眀的香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差在底下缀个穗子，只不过家里还没找到合适又好看的，阿汝就想着这两天等元妈妈去集市时让她帮忙带几个回来。

阿汝算了算，从打算要送到终于要完工，中间相隔快一个月了，假如期间没有出门贪玩的那些事，可能早就做好了，思及此，阿汝感到十分惭愧。

快吃晚饭时，阿汝才来到书房门口叫上顾砚眀一起过去。

&ldo;先生，您什么时候给我和姐姐放假啊？&rdo;砚书抱着碗筷，难怀期待地问老先生。

因为老先生自上课以来还从没说过放假的事，眼看就到月中了，砚书知道哥哥的书院会放假，那老先生应该也会放假了吧？不过他不敢私底下问，便只好在人又多、众人心情又不错的饭桌上问。

谁知朱老先生面露疑色，道：&ldo;放假？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假了？&rdo;

&ldo;啊……&rdo;砚书一听没有放假的可能，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顾元贞见儿子这般贪玩，也有些气，便严肃道：&ldo;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学的时候，你不想着如何认字念书，却想着何时放假，可对得起老先生对你的栽培？&rdo;

&ldo;你日日都在家里待着，放不放假的有什么关系。&rdo;温氏见老爷斥责，心里也不大好受，连忙夹了一块肉喂到砚书嘴里，防止他再说话。

顾老太太待孙子向来是宽容的，看到砚书整张小脸都蔫着，便对老先生笑道：&ldo;先生莫怪我疼孙子，我家书哥儿虽说日日待在家里，可每天都念书写字难免会有烦闷的时候，不如一个月里也给上一两天的假，让他偶尔也玩乐玩乐，总比老拘着他叫他厌烦读书来得强，老先生您看怎么样？&rdo;

朱老先生原本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只不过因担心两个学生尽惦记放假而不认真念书，也就没说。既然老太太出面了，他少不得要说清楚：&ldo;老太太说的是，其实我也明白念书也需劳逸结合，所以早就给每个月设了两日假，原本打算月底的时候一齐放，但方才想了想，隔太久放假砚书和阿汝也容易疲倦，不如十五放一回，三十放一回，您老看如何？&rdo;

老先生本想照着逢山书院也在初一十五放假的，但他尤其看重每个月的第一天，正所谓&ldo;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rdo;，对他来说，一月之计在于初一，因此他便把初一调到了三十。

&ldo;好好，老先生这样安排甚好。&rdo;老太太不住点头笑道。

砚书见事情峰回路转，乐呵呵笑起来，对着老太太一阵眨眼睛，可惜又立刻被顾元贞瞪蔫了回去。

一旁的顾砚眀一直默默地听着，听到最后想起自己再过两天也放假了，便暗暗打了个主意，吃过晚饭后他特意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对周氏说出。

周氏讶异：&ldo;十五那天你要带阿汝一起去县城？&rdo;

&ldo;是，这边集市上的书肆卖的书不全，我得去县城买些回来，这段日子看见阿汝每天都待在家里，有些闷闷的，所以想顺便带她一起出去走走。&rdo;顾砚眀道。

&ldo;我倒是没意见，&rdo;周氏微微蹙眉，犹疑道：&ldo;只是老太太那边恐怕不会同意。&rdo;

这也是顾砚眀担心的，否则他也不用提前来给周氏报备了，不过他既然有这个打算，就做好了到时候担责任的准备，是以他毫不犹豫道：&ldo;只要娘同意就好了，到时候奶奶责怪下来我会自己担着的。&rdo;

周氏心里一阵动容，砚眀对阿汝能有今天的态度是她从前没想到过的，便决定豁出去一次，大不了叫婆婆再骂一顿：&ldo;我知道了，这件事待会儿我会告诉你爹的，有他同意的话事情会好办得多。&rdo;

顾砚眀知道周氏这是答应了，微微笑了笑：&ldo;谢谢娘。&rdo;

难得见儿子笑一回，周氏心里也暖起来，笑道：&ldo;你不用谢我，你和阿汝相处和睦本就是我和你爹最想看见的。只是有一点，阿汝毕竟是个女孩子，到了县城不许让她随处乱跑惹人笑话，我会让赵兴架马车陪你们去的，路上记得当心。&rdo;

&ldo;是，我记住了。&rdo;

顾砚眀离开后，周氏才忽然发现，方才说到他和阿汝相处和睦那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别扭害羞了，表情甚是自然。显然砚眀如今已能自如地接受阿汝了。周氏欣喜一阵，忙收拾着出门去找还在和老先生一起乘凉的顾元贞，打算好好和他说说这件事。

回到书房，阿汝已经坐在书桌前抱着《论语》看了一小会儿了。

&ldo;砚眀哥，你到哪里去了，我都等你好久了。&rdo;阿汝放下书甜甜笑道。

顾砚眀道：&ldo;我有件事要和娘说，所以来晚了。&rdo;说着，他并不着急在阿汝旁边坐下，而是绕过屏风，从卧房里拿出一个弹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