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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话 Super Mommy（第1页）

“……卡兹大人，艾西迪西大人，我真的感觉不到你们身体有什么异样。”瓦姆乌的手从两人身上移开，“也许，那只是虚张声势……”

旁边的艾西迪西打断道：“别太天真了，瓦姆乌，那个JOJO恐怕比我们见过的所有人类加起来都狡诈——而且就连卡兹都还没找出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在天空下战书的……”

“还有整整二十天才到他所说的‘期限’，哼，鬼知道他到底还留了什么底牌？”

卡兹倚在一把老式靠椅上，也悠悠开口道：

“最重要的是，瓦姆乌，人类是一种愚蠢又感性的生物，没有一个人类会真的把自己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同时推向不归路。”

“何况那个波纹女战士从第一天开始，一有力气就百般挑衅，甚至是明晃晃诱惑我们下手杀他们。呵，这种激将法也只有同为人类的愚昧生物才会中招。”

“三十天的等待对我们来说不过是短短一瞬，而那小子现在肯定已经跑远了，与其毫无头绪地满世界乱找，还不如趁这个‘期限’，好好弄清楚他隐藏的‘底牌’和所谓的‘幽波纹’到底是什么。”

“瓦姆乌，我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战斗中最致命的是什么？”

“……是冲动和失控。”瓦姆乌低声应答，刀刻般的面庞上依然写满了困惑和犹豫，“可是……我们……他们……现在这样真的……合适吗？”

三人身后的厨房十分应景地发出一声巨响，以及西撒惊慌失措的大叫：“丝吉！莉莎莉莎老师！救命啊！我操呃啊啊啊啊啊锅炸了——”

卡兹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出现了裂痕：“……艾西迪西，你去处理一下。”

“卡兹，我的流法可是‘炎’，你忘了么，只能点火不能灭火的……瓦姆乌，你去处理吧。”

瓦姆乌认命般起身，默默走向不远处已经开始冒黑烟的厨房，用出“神砂岚”，一股脑将该燃的不该燃的火都强行吹灭。

然而厨房里传来的叫喊声更响了：“CAZZODIMERDA！！他妈的混蛋！老子好不容易点起来的灶啊啊啊啊！！”

这回是艾西迪西默默地自觉起身，在卡兹充满同情的注目礼下黑着脸走向厨房——去给那个天天在厨房搞破坏的糟心瘸腿金毛波纹战士熄灭的炉灶点火。

——这绝对是“柱之男”自诞生以来最屈辱的时光，没有之一。

·

……时间回到前几日。

卡兹冷静思考了一夜，作出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决策后，便让艾西迪西和瓦姆乌给那几个被揍得已经没剩下几口气的波纹战士进行了紧急治疗，确保这些“筹码”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一个月后。

时间对“柱之男”们来说不是问题，与其一无所知地分头搜寻那个已经窜得没影的狡诈人类、落入被动，还不如干脆在此处歇息，顺便尽可能摸清楚两千年的时间到底让波纹战士这群愚蠢但起码曾经还值得受到一丁点儿尊敬的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异。

为了防止“筹码”们用卡兹等柱之男尚不了解的手段和外界取得联络，他亲自将整栋房子里所有用途不明的可疑物品悉数砸毁，并将所有出口和照明用具都彻底破坏、封死，直到确保最瘦弱的信鸽也不可能钻进来为止。

最后一步是让“筹码”们乖乖听话、臣服在他们脚下——这本来应该是最简单的一步，结果却成了卡兹漫长生命中的唯一败笔。

“你们的喉管已经被我戴上‘戒指’，所以，我随时可以要了你们的命……”

然而对面歪七扭八被捆着的波纹战士们一个个表情鄙夷，甚至没等他发表完讲话就开始拿额头狠狠撞墙。

那个刚被解开“口枷”的金毛愤青波纹战士甚至冷笑着嘲讽：

“哈，你们‘究极生物’就这个效率？拜托诶，就连我们意大利南边那块儿愚昧之地的地痞流氓街溜子都知道，‘要人命’这句话应该是对方人头落地之后才说的！”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的文明程度难道连那群洗澡都不用肥皂的那不勒斯蛮子都不如……”

若不是旁边瓦姆乌眼疾手快，一把将自己头巾扯下来塞进西撒嘴里堵住，估计这个一见到“远古生物”就开始无差别骂街的意大利年轻人还能就这个话题发表出更惊人的拉踩和辱骂言论。

艾西迪西则一把按住其余几个匡哐撞大墙的波纹战士，将他们一个个从墙边拎开。

“……你们就他妈这么想死？”卡兹气得头疼。

先前受了重伤，现在还没什么力气的波纹女战士从地上抬头，冲他露出一个带有几分怜悯的笑容：

“我们人类是一种渺小可怜的生物，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必然的结局——既然都免不了一死，那么作为一名战士，如果是为自己的信仰和使命而在战场上牺牲，岂不是绝妙的结局？”

“哈哈哈哈……不过你们这种‘高等种族’是没法理解的，毕竟你们已经进化到六亲不认畏头畏尾胆小怕事的‘高级’状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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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当场把这个嘴里阴阳怪气的女人的脖子扭断，“正因为你们天生的进化缺陷，才需要为‘死亡’寻找自欺欺人的合理性。”

“不。”波纹女战士脸色苍白如纸，眼底却依旧神采奕奕：

“是你们太过软弱愚笨，无法理解死亡的意义、自然的规律，才会自欺欺人地寻找所谓生命的终极——如果没有弱点，也就没有长处，没有夜晚，也就没有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