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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午夜凶铃索命（第1页）

当晚我同桌差不多一夜没怎么睡，心里总想着东院的事。第二天一大早，我同桌去外面倒垃圾，就碰见刚的大哥了，看见刚的大哥自行车框里装着炮，就知道他这是来送自己的老父亲回祖坟的了。

我同桌和刚的大哥打了声招呼，也没说别的就赶紧跑回了院子，她害怕粘上什么晦气。

后来还算王家的老爷子好说话，给烧了纸，在坟地里放了炮，王家也没出其他什么事。这如果是不好伺候的长辈，出什么事就说不定了。

今年“五一”节那天，是新城大学50年校庆。活动结束后，我们几个老同学不约而同来到当年住的114寝室。匆匆间，毕业已经十年，提起往事，大家感慨不已。傍晚，这间寝室的学弟说既然几位师兄都在这里住过，今天学校放假，你们不妨还在这里住一晚，多有纪念意义。

大家听了都说好。晚上，大家躺在十年前自己睡过的床位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有人提议讲鬼故事。当年宿舍的老大最先讲，说他们老家房后有棵古树，砍的时候直往外流血，刨开看时，原来有具女尸葬在树下……大家听了都说无趣。

老二讲的是他们城市新发生的一件怪事：有个小伙子骑自行车深夜回家，遇见一位单身女子请求送她一程，于是就让那女子坐在车后。后来偶然回头，却见那女子一脸惨白，垂着血红的长舌……大家说这故事才有点味道。

接下来，该老三接着说。老三是我们宿舍当年“卧谈会”的主持人，说笑话讲黄段子最为活跃。不过这天晚上却有些沉闷，先是不肯讲，推拖了好半天才说：“不是我不讲，是怕讲了吓坏你们。”大家听了，纷纷说，这样你更要讲了，漫漫长夜，无法睡眠，快讲快讲。老三推拖不过，于是讲了下面这个故事：大家还记得“阿色”吧，就是我们班长，当年我们宿舍的老四，毕业前自杀死了的那位。

老四自杀的直接原因是同女朋友虹儿分手，他本是个多情的人，非常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其实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只因他过于喜欢，所以大家都叫他“阿色”。不过他对虹儿是动了真情的。失恋的打击也非常沉重。我想大家都还记得那天的情景：一觉醒来，宿舍里不见了老四，却发现了他留在铺上的遗书，5000字左右，大意是说，虹儿已经不爱我了，真的不爱我了……写得很凄美、很深情，我们从来没想到老四的文笔竟然会这么好。

是啊，那天早晨，学校发动了全体师生寻找老四。想到了“自挂东南枝”的，就去几处风景优美的小树林；想到了“举身赴清池”的，就去学校西边养殖甲鱼的池溏。我们几乎转遍全市。

最后有人想到了虹儿，认为她应该知道线索的。可是据一些女生说虹儿这几天心情也不好，到另一所大学串门去了。于是大队人马马上都向那所大学聚拢。我们赶到的时候，虹儿还在吃早餐，听到这个消息那张俏脸马上就白了，经过一段时间镇定，才领着大家向一处他俩常在楼顶上聊天的建筑物跑去。她说一定在那儿，不过她真的很害怕耶，自己不去现场的。

我们赶到那儿，果然，老四正在楼前徘徊着呢。见到我们，立刻下定了自杀的决心。他飞快地跑到五楼，然后挥手致意。然而，他在往下跳的瞬间似乎觉得五楼有点太高了（老四讲过自己有恐高症的），后来，老四选择了四楼，然后是三楼、二楼……最后，老四好象是从一楼的台阶上自杀的。跳下来时捂着脸，喊了声你们谁也别管我，然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伤心痛哭。许多人看，许多人笑。

嗯，这是老四第一次“自杀”，当然未遂。可是老四的自暴自弃直接影响了他在大家心目中原本就不怎么高的威望。老四的“自杀”故事成为大家很长一段时间的笑料。我记得老二为此还专门创作了一幅画，画上的老四呈现给我们一个忧伤的背影，上面清晰的印了一只黑黑的高跟鞋印。

那段时间晚上我们宿舍的“卧谈会”上开辟了一个专题，一致以安慰老四取乐。老大说：“老四，别太伤心，不记得上次某青年导师来校演讲时说名言了吗，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还说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对象何必大学找，不但数量不很多，质量也不怎么好。老大说：“对呀，老四，想开点，男儿有泪不轻弹嘛！”老五说：“老四流泪了么，别瞎说，老四被窝里偷着哭能让咱轻易看见，你说是吧老四？”老六说：“别泄气老四，没人同情你，我们同情你。”没等大家充分发表完意见，被窝里便传出老四带哭腔恶狠狠的声音：“你们都别小瞧我，有一天我真自杀了，就是你们几个王八蛋逼的！”这话有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后来，我们终于明白老四的话预示了一个悲剧。

是啊，后来就是老四第二次自杀。还是那样明媚的早晨，还是那样凄婉的遗书，还是去的那座楼。老四第二次自杀时老实说我们大家都没当做回事，记得老五和我还冲着他嚷：跳啊，杜丘不是跳下去了吗！没想到这小子这回没恐高症了，真从5楼跳了下来，摔得不成人样子，血和脑浆流了那么大一滩子，当时可把我们给吓坏了。那时候我做宿舍长，记得毕业前我们宿舍集体留影吗？后来我对你们说相片冲洗坏了，其实，根本不是。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们，今晚你们逼着我讲鬼故事，我只好对你们明说了。我不给你们照片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分明七个人的合影，可照片洗出来后，照片上分明有8个人！那个人就是——老四！

老三的故事讲玩了，宿舍里一片寂静。

突然有人在笑，在黑暗里无缘无故地笑，这，正是老四的笑声啊！

看，当年老四的床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已躺上了一个人……

前年的暑假，那时我15岁，我表妹14岁，因为要将近开学了，所以我比我妈她们就先从成都回来。一个人回到家懒的去做饭，我就一直待在我外婆家等我妈回来。

那时我外婆家里种了好多的龙眼树，夏天正是龙眼成熟的季节。我外婆家的龙眼很甜，每个暑假我都能吃龙眼吃到饱，总吃也吃不腻。我外婆家的是房子以前的那种老房子，一半是土墙，一半是砖墙（因为政府要占地所以没修，就把其余的钱用来修猪圈什么的了）我在我外婆家和我表妹睡一间屋子。

那天晚上，我和我表妹一人拿一本言情小说看的津津有味，时间过的好快，不知不觉就一点多了。

我看书看的好累了，伸了个懒腰。往窗外看了看，发现窗台外面被我外婆堆满了龙眼的干叶子，现在想想那些干叶子都渗得慌。

快到两点多的时候吧，我和表妹听到我们那间屋子的房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走动，踩着瓦片“窜窜窜”地响。我们起初以为是只猫，也就没多想又接着看我们的小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院子里的狗和邻居家的狗汪汪汪的大叫起来，叫唤得很厉害，像有什么人来了似的。

我和我表妹听见那脚步声一步一步，慢慢地从屋顶走了下来。很是奇怪，你说如果是只猫的它下来的时候不是应该是跳下来的吗？可是我们并没有听到跳下来落地的声音，反而是听到从屋顶走到屋外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像是猫，猫再怎么走也不可能弄得这么响，更不可能在屋外打转，更像是人的脚步声。屋外有干枯的树叶子所以我们听它的脚步声听得一清二楚，它在我们屋外走来走去的，把我外婆家周围的狗惹得叫唤个不停。我和表妹互看了一眼，我便问我表妹是不是有人找外婆有事。那声音听起来很像人走路的声音，而且有的时候还真有我外婆的侄儿大晚上过来找我外婆。我表妹回道：“应该不是吧，如果找我奶奶有事也应该会叫名字的啊。”我想也是，也没有多想了。

又过了几分钟狗叫声逐渐没有了，我知道，那东西走了。我和我表妹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了。第二天一起来就跟外婆说这事，我外婆说这应该是来勾魂的，幸好当时没叫名字。我和我表妹也是一阵后怕，幸好没跑去房间外看。

后来有关于这件事我外婆又给我讲了一个。我外婆说，那年我二舅还小，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那时候我外婆家的老屋是在现在的房子的后面，离现在我外婆现在的家有二来十步的距离吧。那天晚上，我二舅在屋外玩，看见一个穿黑色长衫的人（外婆估计是死人穿的寿衣），但是看不清楚它的脸和脚，我二舅跑过去追问它是谁？等我二舅一追它，它就赶紧“走”，我二舅以为是贼，追了一段距离，也没有追到它。我二舅看见了它消失在了我外婆现在屋旁的竹林里。

大学生的晚间生活总是丰富多彩的，因此寝室电话到了晚上也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王明是武汉大学的一名学生，晚上吃完饭就去上网，11点多才回寝室。寝室八个兄弟，七个已经睡熟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床上抽烟“铃……铃”电话响了“谁呀？这么晚啦，还打电话来？是不是我网友呀。这老五睡的那么死，电话也不帮我接下。”他自言自语的对这个在电话旁边睡的老五骂道。

“铃……铃”电话又响了，王明走到电话那拿起话筒，问道：“喂？我是王明您找哪位”。“你好同学，我是一个刚刚脱离苦海的一个人我只是想拨个电话来找个人聊聊天，打扰你睡觉了吗？”对方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