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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丑陋虫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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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拐棍儿胡同，一家小院儿的木门被砸响了。

在一片鸡鸣狗吠中，廷尉被连夜从被窝中挖了起来。宫人禀告的急，廷尉也顾不得细问，胡乱披了官服就跟着出了门。

等到了王宫，廷尉才发现侍剑将军早已在宫门前等了半晌。他正急得来回踱步之时，就看到的一个衣衫扣子都扣错了的老头，头上发冠歪斜着，踉踉跄跄地从一顶轿子中钻了出来。

见是齐金林，侍剑将军赶紧快步迎了过去。

“廷尉大人，您可算是来了！”

侍剑将军李秉锐三十多岁，掌管羽林卫，主要负责的便是王上的安危。与廷尉不同，他算是王上的近臣。廷尉平常与他交往不多，最多不过是朝堂见面的点头之交。今夜他忽然如此热情地等在此处，骇得廷尉心中颇为不安。

他试探着问道：“侍剑大人，宫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侍剑见廷尉现在还一无所知，叹了口气道：“事情紧急，大人先与我走吧，路上边走边说。”说完也顾不上礼仪了，伸手拉起廷尉快步走向了宫内牢。

宫内牢是宫里为了审理和处罚犯错的宫人单独设立的牢狱，位置就在王宫的西北角，从角门出去，右手边第一个门，进去之后便是宫内牢。

廷尉进去之前，侍剑简要的和他说了下事情的大致经过。得知竟是如此大事，廷尉也正了神色。他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便开始提审关押起来的宫人。

这还是齐金林第一次审问宫人，看着哭哭啼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宫正宫婢们，他不自觉便是一阵头大。

不过，也不是所有宫人都是哭哭啼啼的。比如眼前这位，宫婢香菲。香菲是君盈宫里的专司茶水的宫女，此时她正和廷尉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

廷尉：“你就是司茶宫女香菲？”

香菲：“是。”

廷尉：“王上中毒之时，你在何处？

香菲：“是。”

廷尉：“那时你在何处！”

香菲：“是。”

廷尉：“......"

一旁的侍剑见此厉声喝道：”大人审问，认真回答。“

香菲仍旧是一脸茫然地答：“是。”

廷尉稍微平复了下心绪，再次开口：“案发之时，你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

香菲：“是。”

侍剑见状，气得拔剑指向她，高声喝问：“认真回话！如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将的刀剑不认人！”

被剑尖指着的香菲仍旧是一派平静：“是。”

“你？！”侍剑气得把剑架在了香菲的脖子上，厉声道：“最后一遍，你若再戏弄大人，本将便立刻把你正法。”

香菲：“是。”

廷尉：“侍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