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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事态不妙。明诚又有引火烧身的感觉了，他忙倒了杯茶，双手奉给明楼：&ldo;大哥，我错了。&rdo;

明楼接过茶，喝了一口，吩咐道：&ldo;你跟紧张先生这条线索，找到他叛变的确切证据，处决他。至于南田惠子，更不能留，在她向日本方面汇报前，杀了她。&rdo;

&ldo;是。&rdo;明诚应道，又有些担心地问道：&ldo;南田惠子如果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会不会向南京方面和重庆方面传递消息呢？&rdo;

明楼微摇了摇头：&ldo;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或者说，她还想捞取更大的功劳。&rdo;

&ldo;您是指丧钟计划？&rdo;明诚恍然而悟。

明楼点点头。丧钟计划是重庆方面的一个绝密谍报行动代号，各方面都在打探消息。

一次党内会议时，明楼传达过上级指示，指示在法国的党内成员也要通过多方渠道探查消息。

当时董书记很积极，也很感兴趣，明楼怕董书记带来太多的麻烦，便在会上宣布此事由他亲自调查，而且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如果张先生真的投敌叛变，像这样的大消息，他一定会向新主子报告的。

明楼对张先生的叛变觉得非常遗憾。

&ldo;张先生家境贫寒，生活一向拮据。但是新买的皮鞋，足顶他一个月的工资了。&rdo;明诚汇报道：&ldo;他的妻子曾在南田惠子和樱木灵子租住的公寓做过零活儿，估计南田惠子因此和张先生有了接触。&rdo;

&ldo;我想他应该从南田惠子那里得到了一大笔钱，否则今天的账单，他是无论如何也付不起的。&rdo;明城笑道。

明楼听到这里，忽然问道：&ldo;你的咖啡屋最近经营得不错吧？&rdo;

&ldo;不是太好。&rdo;明诚立刻道。

明楼笑了：&ldo;怕我让你捐款重建联络点啊？&rdo;

&ldo;嗯。&rdo;明诚道：&ldo;我这才多大的买卖啊，跟您比不了，您那产业多了去了，您能不能不剥削我们穷人了。&rdo;

明楼批评明诚道：&ldo;没有觉悟。&rdo;

明诚笑道：&ldo;您觉悟高，您还是自己捐吧。&rdo;

明楼、明诚和明台一起吃早饭。明台看看明诚，再看看大哥，觉得满心地不是滋味。

&ldo;我觉得大哥不公平。&rdo;明台放下筷子，气鼓鼓地道。

&ldo;怎么不公平了？&rdo;明楼问。

&ldo;你偏心阿城哥。&rdo;明台气鼓鼓地道：&ldo;上次我偷偷溜出门，您打了我十几大板，可是阿城哥也偷跑出门，你就只打了他一巴掌。&rdo;

明诚抬头看明台：&ldo;我的小少爷，这种事情咱儿能不互相攀比吗？&rdo;

明台瞪明诚道：&ldo;你和大哥合起伙来欺负我，就是不公平！&rdo;

明诚也放下筷子：&ldo;你怎么不想想你做错事害我挨板子的时候呢？我要过公平吗？&rdo;

&ldo;那是你活该！&rdo;明台道。

&ldo;你怎么说话呢？&rdo;明诚瞪眼睛。

&ldo;好了。&rdo;明楼发话阻止两人争吵，然后对明台道：&ldo;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我也打阿诚三十大板？&rdo;

明诚虽然知道明楼是开玩笑，还是有点紧张。

&ldo;那倒不是。&rdo;明台忙借机提要求道：&ldo;您让我今天出趟门就行了。&rdo;

&ldo;你要出门干什么去？&rdo;明楼问道。

明台瞧大哥没有立刻反对，立时来了精神，赔笑道：&ldo;当然是要给大姐买礼物去喽，大姐马上就要来巴黎了，我得给她准备个礼物嘛。&rdo;

&ldo;买礼物，你有钱吗？&rdo;明诚问。

&ldo;我没钱。阿诚哥你给我点吧。&rdo;明台对明诚伸手。

明诚伸手拍掉明台的手：&ldo;我也没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