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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启程徐州会见老太太（第1页）

“你前儿去徐州可也是打算的着真面目与子衿一同上京？如今耽误了这些时日，你还去吗？”

“不去了，他应该已经启程了，我就直接返京与他会合。”

一直没说话的詹子易这时候才道，“不，既然子衿已露面，那你就要回徐州。”

说完看着司马彦，司马彦了然，“是，你得回去。”

茯苓看着这两人，这个“回”字，就用的有些招人喜欢了。

一众人商量定了，由司马彦带着茯苓回徐州，詹子易这边还继续着重伤不治的状态，看京城情况而定。一行人再不像来时那样急，确也因了会试在即的缘故，多少还是有些赶，在徐州城门口，刚递看路引准备进城，就看挂着司马族徽的豪华马车缓慢驶来，司马彦打马上前，看到驾车的是府里祖母院里的余管事，问道：“余管事？”

余管事细细看了看，笑了起来，转身向轿内回话，“老太太，是彦哥儿回来了。”帘子打起来，“那就正好，上路吧。”司马彦下马，来到老太太旁，低声道，“我带了个姑娘回来，请老祖母安。”老太太说，“我原是有急事让你父亲遣你来走一遭。”

“是徐州出了个解元一事吗？”

老太太挑眉，司马彦侧重在解元二字上，瞧着司马彦的神情，想了想这个孙子，虽说行事狂背，但事事有据，如非必要，断不会在此说上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行了，多的行程也耽误，眼下你也才到，那便打道回府容你歇上一歇。老余，回府。”

一行人又往回走，茯苓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连面都没露，马车径直驶进府里，茯苓下马车，随走在司马彦后面，进了大厅，穿过回廊，七走八拐的来到一个院落。下人仆妇有序上茶退下，一点多的声音都没有，老太太见孙儿身后那个姑娘还戴着面纱，眼神询问司马彦。司马彦道，“祖母，还请您掌掌眼。”说罢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指环。

老太太一见此物，神情紧绷，失了往日的端庄，接过指环，细细寻看，待确定了以后，语带颤抖，“你从何处寻来？”司马彦不说话，看了看茯苓，往旁边站了站，此时老太太才有空好生打量。茯苓上前一步，揭过面纱，跪了下去，“请外祖母万安。”

老太太见着茯苓的样子，顿时犹如雷劈，“你...你...”一口气倒腾不上来。

司马彦惊道，“祖母！”

茯苓见状，起身上前，掐了几个穴位，又替老太太顺顺背，唤了一杯茶来，伺候老太太喝下。好容易老太太平复下来，却又是一脸泪流，扶着老太太的手也觉察出老太太的颤抖与克制。

“我的儿啊。”老太太抚摸着茯苓的脸，眼角眉梢，像，太像了。不太确定的问，“好孩子，这指环，你是打哪儿来的？”

“我母亲留给我的。”

老太太闻言，闭上眼睛，平复不了内心，是了是了，当初就说大火中没见到这枚指环，这指环特殊材质所制，一般大火是烧不熔它的。可人人都道女儿已去，天人永隔，哪曾想到还有今日。老太太紧紧捉住茯苓的手，怕她也突然消失不见，“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这些年...突然想到什么，你母亲呢？”

“回外祖母，母亲已去。”

尽管有所心理准备，可还是会抱有一丝期望，听到这答案，止不住泪流，世人都道悠儿死于那场大火，可不仅不是，还有后人，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的时候，还是死亡消息，怎能让人不恨？

“这些年...为何不早些寻来？你母亲为你取了什么名字？”

“外祖母，我现在是茯苓，当年的事情，我不甚清楚，也是因缘际会，误打误撞才晓得个边缘，如今我回来，一是为了查询当年的真相，二是为了让我们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不是过街老鼠般，害怕得东躲西藏。”

老太太疑惑，“我们？”抬头看向司马彦。

司马彦道，“祖母，陆子衿。”

想到陆子衿，老太太就回想起，会试张榜那天，秦家三郎下场了的，秦老太太大早就坐车前往等着，没想看到了解元的风姿，一如司马余，那个尚了公主的儿子，回头就像是说了个笑话一般，说还以为今年司马家也有儿郎下场了，远远瞧着还以为是，结果人家姓陆。而后又不经意般炫耀了一番他家秦三郎也中了。老太太回头派人细细查过陆子衿，是有驸马的风姿，文采盎然，家世么，稍微差点，但英雄不问出身，有此风采，定然前途无量，老太太还着家中儿郎们与之交好，即便不好，也断不能交恶。

“怎么，苓丫头你认识？”

“他跟我是双生。”

“双生？！”老太太不淡定了，站起身来回踱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反而越发平静。坐下问，“怎么姓了陆？”

“户籍一套真的太难了，那年正巧救治了徐州刘主薄的爱子，便让他操作操作，让人从根源上瞧不出来。”

“我原打算的是让你外公见见他，认个弟子，不管以后怎样，都是一笔助力，于他，于我们司马家都好，可现在，说不得他会有更好的前程，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同你外公舅舅们商议。”司马老太太略一思索，“此事耽误不得，会试在即，京城都是人精，一不留神，子衿就危险了。走，马上启程，一刻也耽误不得。”

“外祖母！”茯苓喊了一声，眼眶热泪盈盈，“您就这样相信我？”

老太太闻言，站起来看着她，“你母亲出事前一天，我才进宫见过她，她对我说，好似要做母亲了，让我暗地里寻摸奶娘预备着，宫里来的她都信不过。试想一个为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打算的人，怎么可能一把火把自己困在自己的寝殿？你母亲一直都与世无争，可不代表她就是个傻子不知自保，我从不信她是真的死于那场大火，偏偏身边个个都让我节哀，她有孕在身的事情连圣人都不知道，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说是尸骨无存，偏偏这象征身份的指环，怎么都找不到。稍微熟悉司马家的都知道这指环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们就能仿制。”看小说，63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