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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今天，她把通往一切道路的漏洞提供给你，明天就甩手而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损失，谁都不能生活下去。&ldo;

扎沃德诺伊开口说话了。

&ldo;瓦尼亚，在那儿出现了数不胜数的巴克斯式的糊涂想法……我无法再谈有关设备的事了。&rdo;

&ldo;我们会活下去，会活下去的。&rdo;权威故意无所顾虑地做了下鬼脸，说。&ldo;任何时候都不要惋惜用钱所能买到的东西……用钱可以买到一切人和物。嗯，你那儿还有什么新闻？&rdo;

&ldo;可要知道……现在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呢……技术操作过程，&rdo;&ldo;六号&rdo;故意用了一个学者用语，&ldo;只有那个化学家知道……而波兰那些废物把他弄死了，带有全部信息资料的计算机也让他们给毁掉了。&rdo;

&ldo;请你放心吧，我们会收买另一个化学家。&rdo;苏霍伊走近酒吧间，随便说道。他在酒吧间前足足站了几分钟，他在考虑，该用什么款待客人。终于，他的目光停在一瓶打开的白酒瓶上。

&ldo;可要知道有多少东西都输进里面了！&rdo;&ldo;六号&rdo;咩咩叫了起来，&ldo;公式、数字、计算……&rdo;

&ldo;我本人也知道，怎么能做这样的蠢事呢。&rdo;主人冷不防打断了他的话。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我考上了化工学院的函授部。&rdo;苏霍伊笨拙地开了个玩笑。

&ldo;我们不是苏联建筑师协会，能将一个个新工厂摆放在那儿……

喂，还有什么？&ldo;

&ldo;您是问有关比亚韦斯托克‐‐训练班里的事？&rdo;

&ldo;啊‐‐你是指波兰废物们如何捣毁&lso;塔伊尔&rso;公司办事处的事？&rdo;苏霍伊懒懒地反问道。看来，想要用什么使他感到吃惊是不可能的。

&ldo;嗯，是……&rdo;

&ldo;从那以后又怎样了？&rdo;

&ldo;有关这事你的看法如何？&rdo;

&ldo;我没什么看法。&rdo;苏哈列夫本身对此事比较冷漠，&ldo;捣毁了就捣毁了吧，就是说，有人需要这样。不是我们的办事处，没什么可惜的。算了，别在这个小事上转圈子了……让我们为你的到来干杯吧。&rdo;戴着大钻石戒指的手伸向打开的酒瓶。

&ldo;干杯吧！&rdo;客人终于灰心了。

几分钟后，白酒已经一杯杯地下肚了。

&ldo;喂，怎么样，扎沃德诺伊？&rdo;权威笑了笑，俯视着尽全力握着酒杯、坐在其下面的&ldo;六号&rdo;，&ldo;为所取得的成绩干杯……&rdo;

&ldo;为什么成绩？哪来的什么成绩？&rdo;

&ldo;啊，在波兰有工厂存在，就存在着问题；工厂没有了，问题也就没有了。为了我和你都少了点问题。&rdo;主人非常奇巧地解释着，&ldo;明白了？&rdo;

两个男人碰着酒杯，将酒喝干‐‐虽然其中的一个什么也不明白。

&ldo;就是说，让我们离题远点？&rdo;

&ldo;我没这样说。&rdo;苏霍伊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说，&ldo;问题应是这样的，工厂应该有，而且不止一个，应该有很多个，只是这些工厂应该在那个科通的脏耙子够不到的地方。不是在波兰，是在这儿。在俄罗斯。&rdo;他重又停顿了一下，像没有台词的配角演员似的耳语道，&ldo;打算派你去搞监察，就从我们这里先开刀。想要我们把自己用血汗换来的钱合并到他们的兄弟会里去？他们啥也甭想借着！魔高一尺，道高一丈！&rdo;最后几句话与其说是针对谈话者的，不如说是针对该死的那依琴柯的。

当提到名副其实的窃贼时，扎沃德诺伊过分敏感地皱了一阵眉头。

&ldo;我现在同他在波兰……我是出人意料突然来到的。我甚至不得不交出钱。你自己说过，为了……&rdo;

&ldo;说过什么？&rdo;权威打断了扎沃德诺伊的话。

&ldo;你说过，按照我们的设计方案，应向波兰融入大量现金……在几天之内。&rdo;

&ldo;可是，你看到了，得到的结果是多么的好。&rdo;苏霍伊重又给自己和客人倒了酒，&ldo;少些别人的现金就少些别人的问题。&rdo;他略微停了一下，然后冷不了地问道：&ldo;听着，那个小女孩‐‐这个可巡回展览的特列嘉柯夫美术馆的侄女……现在她在哪儿？&rdo;

&ldo;就在这里，在莫斯科……她还能在哪儿呢？好像今年就该中学毕业了。&rdo;

&ldo;嗯，是这样……&rdo;苏哈列夫意味深长地吧哒了一下嘴，他弄了弄带印记的商标图案，举起了酒杯，&ldo;来，是不是再干一杯？&rdo;

当喝完第二杯酒后，扎沃德诺伊将一瓶白酒拿在手中，仔细审视着瓶子上的标签，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一遍：&ldo;白‐‐酒，&lso;精‐‐制&rso;……这是波兰白酒吧，是不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rdo;

类似的白酒只有在波兰才出售；把波兰的劣质酒类运到俄罗斯是如此的愚蠢，这正如带着自制的茶炊到图拉或坐着&ldo;扎波罗热人&rdo;牌汽车到巴伐利亚发动机厂所在地慕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