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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朱光对景文说：&ldo;宫里那么冷清，你带儿子过来也热闹些，是不是？&rdo;景文说：&ldo;我当然想带他们过来，就怕影响陛下处理国事。&rdo;朱光说：&ldo;不打紧的。&rdo;景文说：&ldo;那我带他们过来给陛下解闷就是了。&rdo;这时衍昭跟在一只小猫后面急奔过来，侍卫在后面边追边叫：&ldo;小殿下，慢点跑，小心摔着！&rdo;言犹未尽，衍昭脚下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他的乳母急忙过来安慰他。那只猫回过头来喵呜一声，放慢步子走开了。

景文说：&ldo;小孩子太淘气了，真不好管。&rdo;朱光笑着没说话，他不禁想起凌风小时候，他不太喜欢吵闹，一向躲到书房里看书，别人都说他很好管束，不会叫人操心。眼看凌风也二十七八岁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哪。

景文看朱光有点心不在焉，就说：&ldo;陛下，您像是有些劳累，那我先退下了。&rdo;朱光说：&ldo;随你吧，两个孩子叫他们再玩一段时间，午后我派妥当人送他们回去。&rdo;

朱光看着衍贤、衍昭玩了一阵，转身回了内殿，他叫来侍卫，问凌大人来了没有。侍卫去问了，回说还不曾来。朱光说：&ldo;等他进宫后让他过来见我。&rdo;

凌风洗了个澡，用过午饭，觉得精神好了一些，就起身进宫。他刚到宫门，侍卫就迎上说：&ldo;凌大人，陛下叫你去见他。&rdo;

凌风来到内殿，朱光正在翻阅奏折，他上前行礼：&ldo;陛下。&rdo;朱光瞟了他一眼，不禁皱起眉头，他看凌风眼窝深陷，脸色也不太好。他没理对方，继续翻着奏折。凌风有些尴尬，他小心咳嗽了一声，想引起朱光的注意。朱光顿了一下，还是没睬他，两人就僵在那里。过了片刻，朱光抬起头盯着凌风说：&ldo;昨天又喝了不少酒？&rdo;凌风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朱光说：&ldo;你辞了司寇的职务，把担子卸给我，就是为了回家喝酒去！我看你越来越不长进了！&rdo;凌风跪下来不敢说话。

朱光叹了口气说：&ldo;起来吧，我教训你也是为你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事情。&rdo;

凌风说：&ldo;是，陛下，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rdo;朱光说：&ldo;我找你来，是为新年和元宵灯节的事情。新年不必说，都是老套路；元宵的彩灯一直是几种旧款式，大家都看腻了，你去跟陶朱商量一下，搞几种新式样看看。&rdo;

凌风说：&ldo;陛下的训示我记下了，我明天就过去见陶朱去。&rdo;朱光又打量了他一下，说：&ldo;那你先退下吧，我有事再叫你。&rdo;凌风退下了，朱光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把眼睛重新转到奏折上去。

陶朱在书房里翻阅账簿，不禁喜上眉梢，他的生意一年比一年好，年前两国战事，他通过供应物资又大赚了一笔，对他来说，无所谓和平和战事，能做生意就好。不过现在和他竞争的人也多了，他想，以后还是要多结交朝中的贵戚，尽量把官府的生意多揽过来一些。

这时他的女儿琼英上来叫道：&ldo;父亲，您叫我。&rdo;陶朱看着女儿，琼英年约十七八岁，人长得很漂亮，性格直率，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没有再娶，家里的事务都是她在管理。她能力很强，从来不让父亲操心。

陶朱看着女儿，暗暗叹了口气，他说：&ldo;待会凌大人要过来拜访，你给我们送上茶水吧。&rdo;琼英说：&ldo;家里又不是没有侍女，为什么要我来送茶呢？&rdo;陶朱说：&ldo;你听我的就是了。&rdo;

这时家人来报，&ldo;凌大人来了。&rdo;陶朱赶紧迎出去，在门口见到凌风，他说：&ldo;凌大人，你真是稀客，最近还好吗？&rdo;凌风说：&ldo;谢谢挂念，陶先生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恭喜恭喜。&rdo;陶朱说：&ldo;不敢当，凌大人不是来打秋风的吧？&rdo;两人都笑了。大家寒暄了两句，一起进了客厅。

他们分宾主坐下，陶朱对仆人说，&ldo;叫后面上茶来。&rdo;

第二十一章

后面一位少女端上雕漆托盘，托盘上盛着两盅香茶。她为凌风送上茶水，凌风一楞，站起来要接，少女朝他一笑，将茶盅放在案上。凌风看着少女，她体态苗条，相貌清秀；小巧的瓜子脸，眉毛很浓，末端微微上翘；眼睛不大但漆黑有神；小而直挺的鼻子，紧抿的小小双唇，唇形丰润诱人。少女身穿深蓝色绣花绮袄，外罩湖绿色马甲，衣缘用缂丝镶边，很是雅致。

凌风说：&ldo;陶先生，怎么叫令爱前来送茶，侍女都用不起了？&rdo;陶朱说：&ldo;琼英，快来见过凌大人。&rdo;凌风说：&ldo;大家又不是不认识，不过几年不见，令爱就出落得飘逸可人，不再作小儿女态了。&rdo;琼英羞红了脸，轻轻叫声&ldo;凌大人&rdo;，就退了下去。

凌风对陶朱说：&ldo;王上叫我来，和您商量元宵灯节的事情，您这里有新式的彩灯样子给我看看，让我斟酌定下数量品种。&rdo;陶朱噢了一声，带他来到西院。在廊下悬挂了许多灯盏，雅致富丽，颇有可观。有五色琉璃灯，山水、人物、花鸟，大者直径三四尺，观之栩栩如生。有白玉灯，纯用白玉雕成，如清冷玉壶，莹透夺目。种种式样，不胜枚举。凌风暗暗点头，心说这些工匠真是慧心巧思。陶朱望着他的脸，说：&ldo;怎么样？&rdo;凌风说：&ldo;您先给我一些样品和价目，让我考虑一下。&rdo;陶朱同意了，他把凌风送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