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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他们查不到你的身份。&rdo;布里斯比停顿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ldo;你明白了吗？&rdo;

索比垂头丧气地说：&ldo;是，长官。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什么人都不是。&rdo;

&ldo;胡说！你还是你自己。&rdo;

&ldo;是，长官。说完了吗，长官？我可以走了吗？&rdo;

&ldo;等一等。我必须把你送回赫卡特去。&rdo;看到索比神色不对，他马上加了一句，&ldo;别担心。要是你愿意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你服完现役。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rdo;

&ldo;是的，长官。&rdo;索比麻木地重复了一遍。

一无所有了‐‐他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场噩梦……他站在拍卖台上，一个拍卖商在介绍着他的情况，下面的观众都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振作起来了，只是这一天里他都没说过话，直到船舱里熄灯以后，他才咬着枕头，断断续续地暗自说着：&ldo;老爹……啊，老爹！&rdo;

平时索比都是穿着国民警卫队的军服，但那一天淋浴时，他左大腿上的刺花就露出来了。别人看见花纹时，索比大大方方地向他们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听了他的说明，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有好奇的，半信半疑的，也有惊骇的，因为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曾经遭受抓捕、贩卖、奴役，最后又奇迹般获得了自由的人。多数老百姓不知道还有奴隶制，而国民警卫队士兵们却大都了解这个情况。

没有人说什么伤人的话。

但是，就在身份调查结果下来后的第二天，索比在浴室里遇到了&ldo;分贝&rdo;皮比。索比没有说话。自从索比由皮比的部下升为代理三等兵以后，虽然时常同桌进餐，但却没说过几句话。这时皮比倒开腔了：&ldo;喂，贸易商！&rdo;

&ldo;你好。&rdo;索比开始洗澡了。

&ldo;你腿上那是什么啊？污泥吗？&rdo;

&ldo;什么地方？&rdo;

&ldo;在你大腿上。别动，我们看看。&rdo;

&ldo;别碰我！&rdo;

&ldo;不要激动嘛。把右腿转过来。这是什么？&rdo;

&ldo;是奴隶的印记。&rdo;索比随口答道。

&ldo;不是开玩笑吧？这么说你是个奴隶？&rdo;

&ldo;我过去是奴隶。&rdo;

&ldo;他们用链条把你锁起来了？还要你去吻主人的脚？&rdo;

&ldo;别说蠢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