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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一辆卡车飞速驶过。罗伯特和汉斯&iddot;贝克曼穿过马路，他跟着司机上坡，走进树林。

公路看不见了。他们来到一片空地，贝克曼说：&ldo;就是这儿。&rdo;

在他们面前，地上放着的是破碎的气象气球残骸。

这种玩笑对我这个年龄的人已经不合适了，罗伯特厌倦地想：我居然相信了他的什么飞碟的神话。

汉斯&iddot;贝克曼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东西，一脸困惑的表情：&ldo;伪造！不是这个。&rdo;

完蛋了，用这个结束我的任务倒是挺合适。我唯一的线索就是一个看见宇宙飞船的疯老头。

罗伯特绕着气球转了几圈，皮鞋在潮湿的草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他在寻找能给他提供线索的蛛丝马迹。一无所获，这和他以往见过的十几只气象气球没什么差别。

老头儿仍然不甘心：&ldo;那些外星来的东西……他们把这儿布置过。他们什么都干得出，你知道。&rdo;

这儿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罗伯特想。他的袜子被高高的草弄湿了。他猛然转过身，然后迟疑了一下，被一个念头触动。他走到气球旁边：&ldo;把这个角抬一下，好吗？&rdo;

贝克曼惊奇地看着他：&ldo;你要我把它抬起来？&rdo;

&ldo;是的。&rdo;

贝克曼耸耸肩，他抓住一个角抬起来，同时罗伯特抬起另一个角。罗伯特把这块铝板举过头顶，走到气球下面的中心位置，他的鞋陷进草里。&ldo;这儿是湿的！&rdo;罗伯特喊道。

&ldo;当然是湿的。&rdo;&ldo;笨蛋&rdo;两个字没说出口，&ldo;昨天下了一整天雨，地面全是湿的。&rdo;

罗伯特从气球下面钻出来：&ldo;本来应该是干燥的。&rdo;

&ldo;什么？&rdo;

&ldo;你们看见飞碟的时候天气怎么样？&rdo;

贝克曼想了想：&ldo;是个晴朗的下午。&rdo;

&ldo;那么，如果气球整夜在这儿，它下面的土地应该是干的‐‐或至多有点潮‐‐由于渗透作用。而现在却湿透了，和别的地方一样。&rdo;

贝克曼睁大眼睛：&ldo;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rdo;

&ldo;这意味着，&rdo;罗伯特认真地说，&ldo;有人在昨天下雨之后才把这个气球放在这儿，把你们看见的东西取走了。&rdo;或者还有他没有想到的更合乎情理的解释？

&ldo;谁会干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rdo;

并非莫名其妙，罗伯特想，瑞士政府可能用这个欺骗好奇的游客，最好的掩盖策略就是提供假情报。罗伯特望着潮湿的草地，暗暗咒骂自己是个白痴。

汉斯&iddot;贝克曼怀疑地看着罗伯特：&ldo;先生，你说你是给哪家杂志写稿？&rdo;

&ldo;《旅游与闲暇》。&rdo;

汉斯&iddot;贝克曼容光焕发：&ldo;哦，我想，你打算给我拍张照片吧，就像另一个那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