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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到底要我干什么呢，先生？&rdo;

&ldo;你去了以后，就在那里呆几天，然后直接向我报告那里的情况；不要通过任何别的渠道，直接同我联系，会有人给你必要的合作，我会安排的。&rdo;

瑞安一言未发。总统一句话，就把他变成了一个坐探，一个野战军官；更糟糕的是，他要监视的都是自己人。

&ldo;不愿意报告自己人的情况，对吗？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说过了我想得到非军方的独立看法。本来可以派一个老练的谍报官员去，但是，我们希望尽可能地控制参与此事的人数。把里特或格里尔派去太显眼了，而你呢，是一个合适的‐‐&rdo;

&ldo;就没有别的人了？&rdo;杰克问道。

&ldo;除了他们两个人就没有别人了。&rdo;穆尔法官回答说。&ldo;苏联人给你立了档案，部分内容我见到过，他们认为你是一个上层阶级的寄生虫，杰克。&rdo;

瑞安心里想：我就是寄生虫，在这群人中，我当然是寄生虫。他不为穆尔的激将法所动。

&ldo;好吧，总统先生，请原谅我刚才犹豫不决。以前我可从来没有干过野战军官这一行。&rdo;

&ldo;我知道。&rdo;总统豁达大度，因为他胜利了，&ldo;还有一个问题，也许是由于我对潜艇一窍不通吧，拉米乌斯完全可以悄悄地溜掉，一句话也不用留，为什么他要预先告诉他们呢？为什么要留下那封信呢，依我看，这会起反作用的。&rdo;

这一回轮到瑞安笑了。&ldo;你见过潜艇驾驶员吗，先生，没有吧？见过宇航员吗？&rdo;

&ldo;那当然，我见过一大群航天飞机驾驶员。&rdo;

&ldo;他们都是属于一类的，总统先生。他留下那封信有两个原因。第一，可能有某件事情把他气疯了，等我们见到他时就会搞清楚的；第二，他相信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都不能阻止他，而且还要他们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总统先生，在潜艇上谋生的人个个都有进取心、自信，而且非常非常精明。他们最喜欢捉弄人，比如捉弄水面舰只的驾驶员。&rdo;

&ldo;你又得了一分，杰克。我认识的宇航员也是这样，在多数事情上他们很谦逊，但是一谈到飞行，他们就是天皇老子了。我要记住这一点。杰夫，我们回去工作吧。杰克，保持联系。&rdo;

瑞安再次同他握握手。等总统和他的高级顾问离开以后，他转向穆尔法官。&ldo;法官，你对总统到底说了我些什么？&rdo;

&ldo;都是事实，杰克。&rdo;其实，法官原来准备派一个中央情报局的高级谍报官员去负责这项行动，瑞安不是他计划内的人选。但是谁都知道，当总统的打乱精心安排的计划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法官贤明通达，娴于接受这种事实。&ldo;这是你奔向锦绣前程的一大步，不过千万别砸了锅。说不定以后你会爱上这种工作的。谁知道呢！&rdo;

瑞安相信他不会爱上这种工作的，他没有想错。

中央情报局总部

在返回兰利的途中，瑞安一直没有说话，局长的车开到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后乘一架专用电梯直接来到穆尔的办公室。电梯的门伪装得很巧妙，看上去就象一块墙壁的镶板；瑞安觉得这倒是方便，但有点神秘，象在演戏。局长直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ldo;鲍勃，马上到我这儿来一下。&rdo;他瞧了一眼站在屋子中间的瑞安，说：&ldo;坐不住了吧，杰克？&rdo;

&ldo;是的，法官。&rdo;瑞安冷冷地回答。

&ldo;我看得出你对这种侦探工作的态度，可是，整个事情有可能发展到极端敏感的地步。你得到如此信任，受托重任，应该感到受宠若惊。&rdo;

瑞安完全懂得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这时里特轻快地走了进来。

&ldo;什么事，法官？&rdo;

&ldo;我们有项行动任务。瑞安同查利?达文波特要乘飞机去&lso;肯尼迪&rso;号，向舰队指挥官们介绍&lso;红十月&rso;号的情况。总统已经批准。&rdo;

&ldo;早料到了，就在你们回到这里以前，格里尔已去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了。瑞安必须去吗？&rdo;

&ldo;是的，杰克，按照规定你只向舰队司令和达文波特介绍情况，到此为止，对英国人也一样，只告诉挂帅的军官。要是鲍勃证实了&lso;柳树&rso;的可靠性，可以把资料拿给他们看，但是，只能让他们看到绝对必须看的东西，明白吗？&rdo;

&ldo;明白，先生。我想有人已经对总统说了，要办成一件事，就得让人家知道事情真相，特别是那些具体经办的人。&rdo;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杰克。我们必须设法改变总统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别忘了，在没有说服他以前，还是他说了算，他是总头。鲍勃，我们得给他弄点行头，让他看上去象是那么回事。&rdo;

&ldo;来一套海军军官制服？给他封个官，三杠、普通勋表。&rdo;里特把瑞安上下打量了一番。&ldo;我看长42就可以，估计一小时内就可以为他准备完毕。这项行动叫什么？&rdo;

&ldo;这是下一步。&rdo;穆尔再次拿起电话，按了五个号码。&ldo;我需要两个词……嗯，好的，谢谢。&rdo;他在纸上记下了什么。&ldo;行了，先生们，这次行动叫&lso;曼陀林行动&rso;。瑞安，你叫&lso;马基&rso;，这名字应该好记，因为适逢其时。你去准备行装吧，我们根据这两个词还要编制一套代号。鲍勃，你亲自送他下去办，我还要通知达文波特，让他马上安排飞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