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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我不明白。&rdo;

&ldo;有无价值，我亲爱的外孙女，取决于成果，以及这一成果对其他人的影响。贾维德将无条件地服从你，将完全接受你的统治，他的‐‐&rdo;

&ldo;但这是不道德的‐‐&rdo;

&ldo;别傻了，外孙女!道德必须基于实用主义。道德必须臣服于统治者。只有满足了你内心最深层欲望的胜利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胜利。你难道不仰慕贾维德的男子气概吗?&rdo;

阿丽亚咽了口唾沫，虽然羞于承认，但她无法在存在于自己内心的观察者面前隐藏事实。她只得说道：&ldo;是。&rdo;

&ldo;好!&rdo;这声音在她脑海中听起来是多么欢快啊，&ldo;现在我们开始相互理解了。当你挑起了他的欲望，比如在你的床上，让他相信你是他的奴仆，然后，你就可以问他有关培曼的事了。装作是开玩笑：为你们之间提供笑料。当他承认欺骗你之后，你就在他的肋骨间插入一把啸刃刀。啊哈，流淌的鲜血会增加多少情趣‐‐&rdo;

&ldo;不，&rdo;她低语道。由于恐惧，她只觉得嘴巴发干，&ldo;不……不……不……&rdo;

&ldo;那么，就让我替你做吧。&rdo;男爵坚持道，&ldo;你也承认必须这么做。你只需要设置好条件，我会暂时取代‐‐&rdo;

&ldo;不!&rdo;

&ldo;你的恐惧是如此明显，外孙女。我只是暂时取代你的意识。许多人都可以最完美不过地模仿你……不说这个了，反正这些你全知道。但如果取代你的人是我，啊，人们能立即辨别出我的存在。你知道弗瑞曼法律如何对付被魔鬼附身的人。你会被立即处死。是的‐‐即便是你，同样会被立即处死。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帮你对付贾维德，一旦成功，我马上退到一边。你只需……&rdo;

&ldo;这算什么好建议?&rdo;

&ldo;这个建议将帮你除去一个危险的工具。还有，孩子，它将在我们之间建立工作关系，这种关系能教会你如何在将来做出判断‐‐&rdo;

&ldo;教我?&rdo;

&ldo;当然!&rdo;

阿丽亚双手捂住眼睛，想认真思考。但她知道，任何想法都可能被她体内的这个存在所知悉，而且，这些想法完全可能就是那个存在的产儿，却被她当成了自己的念头。

&ldo;你没必要这么放心不下，&rdo;男爵引诱着说道，&ldo;培曼这家伙，是‐‐&rdo;

&ldo;我做错了!我累了，仓促做出决定。我本该先确认‐‐&rdo;

&ldo;你做得对!你的判断不应当以亚崔迪家族那种愚蠢的公平感为基础。这种公平感才是你失眠的原因，而不是培曼的死亡。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他是另外一个危险的工具。你为了保持社会的稳定才这么做的‐‐这才是你做出决断的正当理由，绝不是有关公平的胡扯。世上绝对没有公平一说。试图实现这种虚伪的公平，只会引起社会的动荡。&rdo;

听了这番为她对培曼的判断所做的辩护之后，阿丽亚不禁感到一丝欣喜。但她仍旧无法接受这种说法背后无视道德的理念。&ldo;公平是亚崔迪家族……是……&rdo;她的双手从眼睛上放下，但仍然闭着双眼。

&ldo;你所做出的一切神圣裁决都应该从这次的错误中吸取教训。&rdo;男爵道，&ldo;任何决定都只能有惟一一个出发点：看它是否有利于维护社会秩序。无数文明都曾以公平为基石。这种愚昧摧毁了更为重要的自然等级制度。任何个体都应当根据他与整个社会的关系来判定其价值。除非一个社会具有明确的等级，任何人都无法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不管是最低还是最高的位置。来吧，来吧，外孙女!你必须成为人民的严母。你的任务就是维持秩序。&rdo;

&ldo;但保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rdo;

&ldo;你的哥哥死了，他失败了!&rdo;

&ldo;你也是!&rdo;

&ldo;正确……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个设计之外的意外事故。来吧，咱们来对付这个贾维德，用我告诉你的方法。&rdo;

这个想法让她的身体热乎乎的。她快速说道：&ldo;我会考虑的。&rdo;她想：真要这么做的话，只要让贾维德就此安分下来就行。不必为此杀了他。那个傻瓜可能一下子就会招供……在我的床上。

&ldo;您在和谁说话，夫人?&rdo;一个声音问道。

一时间，阿丽亚惶惑不已，以为这是来自体内喧嚣生命的又一次入侵。但她辨出了这个声音。她睁开双眼。兹亚仁卡仁卡&iddot;维里夫，阿丽亚女子侍卫队的队长，站在长椅旁，那张粗糙的弗瑞曼脸上神情忧虑。

&ldo;我在和我体内的声音说话。&rdo;阿丽亚说道，在长椅上坐直身体。她感到全身清新。恼人的体内喧嚣消失后，她整个人仿佛飘飘欲仙。

&ldo;您体内的声音，夫人。是的。&rdo;她的回答使兹亚仁卡仁卡的双眼闪闪发光。每个人都知道，圣阿丽亚能利用其他人所没有的体内资源。

&ldo;把贾维德带去我的住处，&rdo;阿丽亚说道，&ldo;我要和他谈谈。&rdo;

&ldo;您的住处，夫人?&rdo;

&ldo;是的!我的私人房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