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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ot;他奶奶的熊，&ot;张大帅又戴上了他那副面具，&ot;这里既没有女人，也没有牌九，老子为什么不想走？&ot;黑豹突然大笑。

他已经发现那些人的眼睛里露出的那种悲愤失望之色。

&ot;好！&ot;他大笑着道，&ot;张大帅果然是条够义气、够朋友的好汉！&ot;&ot;你现在才明白？&ot;高登也在微笑着。

&ot;你现在才明白，只不过现在才证实了而已。&ot;黑豹仍在大笑。

&ot;就凭这一点，我就该让你带他走。&ot;

因为他已发觉，张大帅纵然还能活着，但在他兄弟们心里却已死了。

永远死了。

就凭这一点已足够。

这一点张大帅自己也并不是不明自，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情势之强弱，他也看得很清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甚至已想到以后向别人解释的话：&ot;我那次走，是因为我必须忍辱负重，必须要报复。&ot;在这些话当中，他当然还要加上儿句&ot;他奶奶的熊&ot;。

大老粗说的话，是绝不会有人怀疑的。

现在黑豹已放开了他的臂。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张大帅拍了拍衣襟，踏着八字脚走过来，眼睛还是不敢往他的兄弟们那边看。

但他却在大笑着：&ot;现在时候还早，咱们还可以去再赌一场。&ot;高登冷冷道：&ot;只要你还是肯故意输给我，我总是随时奉陪。&ot;张大帅咯咯的干笑着，笑得实在并不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个人在呼喊：&ot;等一等！&ot;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却是那位法国律师梅礼斯。

张大帅皱起了眉。

难道这法国人也想跟着一起走？黑豹会不会再多放一个人？

不管怎么样，张大帅现在却不想有人再来多事了，他已经准备不理这个曾跟他合伙过的法国朋友。

法国人的眼睛却在盯着他，眼睛里好像已布满了血丝。

&ot;我只有一句话想问你。&ot;

只问一句话，总不会有太多麻烦的。

张大帅总算停下脚步，皱着眉道：&ot;什么话？&ot;梅礼斯的脸色苍白，怒声道：&ot;你为什么要他杀死我女儿？&ot;&ot;你他奶奶个熊。&ot;张大帅又开口骂了：&ot;这里又不是他奶奶的法庭，你问个鸟！梅礼斯瞪着他，眼睛更红。

张大帅已扭过头准备走了。

突又听见梅礼斯又在大喝：&ot;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ot;张大帅口过头，正准备大骂，但却没有骂出来，因为他已看见梅礼斯手里的枪。

那正是他刚才交给这法国人的枪。

梅札斯本已将这柄枪放在桌上，临走时却又偷偷带在身上。

&ot;我要告诉你，&ot;梅礼斯的声音突然也变得非常镇定。

&ot;我的枪法的确也很准，现在就要把你打出两个屁眼来，第二个屁眼就在你脸上。&ot;张大帅的脸已扭曲。

他已看见他自己的手枪里冒出了火光，也听见了枪声一响。

&ot;他奶奶的……&ot;

这句话他还没有完全驾出口，他的人已倒了下去，脸上多出的那个屁眼里，鲜血已箭一般标了出来。

梅礼斯看着他倒下去，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

他大笑着，将手枪插入自己嘴里。

接着，又是枪声一响。

他的笑声立刻停顿。

这一枪也就是这地方最后的一响枪声。

现在正是十二点三十九分。

正文第六章溅血·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