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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为什么？&rdo;

&ldo;我讨厌政治，尤其是政权斗争。&rdo;

丁薇的这个回答，在戴笠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ldo;好，说说另一个答案。&rdo;

&ldo;1934年，校长说，&lso;安内攘外&rso;四个字，意思就是安内为攘外的唯一前提与必要的准备工作。只要国内真能统一安定，集中力量，攘外就有绝对的把握。&rdo;

&ldo;避重就轻。&rdo;戴笠不满意，&ldo;攘外之后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丁薇的语气有些沉重，&ldo;如果我还能活着，或许会回到法国吧！&rdo;

&ldo;不留下来吗？&rdo;

&ldo;先生查过我，应该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政治斗争，我父亲也不会一生不回故土。我不愿重蹈覆辙，我只想简简单单地活着。湖畔旁，树林边，一座小屋，足矣！&rdo;

戴笠嗤笑了一声：&ldo;做梦。你未婚夫不就投身政治了吗？&rdo;

&ldo;我拦不住他，只能拦住我自己。&rdo;丁薇面露沉重之色，&ldo;先生说过，情是我的弱点，您是对的。&rdo;

&ldo;现在还是吗？&rdo;

丁薇看着戴笠严肃的表情：&ldo;如果我说不是，先生还会如当初飞机上一样相信我吗？如果我说是，岂不是说明先生的教诲我未曾听进去？不管我回答什么，先生都不会满意，何必非要我给一个答案呢？&rdo;

&ldo;如果我偏想听一个答案呢？&rdo;

&ldo;情，的确是我的弱点，但国家大义，才是第一位的。&rdo;

这个答案，戴笠说不上满意，也谈不上不满意。但诚如丁薇所言，这个问题，没有一个能让他完全满意的答案。

&ldo;明台还有最后一关，如果过了，三天之内，就会去上海赴任。有什么想法？&rdo;

丁薇思考了一会，说：&ldo;请王处长对他狠一点。&rdo;

&ldo;不心疼？&rdo;

&ldo;只有现在足够狠，将来，他才有足够的能力自保。&rdo;

戴笠低头想了想：&ldo;进来。&rdo;

副官闻声进屋。

&ldo;你跟王天风说一声，百炼才能成钢，别手下留情。&rdo;

&ldo;是。&rdo;副官立正，转身出去给王天风发电报。

&ldo;毒蛇发报和我打听蜘蛛，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你到上海也快一个月了吧，该熟悉的圈子，也该熟悉熟悉了。&rdo;

&ldo;是，先生。&rdo;

晴朗的下午，香港机场。

日影投射在一片宽阔的停机坪上。一架直升机停在跑道上，明亮的机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丁薇目送戴笠的飞机离开，随后上了车。

开车的依然是林参谋：&ldo;送您去酒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