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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没话说。&rdo;

&ldo;你知道要被处死吗？&rdo;

厄尔丹哭起来，脸色还是那样苍白，两眼通红。

&ldo;谁是你的同谋？&rdo;

&ldo;我没有同谋……&rdo;

虽然梅格雷还是每天都以宫方身份来监狱，可是他实际上已无权过问此案。他发现厄尔丹日益消沉下去，但却很平静，他不发抖，甚至有时眼里还闪出讥讽的目光。

直到有一天早晨，厄尔丹听到隔壁牢房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接着，一阵凄厉的尖叫……那是9号，一个犯杀父罪的死回，被人带往刑场去了。第二天，厄尔丹成为11号，他躺在铺板上，面壁哭泣，但是仍然闭口无言，只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长时间来，梅格雷被一个念头萦绕着，如今这个想法钻到他内心深处了：

&ldo;这个人是疯了，要不，他就是无罪。&rdo;他对科梅利奥肯定地说。

&ldo;这不可能！再说，已经宣判了……&rdo;

梅格雷身高一米八○，肩宽臂粗，活象当年巴黎菜市场的搬运工，和他的外表相称，他为人是很固执的。

&ldo;您还记得吧，我们并没有查实他是怎么样从圣克卢回到巴黎的。他没乘火车，这已有了证据；他没乘电车，也没有步行回来！……&rdo;梅格雷收起笑容严肃地说：

&ldo;您愿意让我作个试验吗？&rdo;

&ldo;那得请示部里！&rdo;

持重沉毅的梅格雷经过再三的斟酌，还是到部里去了。他亲手草拟了那张给厄尔丹的便条，上面有逃跑计划。

&ldo;请听我说，如果他有同谋，他就以为这张便条出自同谋之手；或者他没有同谋，那么他就不会相信，他会猜疑这是一个圈套。我替他担保，也向你们发誓，无论哪种情况，他都不会从我们手里跑掉。&rdo;

应当看到，探长有迟钝和温和的一面，然而他同时又是一条固执的硬汉！

三天过去了。无论是错判也罢，是丑闻也罢，迟早这个谜是要解开的！

&ldo;但是正是您自己把他缉拿归案的！&rdo;

&ldo;作为警官，我不得不从物证当中得出合乎逻辑的结论。&rdo;

&ldo;而作为一个血性汉子呢？&rdo;

&ldo;我要凭着良心去寻找证据。&rdo;

&ldo;会是什么结论呢？&rdo;

&ldo;他是疯子，不然他就没犯罪！&rdo;

&ldo;那他为什么不说话？&rdo;

&ldo;我提出的这个试验，将来会回答我们……&rdo;

无数次电话，无休止的商谈……

&ldo;您是在拿您的饭碗打赌啊，探长！请您三思而行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