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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谢谢你，舰长，&rdo;琼斯的样子显得比平时更加恭顺。&ldo;我知道你现在正忙，但是我认为我已经弄出点名堂来了。那天收到的那个不规则信号一直便我坐卧不安。后来由于其他的俄国潜艇都出动繁忙了一番，我只好不管了，但是为了证实那个信号还在，我又回头收听过三次，第四次收听时信号就完全消失了。我想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搞出来的。先生，你可以在这上面把我们当时的航迹显示出来吗？&rdo;

海图台通过bc-10型计算机同艇上惯性导航系统相连接，曼库索亲自输入指令。一输入指令，计算机就开始工作起来……&ldo;达拉斯&rdo;号的航迹用一条红色曲线显示出来，线上有许多分段号，每段表示15分钟间隔。

&ldo;真棒！&rdo;琼斯惊叹道。&ldo;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计算机画的航迹，不错，行啦。&rdo;琼斯从后裤兜里取出一把铅笔。&ldo;是这样，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目标是在9点15分左右，方位是2-6-9。&rdo;他放上一支铅笔，橡皮头对准&ldo;达拉斯&rdo;号所在位置，笔尖向西指着目标。&ldo;接着在9点30分第二次听到，方位是2-6-0；9点48分又在2-5-0方位听到。舰长，这里面会有些误差，因为这个目标很不容易跟踪，但是这些误差总应有个平均数。大概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其他潜艇的活动，我只好撇下它跟踪新目标。但是，10点钟我又重新收听了这个目标，方位是2-4-2。&rdo;琼斯在&ldo;达拉斯&rdo;号驶离冰岛海岸向正东方航行留下的那条航迹上放上了另一支铅笔。&ldo;10点15分，方位移到了2-3-4，10点30分又到了2-2-7。最后这两个数字可能不准确，先生，信号实在是太微弱了，我的跟踪也就无法很准确。&rdo;说到这儿琼斯抬起头，显得有些紧张。

&ldo;讲得很好，琼斯，别紧张，你要是想抽烟就抽吧。&rdo;

&ldo;谢谢，舰长。&rdo;琼斯摸出一支烟，用丁烷打火机点着。从来没有这样同舰长接近过。他知道，只要有话对他讲，曼库索都会耐心地听取。他是个随和的舰长，但是，他不喜欢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此时此刻，肯定他更不容别人浪费他的时间。&ldo;好，先生，我们来估计一下，它离我们不会很远，是吗？也就是说，它肯定处在我们与冰岛之间。那么，假设它正好处在我们两者的中途，这样，它的航迹大概是这个样子。&rdo;琼斯接着又放下几支铅笔。

&ldo;慢着，琼斯，哪儿来的航迹？&rdo;

&ldo;哦，是这样，&rdo;琼斯打开书写板说道：&ldo;不知是昨天早上还是晚上，反正是刚下岗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这个目标。所以，我就以我们驶离冰岛海岸的航向为基线，为它画了一个大概的航迹，这个我会，舰长，我读过航海手册。其实这个很容易，同我们以前在加州理工学院画星体运动的轨迹一样。我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上过天文课。&rdo;

曼库索忍着没有哼出声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很容易。但是看看琼斯计算出的数字和画出的航迹，似乎确实没有错。&ldo;说下去。&rdo;

琼斯从衣袋里拿出一个&ldo;休利特?帕卡德&rdo;牌科研计算器和一张画满铅笔标记和杂乱线条的地图，这张图就象《全国地理》杂志里的地图那样。&ldo;你要核实一下这些数据吗，先生？&rdo;

&ldo;我们要核实的，不过现在我相信你的。这是什么地图？&rdo;

&ldo;舰长，我知道这样做是违反规定的。但是，这只是我个人对那帮坏蛋采用的航线作的记录。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潜艇，先生，我说的是实话。我也许计算得不太准确，但是把所有这些数字连起来就形成了一条约为2-2-0的航向，航速约10节。这样，他就正好对着&lso;一号航线&rso;入口，对吗？&rdo;

&ldo;说下去。&rdo;这一点曼库索已经想到了：琼斯确实发现了重要的问题。

&ldo;可是，航迹画出来以后，我就再也无法入睡了，便立即回到声纳舱，把对这个目标的全部录音拿出来。我用计算机运算了好几遍，把无用的海洋杂音、其他潜艇的噪音等等全都过滤掉，然后，用十倍于正常速度的高速把它的声音录了下来。&rdo;他把那架盒式录音机放到海图台上，&ldo;舰长，你听这个。&rdo;

录音中杂音很多，但是每隔几秒钟就可听到一种轧轧声，他们听了两分钟，发现间隔时间很有规律，大约五秒钟一次。此时，站在汤普森身后的曼尼恩上尉，一边看着，听着，一边点头思索着。

&ldo;舰长，这肯定是人为的声音，其他的声响都不会那样有规律。在正常速度下听不出有什么名堂，但是一加速我就发现这骗人的家伙了。&rdo;

&ldo;好极了，琼斯，继续说完。&rdo;曼库索说道。

&ldo;舰长，你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一艘俄国潜艇的音响特征，它正沿着冰岛海岸外的一条沿海航道驶向&lso;一号航线&rso;。舰长，你可以和我打赌。&rdo;

&ldo;罗杰，你看呢？&rdo;

&ldo;我信了，舰长。&rdo;汤普森回答道。

曼库索再一次看了看航迹，试图找出别的可能性，但是没有找到。&ldo;我也信了。罗杰，从今天起琼斯升为一等声纳兵，下一班交班以前把文字报告写好交给我，推荐信要写得好一些，写完给我签字。罗恩，&rdo;他用手指戳戳琼斯的肩膀，&ldo;别过意不去。你干得太棒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