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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ot;你真的没买多少东西，露安。&ot;查理望着她放在旅馆躺椅上的几只购物袋。

露安从浴室里出来;她在里面换上了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白色运动衫，头发结成了根法式辫子。&ot;我只是喜欢看看。这就够好玩的了。再说，我真不敢相信这儿的价格。我的老天!&ot;

&ot;但是我可以付账的，&ot;查理抗议道，&ot;我告诉过你上百次了。&ot;&ot;我不想让你为我花钱，查理。&ot;

查理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盯着她。&ot;露安，不是我花钱。这话我也跟你说过。我有开支账户，你要什么都行。&ot;

&ot;杰克逊先生这么说的?&ot;

&ot;差不多吧。我们不妨把它当做是你彩票奖金的预付款好了。&ot;他笑道。

露安在床上坐下，玩弄着自己的双手，眉头紧锁。莉萨仍在童车里玩着查理给她买的几样玩具，她快乐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给查理递给露安一袋照片，那是他们在纽约游玩一天照的。&ot;留作纪念。&ot;

露安看看照片，眯起了眼睛。&ot;我真没想到在这个城市里还能见到马，还有轻便马车。坐马车在那个大园子兜风可真开心。而且，那园子不偏不倚就处在那些高楼大厦的中间。&ot;

&ot;嗨，你从来没听说过中央公园吗?&ot;

当然听说过，怎么着也听说过啊。只是我以为那是人们编出来的。露安在那叠照片里看到有她两张一样的照片，她拿出一张递给他。

哎哟，谢谢你提醒了我。&ot;查理说道。&ot;是在我护照上用的吗?&ot;

他点点头，将照片塞进夹克衫口袋里。&ot;莉萨也需要吗?&ot;

他摇了摇头。&ot;她还小，可以凭你的护照旅行。&ot;&ot;噢。&ot;

&ot;听说你想换个名字。&ot;

露安将照片放到一边，手指玩弄着包装袋。&ot;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个崭新的开始。&ot;

&ot;杰克逊说你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想这样。&ot;露安突然一屁股坐到躺椅上，双手捧着脑袋。

查理不眨眼地看着她。&ot;好了，露安，换个名字不至于那么痛苦。你有什么烦恼?&ot;

她最后抬起头来。&ot;你肯定我明天能中奖吗?&ot;他说话时很谨慎。&ot;让我们就等到明天看吧，露安，但我想你不会失望的。&ot;

&ot;那么多的钱，可我的感觉却好不起来，查理，一点都好不起来。&ot;

他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继续望着她。&ot;我来叫客房服务。三道菜，一瓶酒。还有热咖啡，所有这些。你吃过后，就会感觉好些了。&ot;他打开客房服务指南，开始浏览菜单。

&ot;你以前做过这个吗?我是说，照顾杰克逊先生约见的人?&ot;

查理从菜单上抬起头来。&ot;我跟他工作有一阵子了，是这样的。我从没见过他本人。我们只通过电话联系。他是个聪明人，但在我看来，有点儿偏执，有点儿妄想狂，但精明至极。他给我的报酬高，很高。而且，在豪华的旅馆里照料人，叫叫客房服务，这种生活倒也不坏。&ot;他展颜一笑，接着又说道：&ot;不过，在所有照料过的人当中，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哪个人能相互处得这么愉快。&ot;

她在童车旁跪下，从下面的储物箱里拿出个礼品盒，递给他。查理惊讶地张开了嘴。&ot;这是什么?&ot;

&ot;送给你的一件礼物。实际上，是我和莉萨一起送的。我正在找点什么准备送你时，莉萨指着这样东西尖叫起来。&ot;

&ot;你什么时候买的?&ot;

&ot;不记得吗?在你过去看男装的时候。&ot;&ot;露安，你没必要--&ot;

&ot;我知道，&ot;她立即说道，&ot;所以我才说是件礼物，并不是说有必要。&ot;查理将盒子紧紧捧在手里，双眼凝视着她。&ot;好啦，看在上帝的分上，打开吧。&ot;她说。

查理小心地撕下包装纸，这时，露安听到莉萨动了起来。她走过去，抱起女儿。她们一起望着查理把盒盖打开。

&ot;哦!&ot;他轻轻拎起一顶暗绿色的浅顶软呢帽。帽子外檐镶着条一英寸宽的皮边，内里衬着条奶油色的丝带。

&ot;我看见你在店里试着戴了一下。我觉得很适合你，显得你很帅气。后来你又把它放了回去，但我看得出你很想要。&ot;

&ot;露安，这玩意儿太贵了。&ot;

她摇摇手，不让他再说下去。&ot;我有些积蓄。我希望你喜欢。&ot;&ot;非常喜欢，谢谢你。&ot;他拥抱了她一下，又将莉萨胖嘟嘟的小拳头握在自己手里。他正儿八经地轻轻摇了摇她的小手。&ot;也谢谢你，小姑娘。真有眼光。&ot;

&ot;好啦，再试试，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ot;他将帽子戴上，在镜子前端详起来。&ot;好极了，查理，真的好极了。&ot;

他微笑着。&ot;不错，不错。&ot;他将帽子摆弄了一会儿，直到找到合适的角度。接着，他取下帽子，坐了下来。&ot;我照料过的人里，还从没人给我送过礼物。不过，一般我也只跟他们待两三天，然后，就由杰克逊接管了。&ot;

露安很快接过话茬。&ot;我说，你是怎么做起这种工作来的呢?&ot;&ot;这么说。你是想听听我的生平哕?&ot;

&ot;当然。我已经唠叨得够多的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