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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老先生最后向着周围的人说：&ldo;今天散了。各位该干啥干啥去吧。&rdo;

大会一结束，人们的嘴就开了锅。

孙家人年轻的跃跃欲试，就象立刻要大显身手似的：&ldo;到时候就看咱们的了。这几天得好好练练。&rdo;；

有的认为就该教训教训梁家，到现在还有不服的。

有的担心&ldo;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这下子不知又要伤多少人。&rdo;

有的说：&ldo;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打头，双方互相谦让一下就行了。&rdo;

有的说：&ldo;咱们有点过分。打伤一个，一家人不答应；挑了门楼，整个家族不答应。既然在气头上把门楼给挑了，气消了就该把门楼给人家修上。&rdo;

有的说：&ldo;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有了金刚钻才敢揽瓷器。说不定人家到时候真有什么绝招。咱们孙家可就栽了大面了。&rdo;

族长见大家议论纷纷，不肯各回各家，就向大家说：&ldo;都回去吧。大家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孙家吃亏丢脸。孙家也向来没在梁家面前丢过脸。&rdo;

梁家人则是惴惴不安。

有的说：&ldo;就凭咱们这些人能打得过孙家？怎么可能？&rdo;

有的年长人说：&ldo;咱们就忍下这口气吧。真要大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咱们梁家。人家孙家人多财大，斗不过人家。嗨。梁家多灾多难呐。哪辈子做的孽呦。&rdo;

也有的说：&ldo;那咱们就永远怕孙家不成？&rdo;

有的年轻人说：&ldo;别看禄二爷年轻，说不定禄二爷真有什么高招能制服孙家。&rdo;

&ldo;对。还没动手呢，自己先堆缩了怎么行。只要大家心齐，就啥也不怕。&rdo;有的应和着：&ldo;说不定，禄二爷心里早就有数了。&rdo;

&ldo;他那么年轻，刚十八岁，能有个啥数？就是有数也得在人家算计的道道之内。到时候只有向人家服软。&rdo;这是不赞成的。

&ldo;年轻咋的，周瑜十二岁就当了水军都督。&rdo;一个持赞成态度的年轻人说道，&ldo;我偷着告诉你一句吧，禄二爷心里早就有数了。到时候瞧好吧。节骨眼上大家别堆缩，齐心协力，我保证咱们梁家能赢。&rdo;说者越发兴奋起来。

&ldo;行了，行了。什么有数没数的，就你多嘴。不说还能把你当哑巴？&rdo;另一个稍大点的年轻人打断了这个年轻人的话，显然是年轻人的家长，小声说道：&ldo;以后再也不许你多一句嘴。嘱咐你的话一转脸就忘了。&rdo;

那个多嘴年轻人一吐舌头跑回家了。其他人也渐渐散去。

两家备战

谈判破裂后，孙梁两家都紧张准备起来。

孙家族长的院子很大。大门总是紧锁着。里面从早到晚总响着噼噼啪啪器械撞击的声音。木头声音是棍棒碰撞，金属声音是刀剑相磕。有时还有三节棍九节鞭发出的声音。孙家请来四个练家，昼夜教孙家子弟习武练招。在庄里来回走动的人，隔着高墙里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在有人出入时，隔着门缝扫一眼，可以看到有人在练武。到后山打柴的人站在高处，可以看见大院子里的人在舞刀弄枪，至少有三十多人，教师爷也有四五个，但是看不清谁是谁。兵器闪闪放光，人手一件，都是新买的。

梁万禄到梁家族长家商议对策。族长说：&ldo;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也得挺下去。&rdo;他问梁万禄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梁万禄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同族长说了，问族长同意不同意。族长想了想说：&ldo;事已如此，也只有这么办才能出奇制胜。这些想法对谁也不要讲。还要处处多加小心。&rdo;

梁家请来了练家。因为没钱，只能请来一个，就是梁万禄在煤矿做工时的师父，常师父。在东头一院子里练习。武器照孙家差远了。有几口刀和剑，都是祖传的，有的破旧不堪。更多的武器就是棍棒。其他家伙有啥算啥，钩杆铁尺啥都有，叉子、铁锹，扁担、二齿钩有啥用啥。这里院墙不高，个高的人一抬头，院里干啥都看个清清楚楚。练习的也有二十多人。徒弟多，师父就一人，教不过来。这个徒弟学会一招就教那个徒弟。大家情绪很高，昼夜不停。清早天一蒙蒙亮就开始，有教有学，直到天黑看不见时就一个个自己摸着练。

这几天，两家经常有人打听和查看对方的准备与练武情况。孙家把梁家的情况了解个一清二楚。族长越加有信心。练武水平、武器水平、练武人数，样样都比梁家强。族长迷惑不解的是梁家明明啥也比不上孙家，为什么大伙练的一直那么起劲，那么认真。他也暗中打听梁家有什么特殊准备没有。打听的结果只是得知梁家没练武的人，有的没信心了，有的一直信心十足；没听说有什么特殊准备。

到了第四天头上，梁万禄悄悄走了。先到前小寨，找到没有成亲的岳父岳母家，也到姐姐家。在那里悄悄活动两天。又带着常师父的信，悄悄到了唐山找到唐山天和武馆，同常师父在那里的师兄弟见了面。天和武术馆不是大武术馆，可是那里的掌门师傅武艺却十分了得。教出的徒弟，不仅武艺好，人品更好。讲究做人为本，练武强身；不欺弱者，不畏强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精诚团结，爱我天和。常师父在这里练了一年的武术，因为家里等他下煤窑挣钱养家糊口，就离开了天和武馆。几天之后，梁万禄又悄悄回到了西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