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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这正是大卫和文娟所需要的。自从文娟的丈夫死后，他们从来没有与她丈夫公司里的人交换过对这件事的看法。

&ldo;我想问阿明出事那晚的情况。那是晚上七时零五分，公司里有没有其他的人？我知道现在才问你，也许你已经忘记了。请你尽可能回忆，因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rdo;文娟询问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卓坚宽容地一笑。

&ldo;你的问题警局的探员也问过，因此现在说起来，我还是记得很清楚。&rdo;卓坚说，&ldo;我们公司的下班时间是下午五时，那天因第二天公司月结，出纳部和会计部都较平时忙，易明延迟下班，可能就为了这个原因。&rdo;

&ldo;你们公司是不是经常需要超时工作？假若经常要超时工作，那么那时公司里就会有其他的人。易明堕楼时，会不会有人在旁边看见？&rdo;

大卫在文娟旁边插嘴问。

卓坚看了他一眼，很不高兴地说：&ldo;这个问题，我记得警方也问过了。他堕楼时，身边并没有人，若有的话，那人早就对警方说出来，这些事是无需隐瞒的。&rdo;

&ldo;那也不一定。&rdo;大卫很实际地指出，&ldo;不一定每个人对警方作口供时都说真话，有些人因本身的利害关系，不想把事实说出来，这就阻碍了警方作出正确的判断。&rdo;

&ldo;我们希望了解，那个晚上有没有人加班？知道了当时的情况，有助我们了解这件事的真相。你是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运作你最清楚，可否把具体的情况跟我们说？&rdo;

&ldo;你们想知道我公司五时后还有工作人员是否普遍，我想我还是先把我们公司的架构和具体担当的事务向你们解释清楚，或许更能帮助你们了解阿明堕楼的事情。&rdo;

卓坚说着，就把公司的内部架构详细地向他们讲解。他说：&ldo;从这里你们可以看得很清楚，我们公司的员工并不需要工作至很晚才下班的。较忙并且较多机会有突发事件的，是贸易部的香港分部人员。我们公司的贸易部分为香港与国内两个组别，国内部忙的都在国内忙，香港部则除非有必要，例如厂商发现了问题，或产品质量不符合要求，原料用料上有了变动等需要立即解决，否则也不会加班。基本上，公司在下午六时三十分后已没有人，除非遇上特殊情况。&rdo;

文娟和大卫听了这话，都沉默下来。

&ldo;除非有很特殊的情况，否则职员不会留下至超过六时三十分。&rdo;卓坚这样说。

那么，易明那晚留下，便属于很特殊的情况了，他留下来做什么？

那时候，易明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应该可以回家去的，他却留了下来。

而且公司里没有其他人。必定有原因，才使他一个人留在无人的公司，才使他不按正常的下班时间回家。结果他死了，从公司大厦堕下，他为什么会死？

无人的公司。现在就要追究这个，到底当时公司里有没有人，当时谁有可能在现场。

卓坚把公司的详细分工跟他们说了，主要职位和所担当的工作范围也说了。

&ldo;我是看着易明长大的，他死了我也感到很可惜。&rdo;他说，&ldo;假如你们对他的死有怀疑而又需要调查，我会尽可能帮助你们。&rdo;

他的胖脸向着他们，文娟和大卫从他的脸上看到保证。

&ldo;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rdo;大卫代替文娟向他说，&ldo;听说宏达公司每年都举行一次秋季烧烤会，地点就在这里。今年的烧烤会在下个周末举行，我和文娟都想参加，不知道可有机会获得邀请？&rdo;

这个要求令卓坚一怔。

文娟说：&ldo;卓伯伯，你不欢迎我们？&rdo;

&ldo;我听了这话感到意外，是因为公司的消息竟传得这样快。我是两天前才在员工的壁报板上贴出通告的，如此看来，你的消息相当灵通了。&rdo;卓坚对文娟要参加烧烤会的事很快领会，他神情愉快地指着文娟说，&ldo;你们能来，我非常欢迎，届时所有员工都会参加，你们也可以逐一去认识，要询问的话也可直接地问他们了。&rdo;

文娟和大卫为着卓坚看穿他们的意图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文娟低下头抿嘴一笑，这个自然流露的动作，把大卫看得心里一动。

他连忙把头转开，不敢接触文娟那不经意溜过来的眼波。

看看壁上的挂钟，已经到了告辞的时间。

他们向卓坚告辞，卓坚送他们到门口。

&ldo;多点与文娟来这里玩。&rdo;他说，&ldo;工作要做，享乐也同样重要。&rdo;

&ldo;我会与文娟前来拜访的，请多保重。&rdo;大卫应允地说。

&ldo;你有没有发觉，卓坚很鼓励你和我来往？他赞成你交我这样一个朋友，是因为他自己备受妻子冷落，还是他那样爱护的易明竟然有不负责任的背弃行为伤了他的心！&rdo;

他们走出大门后，大卫满有感触地对文娟说。

&ldo;卓伯伯很寂寞，你有没有见到，他太太走时，他的样子？&rdo;文娟说。

&ldo;你对人的观察很细心敏感。&rdo;大卫说，&ldo;我的看法与你有些不同，我认为卓坚是不会寂寞的，你不相信？看看那边。&rdo;

&ldo;那边有什么呵，还不是一辆汽车驶了进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