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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ldo;当然可以。我让他们送来。&rdo;

詹姆森绕过拐角走了过来。&ldo;办好了。每六小时输一克凯弗林，希望能起作用。&rdo;

&ldo;他的手脚怎么样？&rdo;斯米尔诺夫问道。这位上校懂得一些有关冻伤的知识。

&ldo;那个我们倒不担心。&rdo;詹姆森回答说。&ldo;我们给他把手指、脚趾全都包上了棉花，以防浸坏。如果过两天他能活下来，会出现庖疹，可能还会损坏一些什么组织，但那都是些微不足道的问题。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rdo;佩奇金迅速地转回头去。&ldo;他来到时身上没戴任何身份证明牌，衣服上也没有舰名。没有钱包，没有身份证，口袋里连一个硬币也没有。这对给他开始诊治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如果能看到他的病历，我会心里踏实些。如果能知道他对什么过敏或还有什么潜在病情，那就好了。我们不希望他因为对药物过敏而陷入休克。&rdo;

&ldo;他穿的是什么？&rdo;斯米尔诺夫问道。

&ldo;橡皮的海上救生服，&rdo;詹姆森答道。&ldo;感谢上帝，找到他的那些人没给他脱下来。他一到，我马上给割开拿下来。里面是衬衫、裤子、手绢。你们的人不戴身份证明牌吗？&rdo;

&ldo;戴，&rdo;斯米尔诺夫回答。&ldo;你们怎么找到他的？&rdo;

&ldo;我是听说的，那纯属运气。一艘驱逐舰的一架直升机巡逻时发现他在水中。他们机上没有救援器具，只好用海水染色剂在那个地方作了记号然后回舰。一个帆缆军士长自告奋勇去找他。他们把他和一个救生筏筒装上了直升机飞了回去。驱逐舰急忙向南随行。军士长先将救生筏踢下去，然后自己对着筒子跳下去。倒霉的是他把两条腿都摔坏了，但他还是千方百计地把你们那个士兵拉进了救生筏。一小时后，驱逐舰把他们救了上去，然后直接用飞机送到这里。&rdo;

&ldo;你们那个士兵的情况怎样？&rdo;

&ldo;他会好的。左腿情况不是太坏，右腿胫骨碎得很厉害，&rdo;詹姆森继续说。&ldo;得几个月才能好呢。暂时跳不成舞啦。&rdo;

俄国人认为，这些美国人是有意把他们士兵的身份标志除去的。唐姆森和泰特则怀疑这个人可能想叛逃而是自己把身份标志搞掉的。他脖子上有一条红的印痕，说明曾用劲扯掉什么。

&ldo;如果允许，&rdo;斯米尔诺夫说，&ldo;我想看看你们的士兵，当面道谢。&rdo;

&ldo;当然允许，上校，&rdo;泰特点点头。&ldo;你真周到。&rdo;

&ldo;他一定是个勇敢的士兵。&rdo;

&ldo;水兵尽份内责任罢了。你们的士兵也会这样做的。&rdo;泰勒心中却想，这可就难说了。&ldo;先生们，我们之间有分歧，但是海水却不管这些。大海‐‐嗯，她可不管我们悬的是什么国旗，一律吞没。&rdo;

佩奇金回过头来，透过窗子使劲看，想看清病人的脸。

&ldo;我们能看看他的衣物吗？&rdo;他问。

&ldo;当然。不过也看不出什么。他是个厨师。我们只知道这点。&rdo;詹姆森说。

&ldo;厨师？&rdo;佩奇金转过身来。

&ldo;监听录音带的军官‐‐显然，他是位情报官员，对不对？他看到他衬衫上的号码后说，这是厨师的号码。&rdo;三个数字表明这个病人曾是港内值勤人员，而他的战斗岗位是损害防控。詹姆森不懂，俄国人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士兵都编上号码。难道是为了确定他们不可越职吗？他注意到，佩奇金的头快碰到玻璃窗格上了。

&ldo;伊万诺夫医生，你是不是想亲自照料一下这个病人？&rdo;泰特问。

&ldo;允许吗？&rdo;

&ldo;允许。&rdo;

&ldo;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rdo;佩奇金问。&ldo;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同他谈话？&rdo;

&ldo;出院？&rdo;詹姆森弹了下手指，&ldo;先生，要他不到一个月就出院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他放在救护箱里。至于是否能恢复知觉，那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伙子可是个重病号啊！&rdo;

&ldo;可是我们必须同他谈话！&rdo;这个克格勃人员不满地说。

泰特不得不冲着他说：&ldo;佩奇金先生，我懂得你的心情，想同你们的士兵交谈一下‐‐但是，他现在是我的病人，有碍于他的治疗和康复的任何事情，我们都不会去干，再说一遍，决不会去干。我是奉命飞到这里来处理这件事的，他们告诉我这是白宫的命令。嗯，詹姆森医生和伊万诺夫医生将会协助我，这很好，不过，这个病人现在由我负责，而我的任务就是要使他活着、健康地走出这所医院，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你们在这里会受到欢迎照顾的，只是这里由我说了算。&rdo;泰特停了一下，外交可不是他的擅长。&ldo;告诉你们，你们想轮流坐守在旁边，我没意见。但是你们必须遵守规定。就是说，先得洗干净，换上消毒衣，听从值班护士的吩咐。够公平的了吧？&rdo;

佩奇金点了点头，心里想，美国医生认为他们就是上帝。

詹姆森正在忙于仔细查看血液化验机出的结果，没理会刚才说的那一套。&ldo;先生们，可以告诉我们他在哪一类潜艇上吗？&rdo;

&ldo;不能。&rdo;佩奇金马上项了一句。

&ldo;杰米，你在想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