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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他说：&ldo;那是你的看法，我却看到了很多问题。&rdo;

&ldo;你说什么？看到了很多问题？&rdo;文娟嘟着小嘴说，&ldo;我和你在一起的呀，为什么你看到的我看不到？&rdo;

对自己的反应不及大卫的快，她感到很不满意。

娇嗔的神态，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ldo;很有趣，很不能令人相信是不是？&rdo;大卫逗弄着她。

最近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初认识时的拘谨，这样的开玩笑经常都会出现。

文娟追问他看到了什么问题，他收拾起笑意，严肃地说：&ldo;我看到了阿钧告诉我们的问题。&rdo;

聪颖的文娟立即领悟了。

&ldo;你印证了我们的怀疑？&rdo;她说，&ldo;这么说，我们这次没有白去？&rdo;

&ldo;当然没有。&rdo;大卫说，&ldo;这次家访证实了三个问题：第一，郭帆确实有嫌疑；第二，郭帆家里的确有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金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郭帆将这笔金钱极力掩饰。&rdo;

许子钧告诉他们的，他认识郭帆的女儿郭家慧，家慧还跟他说过，他们家里的经济状况最近突然好转，平日舍不得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许子钧在宏达商业大厦工作，大厦的看更有叔向他透露过，易明去世的那个晚上，郭帆下班了，但是又回去过。

&ldo;有叔你没有认错人吧？根据公司里的同事说，郭主任六时三十分下班的，也许你看见的是他下班前的事，一天之内来回出入公司多次，是很常见的呢！&rdo;

&ldo;我没有看错，是六时三十分以后的事，他不错是六时三十分走了，但在六时四十分的确有回来过，当时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rdo;

有叔很动气地说，对许子钧不相信他的记忆力，明显地表示不满。

许子钧还是有点不相信地追问下去：&ldo;你看见郭主任回来过，为什么不向警方说出来？&rdo;

&ldo;你知道胡乱说出来会害死人的吗？我看见他回去过，但是没看见他什么时候走呀，再说我也没有看见他杀人。&rdo;有叔瞪着眼睛看许子钧的样子，就像他有神经病。

他还想再追问，有叔却再也不肯开口说了。

&ldo;我们去郭帆家里探访，就是根据阿钧告诉我们的这些资料。突然登门造访，他不能不接待我们，进入他的家里，很多要掩饰的东西都遮掩不住了，这就是古代兵法里所说的攻其不备，占其先利‐‐&rdo;大卫继续讨论这件事。

&ldo;现代的侦探之术，要引用古代兵书吗？&rdo;文娟说。

&ldo;以古导今嘛，其实侦探推理，也是对人性的一种探索。犯罪的人，与目睹罪案发生的人，都有不同的利害冲突，这些利害冲突就成为影响他们对这件事的反应元素。追踪一件凶案，事实上就是与一些这样的元素阻力作斗争。胜负成败，就看你对事物的理解能力与领悟了。&rdo;

说着自己有兴趣的事，大卫不自觉地语态高昂，向着文娟侃侃而谈。

&ldo;哎唷，哲学家先生，又说起你的推理哲学来了，这里是你的课室讲台吗？看你说得滔滔不绝，可真辜负了这美丽的夜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