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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黑山被切断了，贝尔福受到威胁，孚日山脉南部被入侵……你能从这里看到道德的作

用……我们失败了。这就是他们暗中准备的事情。这就是你无法了解的，约朗塞，尽管

你是那么小心翼翼……尽管我警告过你。&rdo;

&ldo;上个礼拜，我已经给省政府写了一封信。&rdo;

&ldo;去年就应该写这封信了!这段时间里，他们来了，他们向前挺进……他们几乎不

隐蔽了……瞧……听一听……听一听……&rdo;

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了颤动的军号声，像回声一样，碰到树丛后减弱了。模模糊糊

的军号声……但莫雷斯塔尔不会搞错，他压低声音说道：

&ldo;噢!是它!……是它!……我熟悉德国的声音……我能在许许多多种声音中听出

它的声音……刺耳的令人讨厌的声音……&rdo;

过了一会儿，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菲律普问道：

&ldo;那又怎么样呢，父亲?&rdo;

&ldo;怎么样，我的儿子，当我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时，我便把我的房子建在一座山岗上，

在花园周围筑起了围墙，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在附属建筑中准备了防御工具：弹药、

沙包、火药……总之，我在这离魔鬼山谷二十分钟路程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在边境的

门槛儿边上，建了这座不为人知的小形堡垒，一旦拉响警报……&rdo;

他站在那里，面朝东方，面朝敌国，双手叉腰，一副挑衅的姿势，似乎在等待那场

不可避免的袭击。

特派员依然怀疑他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热情是错的，他嘟囔道：

&ldo;你那防御差的小要塞坚持不了一个小时。&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莫雷斯塔尔激烈地喊道，&ldo;谁告诉你这一个小时不正是那应该分

秒必争的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这么说是对的……第一次进攻时就遭到一个小时的

抵抗!一个小时的狙击!……这正是我所希望的，这正是我要奉献给我的祖国的东西。

但愿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但愿每个人的头脑中梦萦魂绕的是必须

为祖国服务的念头。战争一旦爆发，你们会看见一个伟大的民族是懂得如何复仇的。&rdo;

&ldo;假如，即使这样，我们也被打败了呢!&rdo;菲律普重复道。

&ldo;什么?&rdo;

老莫雷斯塔尔转向他的儿子，仿佛他已换了一拳，脸部涨得通红。他死死地盯着菲

律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