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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ldo;家春不是这种阴险的小人，毕竟我们几个是同学又是在一起工作的人。虽然家春在大伟手下憋着气，但不会使这样的手段。&rdo;

曹天浩抬起右手梳理头发，&ldo;有个事情，你顶替家春的工作。&rdo;

&ldo;我顶替家春？那家春呢？&rdo;

&ldo;家春担任行动组组长，我已经撤了大伟的职。向重庆方面汇报大伟的处理情况就由你负责。&rdo;曹天浩不等高振麟回答，又说，&ldo;你父亲和戴老板关系不错，你呢和大伟虽然以前有点儿误会，但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必要的情况下可以让他老人家替我们周旋一下。&rdo;

&ldo;能做的我一定尽力做。&rdo;高振麟知道父亲和戴笠的私交不错，&ldo;只是家父和戴老板现在一个在北平，一个在重庆，不知道能不能说上话。&rdo;

&ldo;据我所知，你父亲现在和戴老板的关系比以前更密切了。你父亲买通了人，收集日军的情报提供给戴老板。&rdo;

高振麟有些讶异，&ldo;这个我还真不知道。&rdo;

曹天浩意味深长地笑笑，径自走了。看着曹天浩离去的背影，他竟然觉得曹天浩今天有些苍老了，显然秦大伟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对秦大伟被处置的事情他也束手无策，不然他不会要高振麟转告自己的父亲去求情。

回到办公室，高振麟坐在那里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去看秦大伟。

秦大伟坐在那里像一个石雕似的见他进屋，冷冷地上下扫视了高振麟一遍。高振麟走到秦大伟跟前，说：&ldo;大伟，你不要误会我。&rdo;

过了很久，秦大伟看着前方的虚空说：&ldo;我的事情我一定会交代清楚的，查办撤职我都不在乎。&rdo;

高振麟隔着桌子和他面对面而坐，&ldo;那你在乎什么？&rdo;

&ldo;我在乎抓那些共产党和汉奸。&rdo;

&ldo;你的意思？&rdo;高振麟盯着秦大伟的面孔缓缓地问。

秦大伟怕高振麟没有领会他的意思，&ldo;你也知道这些共党是不好对付的，家春没经验，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让他们交代他们的组织和情报。&rdo;高振麟没有说话，但心里骂道：最好你被重庆方面马上处死。

起身走到隔离室的门口，高振麟转身对秦大伟说：&ldo;你已经被撤职，不能再发号施令了。&rdo;

晚上，高振麟和曹妻、曹茜茹坐在阳台上乘凉。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暗处有蛐蛐的叫声，让这夏夜愈加平静。奶妈把西瓜端来，放在茶几上回屋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曹天浩回来了，大家起身进屋去迎他。

曹天浩沉着脸，看他们一眼，去洗脸，然后去到书房。他拧开灯，明晃晃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坐在椅子上喊，&ldo;阿姨，阿姨。&rdo;奶妈不知所措闻声疾步进到书房，曹天浩指着台灯，&ldo;你换的？&rdo;

&ldo;不是，是家春来换的。你不是说台灯有些暗吗，我今天喊他帮忙来换的。&rdo;

&ldo;以后不经我批准你们谁也不许到书房来。&rdo;曹天浩大声地说，是告诫在场所有人听的。曹妻努努嘴，示意让高振麟和曹茜茹出去转转，自己则去书房和曹天浩说话。

3

经过一夜不眠的思考和分析，冯劲松决定对郭守光进行审查。

他去找陈茂鹏，把郭守光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个明白，看陈茂鹏沉思不语，冯劲松说：&ldo;老陈，你要知道用军人的身份混进延安是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rdo;

这是一个极有说服力的理由，陈茂鹏接下这个任务，马上把郭守光带到边保部进行审问。还没开始审问，郭守光便吞下了藏在衣领里的毒药，服毒自杀了。陈茂鹏觉得郭守光自杀说明他有问题，但他也有另外一个担忧：万一冤枉了他才自杀的，他怎么向上级交代呢？

接到郭守光自杀的消息，冯劲松火速赶到了边保部。陈茂鹏把后面这个担忧说给冯劲松，冯劲松心里也增添了几分焦灼与不安，他表面上装得很平静，说：&ldo;我已经向新四军第二师第七旅发了电报，就等他们的确切回复了。&rdo;

陈茂鹏说：&ldo;老冯，在我手里绝对不能冤枉一个自己的同志，这是我工作的最低的底线，至于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同志，那就要看我的能力了。&rdo;

冯劲松深知陈茂鹏这将近一年时间里所遭受的压力，&ldo;就是因为我们有这个底线，所以我们工作才会有很大的压力，这也是对我们意志的考验。&rdo;

&ldo;你说，郭守光自杀，会不会有可能是高飞误传了情报？&rdo;陈茂鹏说完马上补充，&ldo;我不是不相信高飞，我是担心他被军统利用。&rdo;

&ldo;我想在辨别真假情报上，高飞已经慢慢成熟了，不会误传情报的。而且他是白天发的电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rdo;冯劲松也有这个怀疑，嘴上还是这样说，&ldo;白天发电报对高飞来说也是很冒险的。最近西安的形势不好，我已经指示过高飞，和我们联系要当心。我都这样叮嘱过他了，他冒险肯定有他充分的理由。&rdo;

陈茂鹏翻着桌上的文件，点头，&ldo;你来这里，给你们那边打过招呼没有？有消息转到这边来。&rdo;

&ldo;吩咐过了。&rdo;冯劲松见陈茂鹏愁眉不展的模样，就转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ldo;我儿子马上回延安了，什么时候我们一家到你们家去相亲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