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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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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二年（己未、179）b

b　　二年（己未，公元179年）b

b　　[1]春，大疫。b

b　　[1]春季，发生大瘟疫。b

b　　[2]三月，司徒袁滂免，以大鸿胪刘为司徒。b

b　　[2]三月，司徒袁滂被免官，擢升大鸿胪刘为司徒。b

b　　[3]乙丑，太尉桥玄罢，拜太中大夫；以太中大夫段为太尉。玄幼子游门次，为人所劫，登楼求货；玄不与。司隶校尉、河南尹围守玄家，不敢迫。玄目呼曰：&ldo;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rdo;促令攻之，玄子亦死。玄因上言：&ldo;天下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rdo;由是劫质遂绝。b

b　　[3]乙丑（二十二日），太尉桥玄被罢免，任命他为太中大夫；擢升太中大夫段为太尉。桥玄最小的儿子在门口游玩，被匪徒劫持，当作人质，登楼要求钱货作赎金，桥玄不肯给。司隶校尉、河南尹等派人将桥玄的家宅包围守住，不敢向前进逼。桥玄怒目大声呼喊说：&ldo;奸人的罪恶数不胜数，我岂能因一个儿子的性命，而让国贼逃脱法网？&rdo;催促他们迅速进攻，桥玄的儿子也被杀害。桥玄因而向朝廷上书说：&ldo;天下凡是有劫持人质勒索财物的，都应该同时诛杀，不准许用钱财宝物赎回人质，为奸邪开路。&rdo;从此，劫持人质的事件绝迹。b

b　　[4]京兆地震。b

b　　[4]京兆发生地震。b

b　　[5]司空袁逢罢；以太常张济为司空。b

b　　[5]司空袁逢被罢免，擢升太常张济为司空。b

b　　[6]夏，四月，甲戌朔，日有食之。b

b　　[6]夏季，四月甲戌朔（初一），发生日食。b

b　　[7]王甫、曹节等奸虐弄权，扇动内外，太尉段阿附之。节、甫父兄子弟为卿、校、牧、守、令、长者布满天下，所在贪暴。甫养子吉为沛相，尤残酷，凡杀人，皆磔尸车上，随其罪目，宣示属县，夏月腐烂，则以绳连其骨，周遍一郡乃止，见者骇惧。视事五年，凡杀万余人。尚书令阳球常拊髀发愤曰：&ldo;若阳球作司隶，此曹子安得容乎！&rdo;既而球果迁司隶。b

b　　[7]王甫、曹节等人奸邪暴虐，玩弄权势，朝廷内外无不插手，太尉段又迎合顺从他们。曹节、王甫的父亲和兄弟，以及养子，侄儿们，都分别担任九卿、校尉、州牧、郡太守、县令、长等重要官职，几乎布满全国各地，他们所到之处，贪污残暴。王甫的养子王吉担任沛国的宰相，更为残酷，每逢杀人，都把尸体剖成几块放到囚车上，张贴罪状，拉到所属各县陈尸示众。遇到夏季尸体腐烂，则用绳索把骨骼穿连起来，游遍一郡方才罢休，看到这种惨状的人，无不震骇恐惧。他在任五年，共诛杀一万余人。尚书令阳球曾用手拍着大腿发愤说：&ldo;如果有一天我阳球担任了司隶校尉，这一群宦官崽子怎能容他们横行？&rdo;过了不久，阳球果然调任司隶校尉。b

b　　甫使门生于京兆界辜榷官财物七千余万，京兆尹杨彪发其奸，言之司隶。彪，赐之子也。时甫休沐里舍，方以日食自劾。球诣阙谢恩，因奏甫、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等罪恶，辛巳，悉收甫、等送雒阳狱，及甫子永乐少府萌、沛相吉。球自临考甫等，五毒备极；萌先尝为司隶，乃谓球曰：&ldo;父子既当伏诛，亦以先后之义，少以楚毒假借老父。&rdo;球曰：&ldo;尔罪恶无状，死不灭责，乃欲论先后求假借邪！&rdo;萌乃骂曰：&ldo;尔前奉事吾父子如奴，奴敢反汝主乎！今日临厄相挤，行自及也！&rdo;球使以土窒萌口，棰扑交至，父子悉死于杖下，亦自杀。乃僵磔甫尸于夏城门，大署榜曰：&ldo;贼臣王甫。&rdo;尽没入其财产，妻子皆徙比景。b

b　　这时，正好王甫派他的门生在京兆的境界内独自侵占公家财物七千余万钱，被京兆尹杨彪检举揭发，并呈报给司隶校尉。杨彪是杨赐的儿子。当时，王甫正在家中休假，段也正好因发生日食而对自己提出弹劾。阳球入宫谢恩，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向灵帝当面弹劾王甫、段，以及中常侍淳于登、袁赦、封等人的罪恶。辛巳（初八），便将王甫、段等，以及王甫的养子、永乐少府王萌，沛国的宰相王吉，全都逮捕，关押在洛阳监狱。阳球亲自审问王甫等人，五种酷刑全都用上。王萌先前曾经担任过司隶校尉，于是他对阳球说：&ldo;我们父子当然应该被诛杀，但求你念及我们前后同官，宽恕我的老父亲，教他少受点苦刑。&rdo;阳球说：&ldo;你的罪恶举不胜举，即令是死了也不会磨灭你的罪过，还跟我说什么前后同官，请求宽恕你的老父？&rdo;王萌便破口大骂说：&ldo;你从前侍奉我们父子，就象一个奴才一样，奴才竟然胆敢反叛你的主子！今天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你会自己受到报应。&rdo;阳球命从人用泥土塞住王萌的嘴巴，鞭棍齐下，王甫父子全被活活打死。段也自杀。于是阳球把王甫的僵尸剖成几块，堆放在夏城门示众，并且张贴布告说：&ldo;这是贼臣王甫！&rdo;把王甫的家产全部没收，并将他的家属全都放逐到比景。b

b　　球既诛甫，欲以次表曹节等，乃敕中都官从事曰：&ldo;且先去权贵大猾，乃议其余耳。公卿豪右若袁氏儿辈，从事自办之，何须校尉邪！&rdo;权门闻之，莫不屏气。曹节等皆不敢出沐。会顺帝虞贵人葬，百官会丧还，曹节见磔甫尸道次，慨然泪曰：&ldo;我曹可自相食，何宜使犬舐其汁乎！&rdo;语诸常侍：&ldo;今且俱入，勿过里舍也。&rdo;节直入省，白帝曰：&ldo;阳球故酷暴吏，前三府奏当免官，以九江微功，复见擢用。过之人，好为妄作，不宜使在司隶，以骋毒虐。&rdo;帝乃徙球为卫尉。时球出谒陵，节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球被召急，因求见帝，曰：&ldo;臣无清高之行，横蒙鹰犬之任，前虽诛王甫、段，盖狐狸小丑，未足宣示天下，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鸱枭各服其辜。&rdo;叩头流血。殿上呵叱曰：&ldo;卫尉捍诏邪！&rdo;至于再三，乃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