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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几天来一直有朝臣上门道贺，凌风接待了一部分，其余的请武毅挡驾了。

这天凌风有些心事不宁，他对武毅说，&ldo;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就不要跟来了。&rdo;武毅点点头，说：&ldo;你自己要小心。&rdo;

第十四章

凌风来到酒店，柔娘迎上来，&ldo;小风。&rdo;凌风说：&ldo;柔娘，你给我找个舒服的座位坐着，我想静一下。&rdo;柔娘给他拿了个长榻，可以半坐半躺，十分舒服。凌风半躺下来，望着热闹喧嚣的街市，虽然已是初夜时分，街市上人还很多。店铺人家开始陆续点上了灯笼，街市上烛火闪烁，光彩盈盈。柔娘给他拿了一壶酒，凌风说，&ldo;你也坐下来吧。&rdo;柔娘挨着凌风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说：&ldo;你又瘦了。&rdo;凌风没说话，他靠着柔娘，像在自己亲姐姐的怀里一样，觉得十分安适自在。过了一会儿，凌风说：&ldo;柔娘，你前儿唱的曲子很好听，我编了些词，你把它放在曲子里唱给我听听。柔娘说：&ldo;你念给我。&rdo;

凌风沉思了一下，慢慢地把词念出来：

&ldo;弱柳轻风二月花，轻薄浪子恋芳华。欲将心事诉流水，流水无情自喈嗟。&rdo;

&ldo;春城无处不飞花，愿为钟情逐春华。望仙桥下汴河水，为谁长流到天涯。&rdo;

&ldo;苦将心意惜落花，只为春逝叹韶华。依稀迷离烟尘里，夕阳何处是归家。&rdo;

柔娘让他重复了一遍，轻声唱了出来。清歌宛转，款款深情，凌风不由听得痴了。一曲完毕，余音袅袅，四座鸦雀无声。

后面阴影里一个座位上，侍女推了推显德，低声说：&ldo;陛下，你看那个年轻人。&rdo;凌风没有看柔娘，他两眼望着远处，还在发呆。侍女说，&ldo;那个年轻人作的词，是唱给那个歌女的吧？&rdo;显德说。&ldo;不会的，我听他们叫她&lso;柔娘&rso;，你没听他词里，每段都有一个&lso;华&rso;字。&rdo;她再看看凌风，凌风清秀俊朗，面色忧郁，举止潇洒飘逸，虽然倚着柔娘，却一点不带轻薄之意。她心想，我贵为一国女王，却不能有这样一个年轻人为我钟情。

凌风回到府邸，正碰上瑶华同越石回来。越石说：&ldo;大人您出去了。&rdo;凌风说：&ldo;你一个大男人真是的，怎么好叫瑶华小姐送你回来。&rdo;越石不好意思地说：&ldo;我们到瑶华家，瑶华说再陪我走两步，没想到走着就到这里了。&rdo;瑶华说：&ldo;不要紧，你再把我送回去不就得了。&rdo;凌风说：&ldo;越石你到了瑶华小姐家可不能叫她再往回送了，时间太晚，荣学士夫妇要担心的。&rdo;瑶华说：&ldo;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走着走着就忘了嘛。&rdo;

凌风坐在书房里，越石进来：&ldo;大人。&rdo;凌风说，&ldo;把瑶华小姐送到了？&rdo;越石说&ldo;是&rdo;。凌风说：&ldo;你跟瑶华小姐怎么样，要不要我向荣学士夫妇提出来？&rdo;越石脸一红，&ldo;太早了吧？&rdo;凌风说等你立功封侯，瑶华小姐就变成老姑娘了。她对你这样好，可别辜负她。越石欲言又止。凌风笑了，&ldo;怎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rdo;越石沉默。凌风说你不肯说就算了，时候不早，我这里还有事，你先去睡了吧。

凌风展开地图，却没有看，他想越石勤奋踏实、忠勇可嘉；人也很聪明，叫他代替凝威，是不错的人选，当然他还要多历练。凌风从试探越石的言行中，感受到他和凝威之间肯定有问题，但是越石不肯说，他也没办法。如果现在放越石回去，恐怕他会有危险，但是只要他和瑶华成了婚就大不一样了。瑶华是荣学士夫妇的独生女儿，凝威对他这个外甥女十分钟爱，不会下决心去伤害越石，所以他极力想促成这桩婚事。越石和瑶华两情相悦，实际也已经到了可以公开的时候了。

一个月，凌风处理完公事，对越石说，&ldo;越石，我们出去兜一兜。&rdo;他们换了衣服，从后门出去。凌风对越石说：&ldo;我有空的时候，喜欢在各处看看，了解一下事态风情。你神情自然一点，不要显得太紧张，让别人起疑。&rdo;

两人来到一家酒店（不是柔娘所在的那一家），找了张寂静的桌子坐下来，凌风叫了一壶酒。酒店里很热闹，人来人往挤的满满的。不过中间有张桌子，和旁边分得很开，一个彪形大汉坐在桌边，旁若无人地在喝酒。来往的人都避开他，不敢靠近。

这时有个人挤过来，他径直走向中间，在大汉身旁坐了下来。那大汉瞪着他，叫道，&ldo;你干嘛坐过来？&rdo;那人说，&ldo;店里太挤，你这里那么空，大家让让，不是蛮好嘛。&rdo;大汉说，这是我的位子，不许你坐！&ldo;我坐了又怎样？&rdo;&ldo;我要揍你！&rdo;大汉挥拳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让过大汉的拳头，右手一把匕首迎面朝大汉胸口扎过去。大汉倒在血泊里，人们都惊呆了。等醒悟过来，那人早跑了。凌风走过去试了试大汉的气息，摇了摇头。越石说：&ldo;我们快点追过去啊！&rdo;凌风说：&ldo;凶手早跑了。&rdo;越石说：&ldo;我认得他的，我们找找看。&rdo;凌风说，&ldo;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安全，不是去逞能。追捕凶手是地方官的事，和我们无关。&rdo;越石说，&ldo;那您快点去报案，叫他们调查，我们是证人啊！&rdo;凌风看着越石：&ldo;你叫我去作证，人家问起来，&lso;凌大人，您在哪里看到的？您还去微服私访来着？！&rso;你叫我说什么？再说现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rdo;越石说，&ldo;那咱们就不管了？&rdo;凌风说，&ldo;事情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地方官不能不处理。看情况再说吧。&rdo;他望着远处，自言自语说，&ldo;那人身手灵活，行动迅速，倒是把好手，看来他做这个事也不是第一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