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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医生叹息了。

&ldo;现在你明白了，&rdo;埃勒里柔和地询问道，

&ldo;一个男人怎样可以从非常遥远的距离之外杀害一个女子了吧?&rdo;

医生用手蒙住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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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现在你明白了，当我不顾卡伦&iddot;蕾丝自杀的事实，而说她是被你杀害的时候，我表示了什么意思吗?这是奇特类型的谋杀，医生，心理的谋杀‐‐纯粹以暗示杀人，但是谋杀……如同你在那间屋子里，用你的手把半把剪刀放到卡伦的脖子上一样，只不过你是在大西洋中间的帆布躺椅上，用心理的谋杀代替了而已。&rdo;

麦可卢医生看起来在深思：&ldo;而你的所有这些幻想的推理的动机是什么，&rdo;他问道，&ldo;你把我归类于马基雅弗利一类人吗?&rdo;

&ldo;并不是狡猾的权谋家，&rdo;埃勒里低声说道，&ldo;你的动机是人的，可以理解的，甚至是有价值的。因为不知何故你发现了‐‐在卡伦&iddot;蕾丝的庭院聚会和你乘船旅行这段日子之间‐‐很久以前你在日本就爱着的伊斯特&iddot;蕾丝&iddot;麦可卢这些年来一直住在你未婚妻头顶上面的屋顶阁楼里……

像个囚犯，被压榨，被欺骗，被剥削，被利用，她的天才的作品被偷窃‐‐以及其他等等情况。

甚至可能你自己已经见到伊斯特，并且与她说了话，只是为了伊娃的缘故，保持着平静。但是莫458

名其妙地，你发现你对卡伦的爱变成了怨恨，并且产生了报复的欲望‐‐你第一次看清了这女子的真面目，是一个不值得活着的恶人。&rdo;

&ldo;在这一点上，&rdo;麦可卢医生说道，&ldo;没有什么可争论的。&rdo;

&ldo;对你来说，行动甚至不必要，&rdo;埃勒里继续忧闷地说道，&ldo;当你在轮船上被通知你的未婚妻被谋杀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确信她的意思是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但是，发现她明显的是被谋杀，给了你可怕的打击。你从来没有想到过那种情况。你反应正常。你担心伊娃‐‐甚至认为她有可能也发现了那个秘密，因而是她本人谋杀了卡伦。你一直确信卡伦是被谋杀，直到我证明她是自杀时为止‐‐于是，你感到了谋杀的污点在你自己的手上，知道你终究杀了她。&rdo;

这时麦可卢医生说道：&ldo;可以给我一支香烟

吗?&rdo;

埃勒里默默地给了他一支‐‐他们面对面地

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吸着烟，像非常好的朋友那样进行精神交流，这就使得交谈变得不必要了。

但是最终麦可卢医生说道：&ldo;我已经努力去

认真考虑，如果你父亲今夜在这里，他会说些什么。&rdo;他微笑着，耸了耸肩，&ldo;他会相信这样的故事吗?我觉得不可思议。有什么能够证明的?一点也没有。&rdo;

&ldo;证明是什么?&rdo;埃勒里问道，&ldo;它仅仅是我们已经知道的实情的服装。任何人都能证明任何事情，给以足够的意愿去相信。&rdo;

&ldo;尽管如此，&rdo;医生说道，&ldo;我们的法庭和我们规范的法官的法典，也许不巧的是要作用于更现实的基础。&rdo;

&ldo;这一点，&rdo;埃勒里承认道，&ldo;是现实的。&rdo;

&ldo;这样，让我们以为我们有了虚构故事的令

人愉快的夜晚。&rdo;医生说道，&ldo;并且停止这些废话，为了我答应给你的饮料，去我的俱乐部吧。&rdo;他站起来，仍然笑着。

埃勒里叹息了：&ldo;我知道我最终必须亮出我的全部底牌。&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麦可卢医生慢慢地问道。

&ldo;等一会儿。&rdo;埃勒里站起来，并且走进了他的卧室。麦可卢医生有点皱眉，在烟灰缸中轻轻弹着他的香烟。然后埃勒里回来了，而麦可卢医生转过身来，看到他拿着一个信封。

&ldo;对这封信，&rdo;埃勒里马上说道，&ldo;警察一点都不知道。&rdo;

他把信封交给了医生。那个大块头在他的强

壮的、手背多毛的手指中把它翻过来。这是一个细致优雅的信封，在质地细薄的纸上面有着浅浅的乳白底玫瑰色的菊花图案。在信封面上是卡伦&iddot;蕾丝整洁的手书，写着：&ldo;给约翰&rdo;。背面的折叠处，已经用卡伦的奇特的小小的日本的表意印章和金色蜡密封着，医生对这印章非常熟悉。

什么人已经切开了信封，在其切开的边缘，医生看到手工制作的毛边信纸。

信封很脏，到处是露水的痕迹，好像是在露天中放了很长时间。

&ldo;我发现了它，&rdo;埃勒里看着医生说道，&ldo;今天下午在卡伦&iddot;蕾丝屋顶上的屋檐水槽中。它是在半把剪刀附近处放着。它是密封的，我打开了它，而直到现在，我没告诉任何一个人。&rdo;

&ldo;那只鸟，&rdo;医生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ldo;确定无疑。它肯定通过铁棒两个来回‐‐一次是带着半把剪刀，另一次是带着这信封。我推测是金蜡吸引了它的贼眼睛。&rdo;

医生点点头，再一次把信封翻过来：&ldo;我觉得不可思议，&rdo;他小声说道，&ldo;卡伦在什么地方写的这封信?我想到当她要可纽梅去拿文具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张纸可用了……&rdo;